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也没换号。
宋颐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需要跟这男人再要一个孩子的事情,尽管心绪复杂,她还是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御幸臣。
她把手机放下接着收拾行李,没一会短信又到了:
“下来。”
宋颐去盥洗室洗了洗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粉面桃腮,但是眼神已经染上了沧桑。说起来这是离婚以后她和御幸臣第一次单独见面,旧情人再重逢,她不知怎么的有些紧张。
宋颐整理好情绪下楼,远远就看见了远处身形挺拔的男人。
“上车。”御幸臣语调不带起伏,却贴心地给她开了车门。
待宋颐系好安全带,他又丢给她一份拟好的合同:“没问题就签字。”
宋颐接过来一看,合同虽然写着员工聘用条约,但是她怎么看合约怎么不对味:“什么意思?你每个月给我二十万,我……我那什么你??”
“满足我的性需求。有问题?”御幸臣双手在方向盘漂亮地打了个转,将车调出停车位,眼神难得带了一丝轻浅的揶揄。
“御幸臣,你把我当什么人?”宋颐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觉又羞又气,简直不想跟这个种马待在一个地方,“停车!”
“五十万。”
巨款使人冷静。宋颐刚才气得没了理智,现在被一笔巨额砸下来,猛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造人计划,御幸臣这个合约岂不是给她这个打瞌睡的人递枕头?
她正好可以借机接近他再要一个孩子来救小抒,而且她现在也真的急需用钱,说她恬不知耻她也认了,为了小抒,她什么都能做。
“我还要找工作。我不要围着你团团转。”宋颐让步。
工作还是得找,她不能再过回三年前那种全心全意等着御幸臣回家的日子了,她那时就是一只金丝雀,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逐渐失去了自我。
而且难保御幸臣这个合约只是一时兴起,在他反悔之前,她必须为自己和小抒的将来做好打算。
“找工作?”御盲生敏锐发现了她这句话的华点。
“我辞职了。”
“可以。算你周末兼职。”御幸臣意外地很好说话。
宋颐抿嘴在合约末尾添加好刚说的条约,签下自己的名字。她这才有时间打量汽车周围的景色,御幸臣一直在往郊外开,“你带我去哪里啊?”
“高尔夫球场。你该上班了。”
“……”宋颐无语凝噎,所以他根本是一开始就做好了她会同意当他情人的打算,才会直接带她去球场的吧?那他搞这份合约干嘛?逗她玩?御幸臣这个闷骚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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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多久就到了球场,御幸臣约了几个老总打球,那些人一见到他,忙迎上来寒暄,御幸臣一下子就被包围了。
他腾不出手来管宋颐,宋颐乐得清闲。只是她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许依依向她走来:
“宋颐,你怎么在这里!”
宋颐看她一眼,懒懒地敷衍“你猜呢。”
许依依正想回话,却看见御幸臣结束了场面话,往她们这里走,她立刻凑上去:“幸臣哥哥!我都一个礼拜没见你了,好想你呀。”
宋颐愣在原地,她早该想到许依依来这里是为了御幸臣的,这男人真是有本事,左手未婚妻,右手还包养前妻当情人。所以御幸臣带她来这里干嘛?让她看他俩恩爱顺带侮辱她?
“你怎么来了?”御幸臣把许依依抱在他胳膊上的手拿下来。
“伯母让我来的。我想你不可以来看你吗?”许依依可怜巴巴道。
御幸臣没有搭理她,径自去拿了自己的用具,转头对还在发呆的宋颐说:“跟上来。”
许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宋颐是跟着御幸臣来着,她压下怒火,扶着额头娇弱道:“幸臣哥哥,你怎么带了宋颐来啊?我看见她就头疼,你让她走嘛。”
“很疼?”御幸臣问。
“疼死了。”
“还能走路吗?”
“不能走了。”许依依柔若无骨地依靠在御幸臣身侧。
御幸臣点点头,冲侍立一旁的服务生照了照手:“许小姐身体不适,带她开个房间好好休息。记在我的帐上。”
服务员一见御幸臣有要求,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干劲,体贴周到地把许依依架走了。许依依不想让御幸臣知道她在装病,只好跟着去了包房。
宋颐一脸艳羡地看着许依依远去的背影,请把她也带走,谢谢,她现在一点也不跟御幸臣这个闷骚怪待在一起。
可惜天不遂人愿,御幸臣怎么可能放过她:“过来。”
前夫的情人不好做,奸商的情人更不好做。宋颐叹了口气,跟着御幸臣进了场地。
御幸臣看她沮丧的神色,问:“板着脸干嘛?吃醋?”
宋颐没回过神来:“什么?吃什么?”
“呵。”御幸臣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冰冷,他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送了一箱核桃过来。
御幸臣从箱子里掏出一把核桃夹,推给宋颐:“剥吧。”
宋颐简直不敢相信:“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剥核桃?”
“你还有别的价值吗?”御幸臣嘲讽。
“那你别签我啊。”宋颐赌气。
“五十万。”
行行行,有钱的是大爷。宋颐的气焰一下子瘪了,不就是剥核桃吗,她还能干不好这个吗?
御幸臣见她开始勤勤恳恳夹核桃,眼底划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