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约一个半小时才到,西郊和风角,风景秀丽风水更好。
白兮染默默站在某个位置,将手里的花束放上。
9月26,是母亲的忌日。
手机里是陆童发来的消息,“兮染,你真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你家里头还在大肆操办呢,伯父借此机会请了不少人,办的比上次婚礼还夸张。”
白兮染手一顿,小脸跟着沉了下去,“他不要脸。”
妈妈的忌日也当做自己扩展人脉的便利,他是当真一点也没把妈妈放在心上吧?
“反正啊伯父已经这么做了,不过你人不在,不知道他怎么收场。”
白兮染抽了抽鼻子,“管他呢,反正妈妈也不想见到他的。我的妈妈我自己陪就好了……”
陆童知道她心情不好,没多说便挂断了电话。
她一个人索性坐在地上,眼圈红红的难受,“妈妈你听见了吗?爸爸接着怀念你的名头,接待他的生意伙伴呢。以前他总说很爱你的,可怎么人不在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风吹过来心都是凉飕飕的。
白兮染有些委屈,其实本来想和墨君辙一块过来的,结婚嫁人,可能还会生子,总想告诉妈妈一声。
可偏偏那个大混蛋昨晚那样欺负她!
她愤愤不平,决定再也不想理那个坏男人。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几乎下意识接通。
“白兮染,你人在哪?为什么还不出现!”电话里传来白颖儿尖锐的质问声,那头还有些吵闹,“客人都到齐了,就等着你来念祭文……”
白兮染看着面前的花束,“我妈不喜欢那些形式的东西。”
“那你也要出现啊……”白颖儿被催的没办法,一直见不到白兮染,所有人都在等!
“关键时刻不许出幺蛾子,不管你人在哪,给我立刻马上赶过来。”白勤天的有些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许是久等不到人,他一把夺过手机。
他们越是气急败坏,白兮染就越是平静,杏眸微微扬起。
“我在陪妈妈呢,没空跟你们吵架。”
“你……西郊?赶紧给我回来!”白勤天几乎是恼羞成怒的,西郊距离白家超过五十公里路程,去一趟至少两小时。
“回去看你装模作样吗?挂了!”
白兮染直接挂断,索性调成静音,才不管白勤天如何跳脚。
她今天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更没空搭理这些坏人。
……
“她不在,墨君辙呢!”白勤天快疯了
天知道他提前那么久准备这次的忌日,就是为了联合墨君辙和其他商业伙伴,让大家看见他白勤天如今有墨氏集团当女婿,可偏偏墨君辙、白兮染,一个都不出现!
白颖儿弱弱的在旁边回,“我们派人去问了,那边说他们总裁在忙。”
白勤天,“!”
事实上,墨氏集团今日当真忙碌。
总裁办公室的人已经战战兢兢了整天,那位爷黑着一张脸过来,看谁都不顺眼。
熊冬回绝掉白家的邀约,看见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墨君辙,“总裁!刚刚有您的电话,白家打来的……”
墨君辙脚步忽然停顿,“白家的谁。”
“是白先生……”
他刚想解释,可面前的男人听见“白先生”三个字,转身走了。
墨君辙面色冷厉,那个昨晚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到现在还没主动联系他。
……
白兮染在西郊呆了整天,隔了很久没来,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一直到下午,她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才只能离开。
夜幕快要降临,她却不想回家。
家里有个欺负她的大混蛋,娘家又是只会利用人的爸爸和继母。
白兮染给刚下班的陆童打电话,直接走进“帝廷”。
“小姐,要什么酒?”
“烈的!能喝醉的!”
她拍了拍胸口,精致的小脸上都是坚决,不是不许她喝酒么?今天心情不好,就要喝给他看!
陆童赶过来,也是舍命陪君子的主,“想喝酒还不容易?我正好明儿轮休一天,咱们一醉方休。”
酒保似是见惯了年轻小姑娘失恋买醉的,毫不客气的调了两杯浓度极高的新品。
浓艳的色泽,灼烫喉咙的感觉。
白兮染一杯下肚,脑子整个是迷糊的。
“你呀,每年伯母忌日都不开心,还好有我……单身十年铁闺蜜!喝酒什么的,小事!”
白兮染跟着痴痴的笑,“帅哥!再来一杯!”
“咦,帅哥换人啦……”
旁边被赶走的酒保弱弱解释,“这是我们经理。”
白兮染眯了眼睛看对方,总归是认不出来,便再敲了敲桌面喊,“酒!小二,上酒!”
可经理哪敢动。
酒保不认识,他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那日被墨君辙护在怀里带走的女人。
“夫人,您今天喝的够多了,要不今天先到这?”
“到什么到,倒酒!”
经理苦着一张脸,可敌不过她的凶悍,只能硬着头皮递了一杯“蓝色妖姬”过去,等白兮染接过,他则立刻掏出手机。
“历爷……不好啦,那位爷的夫人在咱们这买醉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历泽安抬起头,看着坐在包厢沙发上静静抽烟的男人。
对方似有所觉,扬眸看过来。
历泽安则扬了扬手机,“第四杯了,历爷,那位爷的夫人刚刚还说要喝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