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禅想从床上坐起来。
吕布扶着刁禅躺下,她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汤,吹凉后送到刁禅嘴边,“来张嘴,啊!”
刁禅迷迷糊糊张开嘴。
吕布将药送进刁禅嘴里。
喝下药,刁禅皱着眉,这药苦味直冲鼻子。
他捂着嘴,精神抖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床边的吕布,跑到窗边大吐特吐。
吐完,刁禅转身看向吕布,“这什么东西,这么苦?”
吕布端着药走到刁禅面前,“这些都是男人的大补之物,我特意从长安城有名的医匠手里求来的方子。”
“不,这东西太苦了,我不喝。”刁禅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吕布舀起一勺药,“昨晚我有些急了,让你伤了身子,所以你今早才会晕倒,乖,别任性,喝了它。”
刁禅拒绝道:“我才不要喝这种东西。”
“听话,喝了它,对你,我都有好处。”吕布将药送到刁禅嘴边,“这里面有吊睛白额虎的虎鞭,听话,喝了它。”
“虎鞭?”刁禅好奇地看着碗里的药汤,这老虎可是保护动物,虎鞭这玩意,他从来没见过。
要不试着喝一口?
就在刁禅纠结的时候,门外有女兵喊道:“主母,郝将军有要事求见。”
“让她等着!”吕布没好气的说道。
刁禅劝解道:“郝萌既然有事见你,你就去吧,万一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吕布将药放到刁禅嘴边,“在重要的事也没美人重要,乖,喝了它,今晚,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刁禅捏着鼻子,将药吞了下去。
嘴中的苦涩难以形容,刁禅喉咙涌动,打算将药吐出去。
没想到,吕布直接将剩下的药灌进自己嘴里。
苦涩充斥着刁禅的口腔,他试图推开吕布,可是根本就推不动。
刁禅几乎是翻着白眼将药一点点咽进肚子里。
吕布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处流淌的药液。
“吕奉先!”刁禅干咳着,他手指着吕布,眼中好似要喷火一般。
“哈哈哈。”吕布大笑着,然后她将碗放到桌上,走到门口,“蝉儿,郝萌找我,我先走一步,今晚等救完恩师后,我再来找你。”
言罢,吕布推开门,走了出去。
刁禅从窗口处,对着吕布的背影喊道:“吕奉先!你今晚休想踏进我房门半步!”
吕布哈哈大笑,带着一众侍卫冒着雨走出小院。
吕布走后,刁禅不停喝着水,企图冲散嘴里的苦味。
“这什么药啊?这么难顶?”刁禅热的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贾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主公,贾文和求见。”
“文和。”刁禅浑身燥热,自然不会让贾诩进来。
他开口道:“文和,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改日再来吧。”
“改日?”贾诩一愣,她明天打算跟着西凉军出征了,哪还有机会?
今天她来这里,就是跟主公请辞的。
贾诩声音再度从门外响起,“主公,今日文和前来,是向主公请辞的。”
刁禅快步冲到门口,打开门,“文和,你说什么?你要走?”
贾诩低头行礼,“对。”
她没注意刁禅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刁禅看到贾诩后,身体里的那股火烧得更厉害了。
房间外正下着小雨,清凉的空气让刁禅头脑清醒了不少。
“进来说吧,外面凉。”刁禅躬着身体示意贾诩进来。
贾诩点头,她在门口踏了几步,将鞋子上的泥土踏掉,把伞放到门口,随后走进房间内。
刁禅本想关上门,不过考虑自己身体情况,他决定将门敞开。
“文和,坐。”刁禅躬着身体,伸手指向桌边。
贾诩以为刁禅在跟她客气,受宠若惊道:“主公,勿要客气。”
“没跟你客气,你快点坐!”身体中不断涌现的燥热让刁禅的性子急躁了不少。
贾诩错愕,她觉得主公今天怪怪的,她心里认为主公在生气。
她躬身行礼,急道“主公,此次文和向你请辞,是有原因的,非背弃主公。”
“少废话,让你坐,你就坐。”刁禅推着贾诩的后背,将她推到桌边,把贾诩按到座位上。
随后刁禅坐到贾诩面前,翘着二郎腿,给贾诩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凉茶,“文和,你什么时候走?”
贾诩沉声道:“明日。”
“出去走走也好。”刁禅喝下一杯凉茶,试图减轻身体里的燥热,“什么时候回来?”
贾诩低着头,要离开这么久,她心里也不好受,“短则数月,长则一年。”
刁禅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不断扇着凉风,“这么久啊?那走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主公请说,文和必尽全力。”
刁禅将茶壶里的凉茶浇到自己的头上,“就是张辽明日要征讨西凉,以防不测,我希望你能替她们出出主意,怎么这么热啊!”
“西凉?”贾诩抬起头,“主公,我此番...,主公,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刁禅摸着自己的脸颊,顿时感觉脸颊滚烫,“我脸红吗?”
贾诩点头,她离开座位来到刁禅的身边,将手放到刁禅的额头上,测量着刁禅的体温,“主公,你的额头好烫,是生病了吗?”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贾诩的手心传入刁禅的脑中,他眼神迷离的看着贾诩,随后晃了晃脑袋,“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