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候世子虽然是安南候的嫡亲外甥,但他自幼和定国公世子夫人青梅竹马,听说感情很好差点定亲,现在因为知道对方不幸流产心情难免不好,言辞有些过激了。
这些我们都理解,可是钟离世子加注在安南后身上的罪名臣不敢苟同,毕竟男主外女主内,安南侯被妻子蒙蔽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话的臣子是安家一系的大臣,姓桑,话里话外就是钟离夙这么做是为了私情,是给小青梅报仇。
“臣复议,安南候只能算是失察,钟离世子说的实在是太过了。”
附和是皇后一派的人,苏望看有这么多人支持自己也不住的磕头表示无辜。
“皇上,臣觉得钟离世子的话倒是有些道理,毕竟安南候府是百年世家,祖上更是为晋国立下累累功绩,后人更应该秉持先人理念忠心为国而不是手足相残。
况且臣听说安南候夫人经常被禁足甚至还被送去庄子上修养过,这样的嫡妻难道安南候就能全心全意信任?
各位大人会信任一个经常被处罚的嫡妻么?如果是,那皇上,臣请皇上替换了这些大臣,毕竟昏聩成这样已经不是能力不行的问题了,这样人的当官就是祸害百姓啊。”
定国公府的人虽然不赞成处罚安南候,毕竟那是世子的嫡子嫡亲外祖家,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韩战示意他们的时候只能咬牙站出来帮忙,毕竟现在和定国公府联姻的苏家三房,现在苏家大房和三房明显已经决裂,他们也只能选一个支持了。
“皇上,之前桑大人他们两位大人的话臣不敢苟同,臣和苏家三表妹虽然是一起长大,但也是兄妹情,虽然长辈有过亲上加亲的想法,但因为我们彼此都把对方当做亲兄妹,所以才各自嫁娶的。
两位大人那番言论不止有损我们彼此的名声,也对定国公世子和明兰公主的名声有损,而且定国公世子夫妇感情好是盛京有名的,臣也和公主有了嫡子,所以臣不得不澄清两位大人的话,臣今天弹劾安南候只是因为臣觉得自己应该弹劾对方。”
盛和帝点点头,钟离夙是他的姑爷,作为老丈人,怎么会愿意听到有人提什么姑爷有喜欢的人还为对方讨公道的事情。
“皇上,钟离世子说的对,况且臣女之前您也是见过的,虽然在臣心里臣的女儿一直很好,可是在外人看来,臣女一直胖乎乎没长大的样子真的很难产生什么过格的情愫,所以哪里就如桑大人他们说的那般了。”
苏澈开口,盛和帝想起了苏惜竹之前的样子也有些好笑,的确,苏惜竹小时候完全没有长大后的艳丽容貌,一副胖乎乎的娃娃样子真没有哪个男人能看上。
这是盛和帝以貌取人了,钟离夙在心里觉得,无论表妹什么样子,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最美的,可是他却不能承认。
韩战也觉得自己的岳父有些过于谦虚了,自己的夫人虽然之前胖乎乎的,但是胖的可爱,无论胖瘦她夫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皇上,臣其此番弹劾安南候也是出于私心,安南候是臣的亲舅舅,臣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忍看着舅舅行差踏错损了外祖一家百年声望,此番也是希望舅舅能知错能改引以为戒。
况且定国公一家为对晋国忠心耿耿,有人害了他们的嫡亲子嗣,定国公一家因为种种原因不好讨回公道,皇上却不能不帮忙住持公道,所以臣恳请皇上处罚安南后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苏爱卿怎么看?”盛和帝看向苏澈。
“回皇上,臣的先祖也一定希望后辈子嗣敢作敢当知错能改,不堕祖上清名。”
苏澈不提别的,完全一心为安南候府的名声,毕竟苏望的他的亲大哥,咄咄逼人就显得寡情了。
“皇上,臣冤枉,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望脸色有些发白。
“哎,安南候啊,你糊涂,无论是被自己妻子下属蒙蔽还是有意放任他们都是对你们祖上的侮辱。
朕今天不得不惩戒你,不然如果开后勋贵们都如你这般别说你们,朕都没脸去见祖宗。
来人,传旨,安南候行事荒唐有损祖上威名,自今日起降爵为安南伯,望安南伯能吸取今日教训,以后谨言慎行,对子弟严加教导,不然下次就不是降爵这么简单了,至于安南伯身上的职务就卸下了吧。
安南伯回去闭门读书一段时间好了,至于其原配夫人谋害定国公世子妃置其流产,证据确凿,现撤销其诰命,也回去闭门思过吧。”
苏望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传承百年的安南侯府居然在他手里变成了安南伯府,他死了都没脸见祖宗了。
苏望看着自家三弟的神色眼中闪过恨意,这下他满意了吧?想着那个告假在家伺疾的二弟,现在肯定在哈哈大笑,这么想着,苏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苏澈虽然很想当做看不见,可是他没有办法,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是苏望的亲弟弟,所以只能背着他初了朝堂回了安南侯府。
而张氏被放出来时听到这个旨意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毕竟她没了诰命张氏早就猜到了,但连累自己的丈夫降爵张氏没有想到,尤其是自己的儿子以后也不是侯爷而是伯爷时张氏就心如刀割。
更重要的是张氏对自己未来的担心,丈夫降爵没了官位闭门思过,那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会如何,张氏都不敢想。
齐老夫人听到这旨意时更是激动的吐了一口血,两眼冒出凶光,如果此时苏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