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20日,瓦勒海姆俱乐部会议室里,巴利埃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抽着烟,纳艾森则在会议室的空地上走来走去。
纳艾森把手里的一张纸拍到桌子上:“格洛摩斯这个赛季完了。”
“我知道。”
“你这个赛季也完了。”纳艾森紧接着又把第二张纸拍到桌子上。
“我知道。”
“球队这个赛季……”纳艾森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显然和前面两句构成排比的关系。纳艾森颓然的坐到椅子上,解开领带。
巴利埃吐了口烟:“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纳艾森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用手使劲敲着桌子:“没有想的那么糟?没有想的那么糟?你告诉我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我们的目标,我们的计划,我们的一切都因为你那一拳灰飞烟灭了。你告诉我,谁来带队,谁来当主教练?你他妈的这半年就只能在家看电视直播了!”纳艾森激动的指着桌子上的第二张纸。
纸上面写着:
鉴于瓦勒海姆俱乐部代理主教练卡尔-巴利埃先生在12月15日瓦勒海姆主场对阵登德尔莱乌(dendeleeuw)比赛时,冲进球场拳击对方球员塞尔内尔斯的暴力行为,特处罚如下:禁止卡尔-巴利埃先生进入瓦勒海姆比赛的球场6个月,暂停教练员执照6个月。——比利时裁判委员会。
纳艾森怒气稍平,看到巴利埃想说什么,抢先说道:“不要跟我说科迪尔,我知道他的水平,他只能做助理教练。你还是看看在哪能给我找到一个好教练吧。”
巴利埃把烟掐灭:“我想说的人选是——杨师。”
纳艾森愣了一下:“杨师?你在开玩笑。我不否认他的才能,当初也是杜瑞认可才让他转正的,但你想让一个加上实习期到俱乐部还不到100天的菜鸟来当球队的主教练,你是不是疯了?”
巴利埃还是不紧不慢的说:“既然你说所有的都完了,那不如让他来试试。也许可以呢?”
纳艾森看着巴利埃的眼睛:“你怎么那么喜欢他?我们现在讲的是公事,你不要意气用事。”
“如果我说,12月份的三场比赛都是他实际指挥的,你还会觉得我意气用事吗?如果没有他,我真会好好想想,要不要揍那个杂碎一拳。”
纳艾森的表情此时非常的丰富,张了好几下嘴都没说出话来:“你说什么,他实际指挥的?两胜一平是他指挥的?那你都做了什么?”
巴利埃微笑着又点了一根烟:“我就负责把他设计的战术向球员讲清楚。”
“那科迪尔在做什么?他就看着你这么胡来?”
巴利埃嘿嘿一笑:“他当然不会看着我这么胡来,他当时是闭着眼的。不过,后来他就当做没看见了。”
纳艾森无语了:“你……”
2003年1月1日,瓦勒海姆当地时间下午3点,瓦勒海姆俱乐部召开了一次特别的新闻发布会。这次到场的记者中甚至有比利时国家电视台和几家亚洲的媒体。
坐在纳艾森的奔驰里,杨师望向窗外,比利时的冬天已经来了,城市里是一片肃杀的景象。这和刚来瓦勒海姆时的炎炎夏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纳艾森看了杨师一眼:“杨,紧张吗?”
杨师微笑着继续看着窗外:“主席先生,如果我说不紧张你会相信吗?我现在就和一部振动的手机一样。呵呵。上次我坐你的车去球场还是夏天呢。”
纳艾森意味深长的说:“那个时候可能就注定了今天的这一切。”
杨师点点头:“感谢您,主席先生,还有……”
纳艾森挥手打断杨师:“感谢的话到新闻发布会再说。昨天我看了你给我的球队下半年计划,想的很详细,但要实际执行下去才算是有用的东西。希望你能成功!”纳艾森伸出手。
杨师也伸出手:“我会全力以赴。”
两个人走进发布会现场,在以瓦勒海姆队徽为背景的展板前放了一张长桌子,有几个人已经坐在那了。一个是巴利埃,一个是惠伦斯,还有科迪尔。他们中间空着两个座位,显然是给纳艾森和杨师留的。
在闪光灯一阵急促的闪烁后,纳艾森坐到了巴利埃旁边,而杨师则坐在了科迪尔旁边。
纳艾森抬眼看了一下台前坐满的新闻记者,说:“这个发布会的房间第一次坐了这么多人,希望大家不要把地板踩坏了。”底下的记者发出一阵笑声。
纳艾森打开面前的会议备忘,说道:“大家都知道,最近的瓦勒海姆很不走运。第一个坏消息是我们前任的主教练弗兰克-杜瑞先生因为要照顾生病的妻子辞去了主教练的职务;第二个坏消息就是我们上赛季的最佳射手在比赛中被人铲断了右脚,要伤停大概半年的时间;第三个坏消息那就是我们的足球总监代理主教练职务的卡尔-巴利埃先生因为一时冲动,拳击了那个铲人的球员而被禁止进入球场。虽然我们提出了申诉,但判决并没有改变;第四个消息,就是我今天公布的这个也许还会被你们认为是坏消息,但是我仍然要在这宣布这个消息——那就是,我们俱乐部一致支持杨师先生作为球队的代理主教练带领球队进行下半赛季的比赛。”
纳艾森话音刚落,闪光灯又紧密的闪做一团。底下跃跃欲试很久的记者纷纷举起自己的手要求提问。
第一个提问的仍然是瓦勒海姆御用记者伊斯特伍德:“主席先生,请问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样的一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