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使打开了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安思恩将手机页面切换到聊天界面,发了句谢谢。
她咳嗽了一声,点亮楼道内忽明忽暗的声控灯,走上楼梯。
信使在小区外静静的看着,直到三楼房间的灯光亮起,他才离开。
回来之前安思恩已经在别墅内洗过澡了,她仰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安思恩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起身。
她从挎包中翻出那支藏有支票的口红,将支票从夹缝中抽出来。
安思恩将卷成圆柱体的支票舒展开来,用卫生纸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残余的口红。
她不知道这张支票到底是真是假,但从信使那挥金如土,几万块钱说转就转的态度来看,大概率是真的。
困扰自己好几个月的医药费就这样解决了。
安思恩很想笑,但死活也笑不出来。
她凝视着这张支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小区内流浪狗的叫声将她拉回现实。
安思恩拍拍脸长舒一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信封把支票密封,压在词典下面。
做完这一切后,她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然而安思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从床爬上起来,回到书桌旁,拿起支票夹到词典里面,然后又把词典放到抽屉内。
夜晚的微风透过纱窗吹拂着窗帘,也吹拂着安思恩的脸颊,她看了眼纱窗,久违的将纱窗和房门一齐锁上,打开了空调。
回到床边,安思恩怎么也躺不下去,最终她把装有支票的信封,从词典中抽出来压在枕头下面。
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