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你……你怎么又……”周天豪正在诧异,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梁兴初猛得从洞里边冲了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周天豪冲到了洞外。
而没有了下降阻力的石门一下子落了下来,来不及躲闪的梁兴初被活活地压在了下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体就被石门分成了两半……
“梁叔……”
“爹……”
“孩他爹……”
人们见状,叫喊着,冲向梁兴初的尸体,痛哭着……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地再进去吧。”洞口上方,传来了小泽一郎的*笑声。
周天豪见状,提剑一个箭步窜到密道门口处。小泽一郎没想到周天豪动作如此之快,正要旋转机关将密道口关上,便见一道白光直向自己呼啸而来,吓得他赶紧躲闪,一个箭步跳了出去。
“继科,背着梁叔。可悦,保护他们赶紧出来……”周天豪朝密道喊道。
不一会儿,梁继科背着梁兴初的一半的尸体,蒋可悦搀扶着梁夫人从密道里走了出来。
“随我来。”周天豪喊着,就要冲出去。
蒋可悦上前阻拦道:“天豪,此时不是报仇的时候,先护送梁夫人出去为重。”
周天豪迟疑道:“先便宜了这些小子,日后再与他们算账。”他说完跳上屋梁,又一个箭步在屋顶处“唰唰唰”的几剑,顿时,屋脊上的洞变大了。周天豪架起背着梁兴初尸体的梁继科一个箭步冲到了屋顶上。
蒋可悦见状,对梁夫人道:“梁大妈,闭上眼睛。”说完,也架起梁夫人冲出屋去,来到了屋顶上。
正在院内等待的日本武士们见周天豪他们突然出现在了屋顶上,大为惊奇。
“在那呢,在那呢……”武士们手指着屋顶,纷纷嚷道。
“还不快去追。”一旁的小泽一郎也大惊。他这才后悔,忘记了先前周天豪是怎样进入他的卧室内的了。等武士们跳上房顶的时候,周天豪与蒋可悦他们早已不知了去向……
回到周府,周天豪一边办理梁兴初的丧事,一边组织促进会中那些有影响力的乡绅们去官府控告小泽一郎。
听到周天豪等人在衙门口伸冤,县令葛振邦有点不解,忙问手下道:“他有什么冤屈?”
手下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答道:“小人不知道。”
“随我到前面看看去。”说完,葛振邦赶紧来到大堂,见周天豪等一帮人聚集在大堂之上,正等候着他。
“噢,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周公子啊。”葛振邦见了周天豪道。
“葛大人,今天,周天豪前来是向您伸冤来了,你可要为我们伸张正义啊。”周天豪走上前去,郑重地说道。
“周公子有冤屈,不妨讲来。”葛振邦没有升堂,而是坐在一侧的座位上。
“瀛天茶店的老板万厚良,不,应该叫他小泽一郎,此人罪恶累累,我控告的就是他。”说完,他将一份状纸交于葛振邦。
葛振邦粗略地看了一遍,皱了一下眉,脸色阴沉下来,道:“天豪公子,你认为这些我不知道吗?”
这一声问了周天豪个楞,“怎么,这些情况葛大人都知道?”
“哼,岂止是这些,这个日本人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的坏事也与他们有关呢。”葛振邦冷冷地说道。
“那县令大人怎么不将他们绳之以法,还任其逍遥自在?”周天豪义愤填膺地问道。
葛振邦看了一下众人,又扭头对周天豪道:“周公子啊,你的冤情本官已知晓了,你能不能随我到内屋来一趟?”
周天豪一愣,道:“有什么事情,大人明说就是了。”
“你啊,还是年轻气盛啊!”葛振邦哈哈一笑,起身独自来到内屋。周天豪只好跟着他来到大堂后面的一间空间不大但装扮却很精致的房屋内。
葛振邦招呼周天豪坐下,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吧,再追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什么,这怎么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大人,你可不能不管啊!”周天豪惊讶道。
“此人身上的命案只是这一桩吗?据我所知,这个小泽一郎不但贩卖烟土,私设刑堂,欺压百姓,草菅人命,还更有其他说不出的勾当,可谓是作恶多端,杀他一百回也不为过,正是因为此,我前一段时间曾经派人前去捉拿,但不想此人手下顽固拘捕,与官府还发生了冲突,杀死了我们几个官兵。官府没办法,只好痛下杀手,可惜当时这个家伙不在场,幸免一死。可最近这伙人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还有了朝廷这个尚方宝剑庇护。你也听说了,当今掌管朝政的是摄政王多尔衮,目前他正与日本人合作,全力绞杀抗清势力,所以日本人在大清很吃香。现在,我也是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呀。”葛振邦无奈地摇摇头。
“难道,葛大人会容忍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吗?”周天豪反问道。
“天豪公子啊,不能容忍又能怎么样?你也知道,我是前明官员,朝廷能完全信任咱吗?现如今能保住这顶乌纱帽就已经不错了。”葛振邦叹息道。
“现在看来,葛大人的确是有难处。那督军阿克敦大人也不管?”周天豪问道。
“现在,不用说朝廷还有令保护这些日本人,就是没有令,阿克敦大人也不会动这些人的。”葛振邦一边喝着小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那是为什么?”周天豪不解地问。
“因为他们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