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尝试推演一下,当夜都亭西驿外围守卫森严,守军在明,不良人在暗,当天狗食月出现,外围守军纷纷中毒身亡,但看起来没有问题,如此一来不良人并未发现异常。
至于都亭西驿之内,所有人也跟守军一样中毒,无法动弹,此时有人进入驿站,将所有人斩杀,至于这些使团的人,体内和周围没有血迹,只是头部和面部有血很好解释。”
不良帅盯着周泽,见他顿住催促道。
“怎么解释?”
“他们无法动弹,凶手可以动,只要将人头朝下倒挂在一个大瓮上,如杀鸡一般刺入颈部,血液自然不会喷溅,体内的血也被放干净,只是头面部有血迹。”
不良帅摇摇头,对这个解释充满怀疑。
“使团近百人,官员胥吏也有四十人,这么多人的血,如若装在大瓮里,这是多少血?如何带走?况且周围并未发现妖力的痕迹,普通人绝对做不到。”
面对不良帅的质疑,周泽没被打击到,反而笑了起来,这人算是一个有脑子的。
随即周泽蹲下,抓起一根枝杈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
“分析的不错,一个成年男子的血量,大概能装满这样粗半臂深的水桶,一百四十人的血量,用齐腰深的大瓮盛放,需要满满三瓮,为了不迸溅,至少有四个瓮。
如此大的体积和数量,确实无法随意移动,那么如若没有移动呢,是不是更容易隐藏?
毕竟,你们搜寻的目标,一开始就被张兴全带到妖孽的方向。”
不良帅眉头紧蹙,不断思索周泽的话,盯着周泽的眼睛。
随后横刀出鞘,一抹冰凉直接贴在周泽脖子上,没感受到疼痛,但血已经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可张兴全为何没有被杀?你父亲哪儿去了?你是想,将罪责全部引到张兴全身上吗?让他顶替所有罪责?”
周泽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人不傻,但疑心太重,这是凌迟都不用了,直接死吗?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张兴全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