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系统出问题了,如若不是系统出问题,定然是自己眼花了,这一刻,左修远简直是不敢相信。
一两年修为说奖就奖,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面对今天这丰厚的奖励,左修远完全不敢领,无论领哪一处奖励,身体的变化都是巨大的,突破是肯定的。
“怎么了?”
见左修远脸色不对,左修毅担忧的问道。
堂弟自从捉妖受伤之后变化有些大,若不是今日见他出手,左修毅还不知道左修远的武功修为已经在他之上。
很震撼的是,左修远竟然是修士。
天呐,修士,左家竟然出了一个修士,这定是祖宗十八代拼了老命才保佑出来的。
“没什么,刚才的战斗内力和灵气消耗太多,虚体有些疲惫罢了,稍稍休息一会便能恢复。”
左修远牵强解释道。
左修远的解释倒也合理,左修毅点了点头,望着烽火四起的京城,又接着道: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说到这个问题,左修远的眉心画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原本以为这次来到京城的都是些刚出栏的小妖,随便斩杀和驱逐一下京城便能太平,但今日遇到蝎子精,左修远完全改变了看法,或者还可以说,他虚了。
“依我看,结伴而行吧,两兄弟也有个照应。”
左修远沉思了片刻,最后说道。
事实上,左修毅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左修远没有提出来,他作为千户又如何好提。
他们两支部队的事情一拍而合,接下来落单的便只有陈演和他几位幸存的家丁了。
他们走后,这群人肯定会继续杀妖,但他们这点实力和人马,遇上大妖物实际上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陈演兄.......”
左修远看了一眼左修毅,叫了陈演一声,又欲言又止。
“没事,跟我们一起吧!”
听到这,陈演和左修远都相视一笑,高高兴兴的进入了队伍。
左修远看穿了陈演内心的想法,他想杀妖,但手底下这群家丁的武艺确实鸡肋,而且死了几个家丁之后,剩余的家丁已经被吓得不轻。
一行人在城中转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大正午,望着这颓圮的房屋、奔逃的百姓,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叹息。
对锦衣卫来说,夏季的扫荡是最苦的,吃不好喝不好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轮番的战斗,有时候一打就是一天一夜。
这种扫荡,白天不能闭眼,晚上更加不能闭眼。
不远处,一处废弃的四合院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一上午粒米未进,是应该找个地方稍稍休息了。
推开院门,一大波灰尘落下,左修远嫌弃的拍了拍掉落在头发上的灰尘,一行人往院中的酸枣树下一瘫,喘着粗气。
“吃饭!”
左修毅一声令下。
陈演身边的家丁在搜寻的途中已经让他们回家,没有修为的贫民,做拖油瓶不要紧,重要的是不安全。
知道陈演没有带干粮,左修远对身边的姜初明、卜春友、栗仕超等三个力士使了一个眼色,三人立马匀出了一份干粮和水。
整个京城的西面、南面都是左修毅千户所的人在扫荡妖物,行军途中他也遇到了几支队伍,根据他们的反映,除了左修远这一队之外,今年的扫荡比以前轻松不少。
得到这个消息左修毅本应该高兴,但一路上他都愁眉不展。
左修毅一路上心事重重,左修远也不敢问,直到现在闲暇,才敢小声问道:
“大哥,我认为扫荡顺利是好事,至少兄弟们都平平安安。”
“修远,你不懂!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妖物在试探虚实!”
“刺探虚实?难道京城中来了大妖物?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来了大妖物,准备有大动作,妖物们才会让逼小妖们去刺探虚实,先进城捣乱。
“这是我的直觉,也是我多年来的经验。
但这一次,我闻到了异样的味道,或许这一次真的与皇朝命运有关。
看来,真的如民间传说中的那样,大明的国运已经在下坡路上越走越远,远到大明的气运都无法阻止妖物进入京城的地步......”
左修毅似乎知道一切,但又无能为力,苦衷颇多。
陈演听了左修毅的话,在一旁也若有所思。
陈演是天启二年的进士,翰林院编修,真正的文人,也是东林党的人。
在阵营上,锦衣卫依附东厂,实际上是魏忠贤的部下,而阉党与东林党是死对头。
从理论意义上来说,左修远两兄弟跟陈演压根就不是一路人,陈演在当初选择是否和锦衣卫一起杀妖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也正是这个原因。
事实上,左修毅除了杀妖除魔,基本不参与派系争斗,保持中立。
爱打你们打去,只要不到我的地盘、不伤我的人就行。
“宦官作祟,奸臣当道,努尔哈赤在北边打的火热,且有席卷中原之志。
国之将亡必有妖,恐怕这一次妖魔怕不是为了吞噬点精血、摄取几个魂魄那样简单,他们真正的意图才是大明江山灭亡。”
陈演也满脸的担忧,叹了一口气说道。
“陈演兄,听你这意思,这妖物很有可能已经渗透到朝廷了?”
“妖物何止渗透到朝廷,皇上身边的妃子、太监、宫女都可能是妖物幻化,只是这样的妖怪隐藏极好,非一般人能够发现。”
“陈演老弟,慎言,这种话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