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个永王,管着镇南军坐拥一方,跟藩王无异。
这里虽然是泸州所辖,可还是受到镇南军的约束,军政两方管辖,这合江可不好管。
“刘玉山执笔,写一封信,密送白沙堡吧!”
刘玉山没废话,招来一张纸,将刚才的供述誊写一份。
随后写了一封,言之恳切的信,没有谄媚,也没有威胁,只是表述了这件事的过程,尤其是杀人伤人的案件,写得极为仔细。
吹干字迹,将信密封,薛平想了想朝着周泽施礼。
“明府,此事事关重大,怕下面的人办不好,要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周泽点点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
“先去找大夫处置伤势,随后再去。”
薛平笑着摇摇头。
“属下觉得,这样去最好,带着伤才显得我们没有犹豫,至于县衙有小白保护明府,我也放心。”
周泽笑了,没有多解释,让他们去脑补就好。
“也好,辛苦了!”
“属下不敢,我这就启程。”
说完也不含糊,将信笺藏在身上,转身就走。
刘玉山脸上还是有些担忧,捡起地上苏莱曼摘下来的伪装。
“我亲自去看看县衙的值守,一会儿跟崔主簿说一下,晚些将所有不良人叮嘱一遍。”
周泽点点头,他这么上心,自己也省事。
“好,不过不要明晃晃的增派人手,不然谁都知道县衙出事了,一切照旧就好,外松内紧,不过码头留人,来往人员严格盘查。”
刘玉山领命走了,周泽拍拍小白的屁股。
“今天多谢你了,对了这个苏莱曼很厉害,我看你几下就制服他了啊!”
小白哼了一下,调整了一个方向,逃脱魔掌。
“别拍我,苏莱曼虽然厉害,可他不是徐功竹,更不会捉妖,估计轻敌了。”
周泽点点头,小白分析的还算靠谱,不过想到徐功竹,不免叹息一声。
“给徐功竹寄出的信,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没回信呢?”
小白摇摇头。
“官道驿站快马传信往返也要一个月,如若他不在京城,或许会慢些,再等等吧!”
....................
当晚戌时三刻。
薛平回来了,一脸的疲惫,不过精神倒是不错。
小碎步跑进后宅,三宝赶紧通禀周泽。
一出来就看到刘玉山也在,显然他也是担心此事,所以迟迟未走。
薛平身上的衣衫已经换过,看着衣衫有些肥大,袍子下摆更是快到足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他的衣袍。
难道是......
“薛少府辛苦了,快坐下三宝给二位看茶!”
三宝送上来茶水,还贴心的摆上几碟子糕点,薛平也没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块,漱漱口这才说道:
“不负明府所托,信属下亲自送到王都尉手中,他看了信,这才屏退左右,详细问了我过程,我就一五一十说了。
随后,王都尉叫了军中的大夫,给我诊治伤处,还让我换了衣衫,稍微休息片刻,他准备回信,还让我给您带话儿,他说多谢周明府,王某领情。”
说着掏出来一封信,周泽打开看了看。
客套话倒是写得很不错,让人看了舒服。
至于苏莱曼,他晚些天会派人过来带走,至于这个案子的受害人,他会着人送来一些抚恤,也聊表心意,不过案子还是不便公布。
周泽看完,将信递给刘玉山。
“人好生看押,千万不要出现纰漏,不用标注姓名,更不用登记在册,至于孟仲阳......等王都尉派人来过再说。”
刘玉山看完将信笺递给周泽,叹息一声,还是有良多感慨。
“不知那孟笑奕是嫉妒,还是何种原因,对孟仲阳下此毒手,表面是同窗好友,还一起进京赶考,可私下却如此狠厉,又是下药,又是剜眼割舌。”
薛平哼了一声。
“我是粗人,不懂这些,不过读书人的心思不好猜......啊明府,我没说您!”
周泽摆摆手,这个薛平小心思有点儿,也想通过泸州的关系向上爬,不过未经科举,这个是他的痛处。
“人心最难判断,行了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刘玉山脚步慢了一些,周泽一挑眉。
“刘县丞还有事?”
刘玉山摇摇头,笑着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之前明府不是查了两个案子,现在合江都传遍了,说明府是青天在世,后来不知怎么传的,现在说的非常玄乎,说您日审阳夜审阴,是判官投胎转世。”
周泽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这说辞怎么耳熟?
好像是对包拯的介绍啊,不过两个案子,至于这样传颂吗?
“听谁说的?”
薛平笑着凑过来。
“满大街的人都这么说,我觉得没什么坏处,至少最近这一个多月,几乎没有偷盗的,报到府衙的多是纷争,有这个传颂,不是挺好!”
刘玉山一脸认真,看向周泽。
“如此传颂,对合江自然是好的,尤其现在来往客商多,船运也比往日多了十多倍,太平盛世自然是百姓之福。
可如若这样的说辞传到泸州去,我怕有心人构陷明府,合江的县令是青天,那庐州刺史是什么?”
刘玉山说完这句,毫无遮掩地看向薛平,薛平赶紧摆手,焦急地解释。
“我不会传,别这么看我,再说你们是觉得我跟泸州关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