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
“都给本将军跟上!”
叫骂声传来,一身战甲的孙传庭不断怒吼,随时前后观察有没有掉队的,有没有偷懒的。
最前方,一个同样身穿铠甲,双手举着大旗的杨畏知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幼嫩的脸上带着坚毅,使得身后无数年壮的士卒投来敬佩的眼神。
“将军,此人虽有几分本事,但如此练兵,恐有不妥。”九边重镇之一的榆林镇巡抚崔源之看着慢慢远去的兵马,微微皱眉,有点不满孙传庭如此练兵之法。
“无妨,”榆林镇总兵王定淡声道:“不过一卫兵马,由他去吧。”
“那他们需要的粮食,,,,,,”崔源之有点不满,一卫兵马,就要三卫兵马的粮食,榆林本来就穷,让他们怎么舍得这么多粮食给这个新来的小将。
王定看了眼崔源之,依然淡淡的道:“多给些粗粮就是了,你还能如何,此人带着圣旨而来,别说你,就是本将军也不可怠慢。”
“此人到底是何出身,不过区区以指挥使,却身带圣旨,”崔源之不解,他没听说过大明有这号人物。
“圣上之意,且是你我可以猜测,随他去吧。”王定丢下一句话,回身下了城楼。
虽然总兵王定也不满这个孙传庭,可人家带着圣旨来的,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也不是王定可以随便拿捏的。
要是一般指挥使,王定有的是办法收拾,可这个孙传庭,王定不敢动,因为王定是榆林镇手握数万兵马的总兵,而孙传庭是皇帝派来的人。
也可以理解为孙传庭是皇帝派来的监军,明朝皇帝派监军到军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虽然皇帝将原来的太监监军和锦衣卫都调走了,可现在来个孙传庭,而且直接领一卫兵马,这就足够王定补脑的了。
“将军,兄弟们吃不饱,,,,,,”
强烈训练之后,孙传庭下令开饭,让指挥同知杨畏知带头吃,自己则最后吃。
没多久杨畏知就满脸的不爽,因为这些粮食太粗糙了,还夹杂了不少石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孙传庭听后微微皱眉,皇帝教他们的时候,就再三强调,高强度训练,必须配置高额食物,最好顿顿有肉才行。
可孙传庭看了镇军那边给他们的粮食,根部无法满足他的训练要求。
“让兄弟们多吃点,今天训练到此为止,你带他们回营休息,我去找总兵,,,,,,,”
孙传庭说干就干,饭也不吃,起身就往总兵府而去。
年幼的杨畏知叹了口气,这榆林实在是太穷了,而且干燥,雨水少,训练的时候想找点水喝都难。
“混账东西!”
晚上,孙传庭才冷着脸回来,将自己关在屋子内开始发火。
杨畏知赶到时正好听到孙传庭大骂那些榆林镇的官员。
“孙大哥,怎么回事?”杨畏知年幼,私底下叫孙传庭为大哥,孙传庭也非常照顾这个小同窗。
将杨畏知来了,孙传庭才收起暴怒的脾气,叹了口气道:“总兵说榆林镇的军粮就这样,他也没办法,朝廷送来的时候就是如此,,,,,,,,”
“不会吧,”杨畏知吓一跳,这根本不可能,这可是军粮。
“我也不信,”孙传庭沉声道:“但我们毫无证据,这样,你抽时间和兄弟们聊聊,了解下这里的情况,这里应该有不少军屯,询问下那些军户,榆林镇的收成如何,,,,,,”
“好,我这就去办,”杨畏知也知道这样下去太被动了,想要训练处符合他们要求的强军,这样的粮食根本不可能。
用他们那个皇帝教官的话来说,就是营养跟不上,这样训练会死人的。
“速速送往京师,上呈皇上,,,,,,,”
数天后,一纸奏折从榆林镇出发,直奔京师而去。
天刚微亮,朱由检已经早早来到御书房,不是他有多忙,而是,他睡不着。
他每天都在等,等土地清测的消息,等开春耕种的消息,等各地土豆番薯试种的消息。
更让他挂心的,还是辽东的消息,西南的消息,陕北的消息。
但朱由检不能干等,大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大明这个烂摊子需要维持下去。
等熬过了这个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就是吴又可?”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过四十多岁的人,朱由检心情好了不少。
“草民正是吴又可,”吴又可也是一脸茫然,他一个江湖游医,虽然小有名气,但还不至于让皇帝派锦衣卫来找他啊,而且还在皇宫召见他,是召见,不是问罪,何等的荣耀。
朱由检微笑道:“朕听闻吴神医圣手无双,可医百病,特请吴神医前来一见,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吴神医莫要怪罪。”
“草民不敢!”吴又可听了朱由检的话,吓一大跳,皇帝太客气了,这个时代的皇权可是高不可攀的。
朱由检微笑道:“吴神医不必如此,来人,赐座,上茶。”
吴又可虽然医术了得,但朱由检毕竟是皇帝,让朱由检称呼一声神医,吴又可内心也一时无法平静下来。
“朕请吴神医来,”朱由检温和的道:“是想亲自问下,吴神医之医术,可有不能外传之说?”
吴又可一愣,随后急忙回到:“回皇上,草民医术非家传,乃世间所学,无不可外传一说。”
“很好,”朱由检脸漏喜色道:“吴神医,朕有一愿,望天下百姓学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