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厢房,林遥躺上床没过多久,天就亮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小河螺精还是趴在水缸的口子上,守望着鲤鱼姐姐才安心。小河螺精前晚没合眼、昨晚在阴溪折折腾腾郁闷的尽顾着牵挂鲤鱼姐姐又没有好好休息片刻,到此刻趴在水缸口子上终于安心,禁不住就打起瞌睡来。
每当夜晚,林遥运功给鲤鱼精疗伤的时候,小河螺精便爬到窗棂上,等林遥休息时,小河螺精就趴在水缸的口子上打瞌睡。
如此,一天一天的过去,鲤鱼精一直没有苏醒,虽然气色在逐渐的好转起来,小河螺精却暗暗心焦不已。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林遥跟往常一样,运功给鲤鱼精疗伤之后,什么也不管的倒头便进入梦乡。夜深人静了,小河螺精趴在水缸的口子上,打瞌睡时心里还念着:鲤鱼姐姐、鲤鱼姐姐、鲤鱼姐姐快醒来吧……
“河螺妹妹……”
水缸里,鲤鱼精发出微弱的声音。
“嗯?”
小河螺精隐约听见,有点迷迷糊糊的打了个激灵,努力睁了睁眼睛。
“河螺妹妹,我们这是在哪?”鲤鱼精摸不清方向。
“鲤鱼姐姐、鲤鱼姐姐你醒啦!”小河螺精霎时激动不已。如此高兴的嚷嚷,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睏意瞬间消失,又是劲头十足的样儿。
“这是在哪儿?”
鲤鱼精的神魂还很虚弱,语气却很平静。
“这儿……”
小河螺精瞅向床榻上正在睡大觉的那个家伙,顿时畏畏缩缩的,不敢放声说话了。
“是我哥哥救我的么?”鲤鱼精迷茫地问。
“是”小河螺精又向床榻上瞅去,见那个家伙没动静,忽而滑入水缸。
“真的是哥哥、真是哥哥救我的。”鲤鱼精喃喃的欣喜而泣,“河螺妹妹,我很想见到哥哥,他就在外面么?”
“不是的、不是的。”小河螺精贴近鲤鱼姐姐身边,赶紧说道。
“什么?”
“不是鲤鱼哥哥。”
“你方才说是,现在却又说不是的。”鲤鱼精感觉有些头疼,“救我的,究竟,是不是我哥哥?”
“救鲤鱼姐姐的那个家伙就在水缸外,但不是鲤鱼哥哥。”小河螺精悄悄地很小声,好不容易的说清楚。
“看你那么害怕的样子,难道救我的是大闸蟹精、还是鲶鱼怪么?”
“当然不是那两个讨厌的怪物,它们已经死了。”
“它们都死了?”
“是呀!我亲眼看见它们两个粉身碎骨,都成泥浆了。”
“那、是个什么家伙救我的?”鲤鱼精的神色有点黯然,绝非为鲶鱼怪和大闸蟹精之死,而是为哥哥。在昏迷时,鲤鱼精感觉哥哥帮她夺回妖丹、感觉哥哥给她疗伤、感觉哥哥抱着她焦急紧张,因此她很努力的要醒过来。此刻终于醒过来,却被告知救她的并非哥哥,鲤鱼精面对现实心里很失落,宁愿永远那样昏迷着。
“我说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家伙。”小河螺精将声音压得极低,“鲤鱼姐姐,那个家伙此时正在睡大觉,探头到水缸口子上便能够看见,我也好奇他是什么妖精呢!”
“我现在这样子,浑身无力,又如何化形。”鲤鱼精微微慨然道,“哪里能够探头到水缸口子上,去看呢?”
“看到鲤鱼姐姐醒来,我就高兴的有点糊涂了。”小河螺清垂着壳。
“河螺妹妹,我昏迷多少天了?”鲤鱼精忽而问。
“有……十六天。”小河螺精想想回答道。
“都十六天了。”鲤鱼精轻轻呢喃道。
“是的呀!”小河螺精喟叹,接着却满是歉疚之色地说,“想起那天跟鲶鱼丑怪、死蟹精争吵,我就觉得自己真是个蠢蛋,老惹出祸事来,害得鲤鱼姐姐被它们伤得如此之重。”
“那天,我的妖丹都被鲶鱼怪夺去了,但并非你惹出的祸事,无论怎样它们总还是会没事找事的,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鲤鱼精反而安慰起小河螺精来,“那大闸蟹精说你是蠢蛋,你居然也信?”
“我才不信那死蟹精的话呢!”
“不信就对了。”
“鲤鱼姐姐,你的妖丹没被鲶鱼怪夺去,我现在都感应到。”
“妖丹确实还在。”鲤鱼精淡淡的说道,“那天,我被它们两个怪物攻击,心里想着哥哥已不在,只觉得生无所恋,没几回合就身受重伤倒下,眼睁睁看着鲶鱼怪的手爪插入我的胸膛夺去妖丹,之后我才昏迷的。昏迷后,我有点点知觉,感应到妖丹很快又回到我的胸膛丹田里,伤口也很快被缝合好。”
鲤鱼精将那么凶险、那么残酷的情形,以如此平静的语气娓娓道来,那时昏厥过去的小河螺精哪知道,听得是目瞪口呆。
而今夜此刻,林遥的清梦已经被扰乱,顿时不禁心想:怪不得,这只结成妖丹的鲤鱼精会那么快就败给两个怪物,原来是因为获悉她哥哥已然不在世间,抱着了无生趣的念头,从而丧失斗志。
“当时,我感觉是哥哥在救我,悲喜交加,直流眼泪。”鲤鱼精说着,情不自禁的又潸然泪下。林遥静静偷听着,当时救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心里忽然也有些莫名的伤感。
“鲤鱼姐姐,你不要伤心了。”小河螺精可怜巴巴的,“若是鲤鱼哥哥看到你这副伤心落泪的样子,也会很伤心的,我也很难过。”
“河螺妹妹,这些天让你当心了。”
“你这么多天昏迷不醒,我都有点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