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子上画了画,标注了尺寸。
“像砖石造成的损伤,无法判断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不过这个位置轻微的骨折也是致命的。”
周泽转身,走回李母他们所在的位置。
“行了,现在跟本官说说,为何李五郎说拆掉木板,李四郎才冲出来跑的,这是何意?”
李五郎看向母亲,脸上显得有些尴尬,王十二也盯着李母,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毕竟这些天一直找人,也没细问。
薛平见李母一直不说话,有些着急,瞪眼吼道:
“赶紧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做了什么,将人逼疯的?如此你们李家都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咋呼,李母吓坏了,赶紧摆着手说道:
“说了也没啥,新婚当晚,我们将新婚的小夫妻都关在新房里面,门窗全都用木条钉死,留着一个小口子送吃食,三日后将门打开,四郎就直接冲出来了。”
周泽蹙眉,这番介绍让人听了糊涂。
“谁知晓详情,从娶妻之前,将知晓的事儿都跟本官说说。”
王十二赶紧上前。
“启禀明府,前面的事情我是知晓的,还是我来说吧。
李四郎家在李家庄,而我在河对岸的王家庄住,因为关系好,每隔三五天,他都过河去找我。
就在摆渡过河的时候,总能看到河对岸的一个女子,时不时朝着他笑,后来四郎让我帮着打听这姑娘是谁。
一问才知,这姑娘是我们王家庄的人,名叫王翠儿,家境不算好,四个兄长都没银子娶妻,当时我劝四郎是否换一个人提亲,四郎作罢。
之后的一段日子,四郎几乎天天来我们家,每天坐在渡船上,都看到那个女子对他笑,四郎这次不顾我的劝说,还是找媒人提亲了。
张家一听是四郎家,知晓他们家境富足,在这周围十里八乡算是最富庶的人家,没多说直接答应了,毕竟四郎给的聘礼极为厚重,四个儿子娶妻都绰绰有余。
婚期就定在十一月初九,就在婚前三四天,来了一个算命的先生,听四郎说,那算命的说了一些让人膈应的话,婚事差点儿搅黄,他气得不行,说了什么我不知晓。”
周泽点点头,这会儿算是缕清了一点儿关系。
李四郎是因为经常去看王十二,才见到这个媳妇的,为了追求此女,不惜重金下聘,也算是个有情的男子。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周泽脑海中突然飘过斗笠男的身影。
难道他那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