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妹,聆妹,你怎么样了?你说说话,告诉我一声好不好?”萧峰跪在地上,慎而重之的揽住曲聆,如同对待一件最为珍贵却易碎的宝物。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惶恐不安。他的手有些不能自抑的颤抖,想要去摸摸怀中的妻子,却怕她连这样的抚摸也承受不起。
萧峰低头凝视怀中之人,原本一张妩媚艳丽的小脸此时一片惨白,甚至隐隐泛着暗金的色泽,就好像承受着什么极致的痛苦,却再也撑不下了一般。曲聆的手十分的漂亮,十指纤细修长,形如青葱,色如暖玉,肤如凝脂,摸上去细致光滑,就好像最上等的丝绸一样引人流连。这样漂亮的手指,此时却好像嶙峋的枯枝败桠一样不正常的扭曲着,就好像濒死之人妄图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想要紧紧的捉住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倒让手指的形状显得可怖起来。
曲聆紧紧的捉住萧峰扶在自己腰上的右手腕,平日里十分受到主人重视悉心保养色泽妍丽的指甲此时已经嵌入了萧峰的皮肉,细细的血丝沿着指甲缓缓渗出,终是将伤口处填出了一个个月牙的模样。许是用力过猛,脆弱的指甲承受不了这样大的力气,中指的指甲就此齐根而断,两人却都没有发现。
曲聆空出的一只手死死的摁住自己小腹的位置,她喘着粗气,嘴唇不住颤抖,好半晌才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峰哥……我好疼……”
是的,就是疼。曲聆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疼过。
就好像有一把早已生锈迟钝的锯子在她的小腹内来回拉锯着,一下又一下,根本不给人一个干脆,而是缓慢又折磨的直将她的腹内折腾的鲜血淋漓。又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腹中,攥住了她不愿说出口却不得不承认的器官——子宫来回揉捏。就好像小孩子捏橡皮泥一样,将原本形状好看的橡皮泥捏在手中不住揉捏,直到将橡皮泥揉的再没有自己的形状一般。这种痛苦,简直让人不能承受。原本以为偶尔几次来葵水时所伴随的生理痛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此时比那样的疼痛更甚。
来自身体内部最柔软的器官的疼痛,简直要摧毁曲聆引以为豪的忍耐力。她的眼角湿润,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她双唇大张,急切的喘息着,就好像一条搁浅的鱼一般,快要无法呼吸。
她想用补天心经下的招式为自己治疗,可是现下她的情况却并不仅仅是失血那么简单。她人物头像下那个闪烁着问号,原本只是粉红色的bebuff如今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深红色往往代表的是危险。她忍耐着疼痛去看那个debuff,却见上面多了一行描述——身体妄动,封内。曲聆简直气的脸都要扭曲了。
我去年买了个包啊!
又是尼玛的封内,不整死哥就不安生是吧?
问蛋儿?
那操蛋的蛋儿却声调平平的告诉自己,请自己摸索。
曲聆简直被蛋儿气哭了。好吧,以她如今的情况,别说已经被封内了,就算没有被封内,她如今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为自己治伤?这样一纠结,她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
萧峰被这样子的曲聆吓得六神无主,一颗心就像泡在了冰水之中一样,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彻骨冰凉。“聆妹,你哪里疼?告诉我好不好?”萧峰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慌乱,原本的沉稳有谋此时早已统统不见。
见到爱妻如此痛苦的模样,萧峰只恨自己不能以身替之,恨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聆妹独对丁春秋。哪怕是慕容复和丁春秋联手,他也有信心敌过二人。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原本萧峰和曲聆二人还各自对抗慕容复与丁春秋,打得酣畅淋漓。萧峰和慕容复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二人一个是前任丐帮帮主,身负降龙十八掌等江湖绝学,一个是姑苏慕容家的传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世家的“斗转星移”之威名也是响彻江湖。这二人斗起来自是旗鼓相当,引人眼球。
而另一边丁春秋虽在中原臭名远扬,本人却是长年居于西域。曲聆乃苗疆五仙教圣女,虽有威名,此前却鲜少在中原武林之中出手。二人一个使用邪门毒功,一个使用传闻中阴翳诡秘的蛊毒,色彩斑斓的蛊虫在场中来回穿梭,恐怖诡秘的毒功交替施展,其精彩程度竟然比萧峰和慕容复二人之间还要高上一筹。
众人俱是看得明白,虽然一时半会丁春秋不至于落败,可是也撑不上许久了。无论从毒术的可怕程度还是招式的威力来看,他都远逊于这位苗疆圣女。曲聆虽是萧峰的妻子,却与中原武林人士并无大仇,反倒是丁春秋作恶多端,连少林寺都与他结下了仇怨。两相对比,众人自然是乐得看丁春秋脸面不保,被个年轻后辈打的满地找牙。
谁料异变丛生,原本稳操胜券的曲聆面色突然难看起来,面对丁春秋的进攻竟然一下子迟钝起来,明明是威力平平的招式,竟然都没有躲过,生生受了丁春秋一掌。
正是这一掌打的曲聆萎顿在地,一张俏脸疼的雪白。
众人虽然心中略觉诧异,但是一想到丁春秋毕竟成名多年,年轻人经验不够遭了暗算也未尝可知。多半是中了什么邪门奇毒,才会如此模样。
萧峰虽然与慕容复斗在一起,却还是留了两分心神在曲聆身上,见曲聆被丁春秋一掌击中,哪里还有心思与他缠斗。当即一招“亢龙有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