宋颐强忍着羞耻点了点头,脸红到了耳朵根。
她低着头没有勇气去看御幸臣的表情,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御幸臣的声音难得有一丝温柔:“你真是,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长进。”
“......”宋颐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她确实在感情方面天资平平。
“抬头。”御幸臣又说。
宋颐终于抬起了头,不解地看着御幸臣,她修长的脖颈因为主人的动作被拉长,下巴轻抬,是一个等待亲吻的姿势,可惜她自己没有察觉:“干什么?”
“教教你,怎么讨好我。”御幸臣说着,压下了身子,以唇封住了宋颐的唇。
他将宋颐压在沙发上,以唇轻轻厮磨宋颐的唇瓣,吻了吻她的嘴角,轻轻说:
“嘴张开。”
宋颐乖乖打开了牙关,任他施为。御幸臣的吻实在太突然了,宋颐的大脑已经宕了机,只知道跟从御幸臣的指令,他说什么便做什么。
御幸臣久违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宋颐席卷过来,二人的身体比他们的心诚实得多,宋颐只觉一阵酥麻,忍不住小声呻~吟,御幸臣低低笑一声,宋颐在这样暧昧的节奏中迷失,忍不住羞怯地予以回应。
御幸臣被她的回应扰乱了心神,他一只手将宋颐的双手举高至头顶,一只手强有力地将宋颐压向自己,他的吻开始激烈,宋颐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御幸臣像是出海的鲛人,俊美强大,要用他的吻来掠夺一个人类女孩的灵魂,让那女孩迷失自我,只顾跟着他前往深海。
许久,唇分。宋颐几乎被吻到窒息,忙趁机大口呼吸。
御幸臣将宋颐扶起来,忍不住亲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变亲边问:“学会了没?”
宋颐脑子里一团浆糊,她耳后敏感得不行,被御幸臣亲得直想蜷缩成一团。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求饶地嗯了一声。
御幸臣又笑了,他今日笑得格外多,他把宋颐扶正,揉揉她的秀发:“自己来亲。”
宋颐闭着眼,睫毛轻颤,她明明刚刚才被亲过,邀吻的样子却纯洁地像十二月的一场初雪。她凑到御幸臣跟前,二人呼吸相闻,很轻很轻地,她在他唇角印了一个吻。
明明老师教得那么好,笨学生却只能做到皮毛。
御幸臣喟叹一声,扣着她的脑袋,夺回了主动权。
......
一吻毕,宋颐自觉退开,缩在沙发角落,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御幸臣今日格外温柔,他吻她的时候她竟然生出一种错觉,他好像还爱着她。
然而怎么可能呢,他已经有了许依依,而她是他恬不知耻的情人。
御幸臣的怀抱落空,他只好放下双手,轻轻搭在沙发扶手上。
刚才还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激情退却后,气氛便僵回了冰点。
御幸臣看着沉默不语的宋颐,那人的眉头带着哀愁,像是有无尽的心事。
他们才接过吻,但是他在她眼底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欢欣。
她来找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宋颐。房卡在手上吗?”御幸臣突然问。
“在的。”宋颐回答。
“晚上等我。”御幸臣说道,“地点你知道的。”
宋颐突然抬头,怔怔地看着御幸臣。她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最终认命地低了头:“好。”
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发问:“御幸臣,你把我当什么?”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郎吗?
“情人。”御幸臣回答。
“情人,”宋颐喃喃地回味御幸臣的话:“情人。”
“不然?”御幸臣看着她,“给你再看看合同?”
啊,是了,她是他每个月五十万买下的泄欲工具,他吻她,当然是因为他可以行使这五十万买下的权利。
现在,他要她履行更多的义务了。
“不用了。我会去的,去酒店。”宋颐低声说,觉得自己无比难堪,“我可以走了吗?”
御幸臣点点头,重又回到办公桌前。
宋颐没再看他,匆匆地打开门,快步离开办公室。
关门的一刹那,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明明自己讨好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也主动邀请了自己,营救宋抒的计划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为什么她这么难过呢?
御幸臣打发她,像打发一个最不值钱的援交花,她上赶着献出自己,他却将她看得更低。
宋颐抹去腮边泪水,即便是这样,那个房间她也非去不可,为了小抒,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步履匆匆出了御氏集团的大楼,打算先往宿舍拿钥匙,再去酒店。
宋颐走后,御幸臣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他望着她坐过的沙发,难得地发起了呆。
他的嘴唇还因激烈的亲吻微微泛红,神色却很冷。
办公室门被轻敲三下,方特助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御总,这是之前跟许书记谈过的城建项目具体开发方案,请您过目。”
御幸臣接过,却没有看。
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满脸的倦怠:“她刚才问我把她当什么,我却想问她一样的问题。”
“她把我当什么。”
方特助不解:“少夫人怎么了?”
御幸臣将手盖在眼睛上,良久才回答:“她有求于我。”
她心思单纯,心事都写在脸上,他看出来了,她对他有所求,才会突然来找他。
方特助思索了半晌,也回答不了御幸臣的提问。
他索性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