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之中,原本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氛围一扫而空,整个阴曹地府又恢复成了往昔的模样,只是风中不再传来哀嚎之声,四下里静的可怕。
在东岳帝君的命令下,楚庄王的魂魄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我的儿啊。”
老太后伸手便搂住了庄王的魂魄,也是在阴曹地府之中,因此顺利的便将他抱在怀里。
宝德皇后,妙清公主也都凑上去,几个人搂在一起痛哭。
楚庄王在经历这一些变故之后,现在看着宝德皇后,老太后,妙清公主,也感觉恍如隔世,一行人在一起诉说各自遭遇,也是在宝德皇后的话语中,楚庄王转过身来,看向了妙善。
荆钗布裙,浑身上下并无华贵之处,手持净瓶杨柳枝,人在这阴曹地府之中站立,周围却似成了一方净土。
“仙姑屈尊降世,投身在我家中作为女儿,实在是三生幸运。”
楚庄王瞧着妙善,一声叹息,最终还是拱手说道:“只是我等凡人愚昧,不通神仙道理,让仙姑在民间流落,未曾尽到父母责任,实在惭愧。”
看到妙善终归是来了,楚庄王心中叹息,知道该来的他也挡不住,只是在言语之中,对于妙善实在没有什么情分。
就算是妙善来到阴曹地府救他也是一样,毕竟庄王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妙善而起。
“妙善自有妙善的造化。”
妙善瞧着庄王的模样,心中却十分平静,说道:“郢城的一切因我而起,也当因我而终,庄王不必担心楚国的境遇,只是楚国储君之事,庄王可以求一下东岳帝君,他司职人间轮回转世,吉凶祸福,兴许能让楚国有子孙承守,只是能否顺位无穷,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对楚庄王说完了这些事情,妙善脚步轻挪,飘然离去。
“妙善,妙善……”
宝德皇后看着妙善身影,连忙叫喊,只是妙善身影已经隐在浓雾之中,在阴风呼啸中消匿了。
经历了阴曹地府一事,妙善已经报答了父母亲恩,对于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亲人,已经不愿有过多牵扯了。
在妙善的心中,她的故乡始终是在大香山中。
阴曹地府,阎罗殿堂。
苏城在这森罗地府之中,再一次见到了此身的父亲,苏铎。
经历了地狱之中的折磨,苏铎现在形容狼狈,不过在看到苏城的时候,还是坐直了身子,摆出了当爹的姿态。
两人阴阳相隔许久,再度见面,都有千言万语塞在胸中,未曾说话,眼眶先红了。
“孩子,你没有碰我们书房里面的人皮吧。”
苏铎看着苏城,关切问道。
苏城闻言苦笑,说道:“若是没有碰到那一个人皮,我怎么能来到阴曹地府呢?”
人皮上面的幽冥血海经,完全是将苏城引领岔道了,不过还好,也正是幽冥血海经,让苏城踏足到了超凡的途经上,现在的苏城已经有了太上老君的庇护,将来必然大有所为。
“唉……”
苏铎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切都是楼那富津的算计,为父活着的时候,并不知道楼那富津机心如此之深,只以为人皮是一个害人的魔宝,因此就效仿了孙叔敖斩蛇,本以为一切祸害自我而止,却没想到一切祸害自我而起,连带着我的儿子都被牵连在内。”
苏铎对苏城讲起了以往的事情。
他和楼那富津的结仇,完全是因为阻碍了楼那富津传道之事,并且就在楚国的朝堂之上,在楼那富津彰显能耐的时候,让楼那富津丢了一个大丑。
“父亲你也只是一个平常人,纵然是官居司马,但是这【官气】对于楼那富津,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苏城疑惑问道:“父亲是如何能够让楼那富津袈裟蒙头,起身就走的呢?”
听了苏铎的话,苏城对这一点很是疑惑。
对于楼那富津来说,别说是铁水浇头,就算是跳在了火山之中,也是丝毫无碍,为何在朝堂之上,因为那一锅铁水,忽然就乱了,袈裟罩着头就跑了呢?
“这一切是因为一个女子。”
苏铎说道:“其实当初提出用铁水的,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在为父的耳边耳语,但是旁人似若未觉,为父也就顺势提了出来,楼那富津当日情形,想来应该是和人斗法输了。”
女子?
苏城瞧着苏铎,问道:“莫非是你的相好?”
“呸!”
苏铎厉声喝道:“为父行的正,坐得直,这么多年来,心中只有你娘一个人,从不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你也别拿你那肮脏的心思来测度为父!”
“是,是……”
苏城连连点头。
苏铎见此,才又说道:“在临死之前,为父琢磨自己的境遇,应当是得罪了人,其后才赐予你戒指,希望你管好自己的手,由此能够少惹祸上身,但是到了阴曹地府之中,楼那富津来拷问为父的时候,为父才恍然醒悟,一切都是因为【戒指】的缘故。”
戒指?
苏城抬起手来,看向手中的戒指,瞧着苏铎,说道:“我说我怎么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呢,原来都是戒指的原因。”
“别说这些俏皮话!”
苏铎看着苏城,正色问道:“你戴着戒指之后,可曾在某一时刻,遇到了某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这个女子会对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这些话在随后不久,便历历而应。”
苏城低头,瞧着手中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