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以来,易夏都有一个疑惑:
这些东方谱系超凡文明在不同时空的衍生概念,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一如或将存在的平行时空的自己,当生灵的层次维度超出了寻常的界限后。
这些衍生的概念,究竟是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
对于尚未在这一领域有所感知的易夏而言,他对此是全然陌生的。
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他的力量也算在多元宇宙的维度略有起色,却从未感知到自己的相关衍生概念。
当然,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哪怕一个时空存在理论上无限的衍生,可也不是所有的生灵,都存在着“相同”的自己。
这其中应当存在着某种泛行的基础运行逻辑。
不过于易夏而言,他显然并不了解其中的奥秘。
而现在,从眼前这位兵主的表现来看,在一定程度上也验证了易夏之前对此的部分猜测。
看起来,这些不同时空的衍生概念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的方式。
甚至,说不准有个聊天群什么的经常一起插科打诨……
至少就眼下的情况来看,真实的情况也差不多……
而在一众对于眼下兵主的谩骂之后,伴随着虚空中时空的躁动气息,易夏听到了无数时空兵主朝着他的亲切招呼……
重叠而难以细分的声响,伴随着时空的杂音,而盘旋在这片虚空中。
又像是无数相同却又存在细微迥异的声音,在你的耳边不断呼唤。、
老实说,对于常人而言,眼前这一幕多少有些超纲。
不过,易夏倒是显得颇为平静。
他自然无法一一予以回应,而是笑着朝着虚空中行了一礼。
虽然说起来,在虚空狩猎的相关体验,很难维系多么良好的状态。
不过也正是与那远超物质世界扭曲与混沌的场面频繁接触,也让易夏在这方面拥有足够显着的非常规应对经验。
“行了,别像是一群化蛇,让我在后世之巫面前丢了份。”
眼前的兵主,以罕有的、颇为得意的姿态如是说道。
很难去评定,一个如同这般的宏伟存在的真实概念所衍生的个体,在智慧与思绪方面是一种怎样的独特表现。
只是很显然,他们是存在“自我”这个概念的。
他们不会那样全然地认为,其他时空的“自己”就是全部的自己。
易夏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他之前以为,这些时空衍生概念的记忆都是共通的。
毕竟之前常羊山的那位,似乎就是这样的。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尽然?
不然的话,眼下的这位兵主也不至于还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询问了。
当然,易夏觉得,对方或许并不仅仅只是询问?
还有一些或多或少的炫耀意味?
真要说起来,眼下的场景让易夏觉得像是一个在外奔波多年的有为晚辈回乡后率先拜访的一个长辈,乐滋滋地拨通了其他长辈的微妙既视感……
好在很快,这些以喧嚣来描述都显得有些失色的声响便消失了。
因为在那凡物根本难以聆听出个真切的无尽声音中,兵主已经得到了答桉。
于是,他放下酒杯看向正对面的易夏:
“那处倒不算偏远,但我等各有职司,难以脱身。”
“不过也不难寻得。”
说罢,兵主四处看了看,便从火中顺手取出一块烧的发白的兽骨。
也不见兵主怎样施法,便径直将那枚氤氲着火气的兽骨径直丢向易夏。
“便在此处,你直去便是。”
丢完,兵主如此说道。
易夏一把接过兽骨,顿时便察觉到其中所蕴藏的时空气息。
说起来,这兽骨也算不上怎样上好的材料。
尤其是,在承载时空讯息方面。
对于因为之前的一些经历,而对于这方面有着足够丰富接触经验的易夏来说,他自然知晓其中的功力所在。
这让易夏原本对于兵主的某些印象,逐渐开始变化。
或者说——丰富?
毕竟对于东方谱系超凡文明而言,涉及上古的记载总是语言简明,微言大义的。
能够予以那样相对冗长的记载,已然验证了眼下这位在那所对应多元宇宙时间主轴历史进程中的地位。
只是更多的细节,则无疑不免流失在那过往的时空中……
看着将兽骨收起来的易夏,兵主想了想,随后看向易夏说道:
“我曾听闻那里多长虫,其形逾山,不知滋味如何。”
“你此去若得闲,正好弄些与我等尝尝。”
“若是无闲便罢了。”
兵主说起来,大概也只是临时起意。
这个时空的兵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架子,也没有某些传说所杜撰中那般的霸道无双。
只是没有见到其战斗时的模样,所以易夏觉得这或许也只是他的一面。
在这样狂野与无垠的大地之上,留下了那般充满威慑与压迫名号,并经年不息的存在。
又怎会,真如他眼下所接触那般,只是亲和甚至恍若慈祥?
他是败给了另外一位更为离谱的存在。
但并不意味着,在这个时空又或者说这个远古混沌时代所对应的概念中,他就显得颇为微末了。
事实上,在拜访在这位之后,易夏也准备去拜访一下那位传说中的人皇。
那当是另外一位,更为充满传奇色彩与迷离的复杂人物。
毕竟真要说起来,易夏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