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君卿微笑地打断太子爷的口水滔滔,她朝着钟南桥点了点头,离开前留下一句“十分钟后‘停机坪广场’集合,烦请我的副队长去通知我们的队员务必及时。”
“君卿!”闻人夜寒这一声吼自然不可能把君卿给喊回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嚣张的女人踏着秀美的暗红色高跟鞋大步离开,一张俊脸黑成了锅底色。
“!”太子爷暴躁地喝骂了一声,一脚就将身边的木椅踢了个散架。
钟南桥见此,略微有趣地挑了挑眉,他效忠将军数十年,自然也是看着闻人夜寒长大的,深知这位大少爷的脾气——傲慢自负,暴戾凶残,不可一世且不容他人违背自己的意愿。可刚才君卿对他的那种态度他竟也只是气愤地踢碎了椅子而没进一步的动作。更别说这位眼高于顶的爷竟然会为了联系不到一个女人而焦躁成那种模样,他方才就像一个妒夫在质问昨晚不回家的妻子!
“少爷。”钟南桥喊了一声,见他看向自己后忙说:“将军交给君卿的任务您不能参加,今天傍晚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闻人夜寒听罢,眯了眯眼睛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扬起下颚垂着眼皮,冷笑道:“不能?我闻人夜寒从没有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命令我,即使你是以我父亲的名义。”
钟南桥收敛随意的态度,绷着身体谨慎地弯了弯腰,道:“没有人能命令您,少爷。请原谅我的措辞,但是少爷,将军希望您能在一个月内获得足够且是明面上的军功以便顺利进入军部。”
“我知道。”闻人夜寒起身,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给人拨了个电话:“阿德,晚上的事情取消,这几天你们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吧。嗯,别把咱皇城给拆了就行。”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几道不甘心的嚎叫声,不过闻人夜寒已经利落地关掉了手机,见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就大步朝着训练场走去。
这一趟任务虽然是闻人皓亲自交代,但对君卿来说并不是特别难,因为任务就是押送军火,这种事她在青帮干了快三年,自然是熟门熟路的。虽然在这次“押送军火”中她对身边的人都还比较陌生,信任感不足,默契上也比不得她和她手底下的那帮人,但有嚣张且合法的重武器在手,就算队友都是南瓜她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这批军火是闻人皓亲自派遣人员从沙皇俄国购买的,卖家似乎很神秘,君卿并没有准确消息。这批军火采取陆运,横穿欧亚大陆北部的大片地区,最后沿着华夏国的国境线抵达北朝鲜东北边境。
君卿要做的就是让她乘坐的飞机在北朝鲜的首都平壤顺利落地,然后横穿北朝鲜接手军火再用货轮将它们运回来,最后的目的地就在渤海湾,而驻扎在那里的其中一支特种兵部队就是她曾经待过,并且也将回归的海狮队。
君卿猜测这大概就是闻人皓让她亲自押送这批军火的目的,毕竟有熟人好办事,不必接受繁琐的检验过程。
这次队伍包括君卿在内一共有二十一人,其中十人负责防卫的武器运送和使用,剩下十人负责运送那批军火。
他们乘坐的飞机并不是军用的,北朝鲜不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他们的领地上空,他们的领导人似乎对国家安全非常看重。这是架民用飞机,但内部经过改装,虽不如军用来得抗打,但也不差,并且火力足够。
“副队,你的眼神很好,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用再给我展示了。”君卿靠在座位上,驾驶舱里只有四个人,两名驾驶员、她和副队长闻人夜寒。
闻人夜寒听此,心里那股气就憋不住了,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这几天来她对他总是礼貌有余,亲近不足,就算是高阳那小子也能和她聊上几句,她见了他却总把他当空气!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闻人冷着脸说:“为什么早上没来基地,还穿这种衣服。”
这种衣服?
君卿已经是第三次听闻人这样说了,不禁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时挑眉道:“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她穿的是高阳给她买来的衣服,白色t恤,黑色信裤。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也不过是那件白色t恤很淑女——不是特别明显的泡泡袖,和有致地错落在胸前的白色楔朵。
闻人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咽下去。不妥?当然不妥!他妈的连你胸口的吻痕都遮不住!
本来他在钟南桥那里问君卿衣服的事只是因为她不像是会买这种风格的衣物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就在刚才她弯腰坐下来的那一瞬间,他不仅从那宽大的领口看到了让人喷鼻血的沟壑,也看到了沟壑一侧紫红色的吻痕!
吻痕!别告诉他那是被蚊子咬的!
他是处男,可他也不是没看过衅书衅碟,吻痕是什么,他上初中那会儿就懂了,所以他绝不会看错!
君卿看着太子爷瞪得非一般大的眼睛,觉得他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难道她穿件淑女风衣服都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了?
君卿不知道闻人在气什么,闻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了下去,直到在平壤着陆,又上了一行越野车,闻人也没再说一个字。
接货地点在一个看着略显萧瑟的港口,荒芜的海岸边,远处一行人从冰冷的海风中走来。
君卿刚刚打开车门跳下越野车就觉得双肩一重,她偏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