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颐答道:“我就是自己瞎琢磨的,也没有系统学过。,画得并不算特别好。”
夏安然“啧”了一声:“什么叫并不算好?这位同志,请您不要凡尔赛好吗?说真的啊,宋颐,你有没有想过去画绘本啊?”
“绘本?”宋颐想了想,“儿童绘本吗?”
夏安然道:“是的,就是小抒在看的那种儿童绘本,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宋颐有些犹豫:“可是,我根本没接触过这个行业啊......”
夏安然接着鼓动她:“我给你分析一下啊,第一,你从小学油画,美术功底好;第二,你大学学的是中文专业,文字又漂亮,你可以先找点教程,慢慢开始学板绘。”
宋颐被她说得异常心动,但又有些害怕:“我真的能行吗?”
夏安然道:“你先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你不行呢?你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啊,宋抒要是病好了,难道你还天天围着他转吗?宝贝,我们要找寻自我啊。”
夏安然这番话与宋颐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与御幸臣的三年婚姻让她失去了自我,而后又为了宋抒的病情天天奔波劳碌,没有一天是为她宋颐自己活的,如果宋抒真的能治好病,她也想要努力去追寻自己的价值,而不是依附于别人,做一朵莬丝花。
宋颐打定了主意,一脸坚定地道:“你说得没错,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呢?不过,宋抒现在还离不了我,我又需要备孕,我先从学习板绘开始吧。”
她愿意迈出这一步,夏安然当然为她高兴,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挂了电话。
宋颐是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说干就干,她很快就在网上搜罗了不少指绘与板绘的教程,开始自学起来。
她忙起来就属于那种非常专注的人,整座别墅除了宋抒偶尔还能得到自家妈妈的青睐以外,就连欧阳语凝黏在御幸臣身上的目光都不能吸引到宋颐半分的注意力。
御幸臣对宋颐的转变看在眼里,难免有些失落,但他本来就在惹宋颐生气,现在更是不敢对宋颐说一个不字。
这天早上,宋颐正从昏天暗地的学习中拔出了身子下楼打算吃午饭,却发现客厅里只有御凤鸣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他身后还堆了好两个大纸箱,看上去像是一些电子产品。
宋颐好奇地走到那堆纸箱子前,问道:“这是什么啊?”
御凤鸣摸了摸他的两撇小胡子:“我孙儿给你买的,说你画画要用,你打开看看呗。”
“真的吗?”宋颐又惊又喜,连忙找来剪刀开始拆纸箱。
箱子很快就被她拆开,是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的数位屏。
宋颐抱着刚到手的数位屏,嘴都要咧到了后耳根,她这两天做功课的时候就很想要这个数位屏,但又觉得它实在太贵,自己负担不起,想买一个更实惠的,没想到御幸臣闷声不响地就帮她实现了心愿。
宋颐小心翼翼地把数位屏放到茶几上,向御凤鸣问道:“爷爷,御幸臣人呢?他今天明明不上班啊,怎么不在呢?”
他为她买了这么周到的礼物,让她迫不及待地想去亲自感谢他。
御凤鸣撇了撇嘴:“花园里呢,你自己去看吧。不过,记得动静小一点,免得惊扰了人家。”
什么叫动静小一点?御老爷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啊?
怀着疑惑的心情,宋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大门,进入了门前的大花园里。
现在已经是五月末了,天气晴好,花园花了大价钱打理,所有的植物都长得郁郁葱葱的。
这样的景致,本该是让人心境愉悦的。
然而,宋颐却在一株茂密的花树之后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御幸臣带着欧阳语凝和宋抒正在野餐。
他们处在一棵大树的阴影底下,树下的草坪上铺了一张红白相间的大桌布,御幸臣靠着树干在翻看一本外文书,欧阳语凝在贤惠地准备三明治,间或逗弄宋抒两句,宋抒手里拿这个小网兜,在离两个大人很近的地方扑蝴蝶玩。
他们看上去异常地和谐,就像......就像一家三口。
宋颐默默地站在花树之后,没有上去破坏眼前的这副画面。
她抿了抿唇,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本站立的地方。
此时无风,花树的枝桠却轻微晃动了一下,专注于书页的御幸臣毫无所觉,欧阳语凝却把目光放了过来,盯着这一树繁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宋颐脸色苍白地回了大厅,御凤鸣已经在吃午饭,他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个座位:“吃饭吧。”
宋颐注意到桌上只摆放了她和御凤鸣两个人的餐具。
御凤鸣可真是料事如神,猜到了她会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之后选择离开。
宋颐在心底苦笑一声,乖乖坐下来吃饭。
别苑的厨师饭菜做得非常合宋颐的口味,她本来以为经历过刚才那一幕,她会食不下咽,但结果是她因为忙碌了一早上而腹中空空,不知不觉就吃下了一大碗白米饭。
御凤鸣看着被宋颐吃得空空的小碗,感叹道:“孙媳妇,你心态是真好。都这样了,还吃得那么干净。”
他不说也就算了,一说这风凉话,宋颐就来气:“你早就知道御幸臣带着宋抒和欧阳语凝去野餐,所以故意引我去看,要我吃醋,对吧?”
御凤鸣“嘿嘿”一笑,直接承认了:“是啊,但从你的饭量来看,我的计划落空了。你好像没吃醋。”
“哼。”宋颐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