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和前些日子看着他眼睛都会发光的木纱纱,全然不同。
“手拿开吧。”木纱纱低头看着他手掌。
从一开始就握着她的。
薄情僵了僵,只能缓缓将手移走。
他嘴唇一直在蠕动,分明是还想再说什么的。
可又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一刻他那么憎恶自己的不善言辞。
“你父母给的聘礼我都存下了,这笔钱我会退还。之后净身出户。”她笑了一下,背对着薄情,将一早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之后孩子的抚养费你还是要给的,毕竟我现在怀着孕没办法工作,餐厅那边要重新开起来也麻烦。至少给到两岁吧,到时候我的工作应该也能稳定下来。”
她啰啰嗦嗦讲了一些,都是有关又无关的事。
薄情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他甚至连我不许你离婚这几个字都不敢说。
毕竟从头到尾的,这件事他都站不住脚。
空气里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木纱纱很快要进电梯。
薄情是不肯离开的,非要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
“你跟着我干什么?”
男人并不说话,只默默站在她身后半米远的距离,那张看起来有些粗犷的脸上,整个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可他所有的不悦,都是不敢发泄在木纱纱身上的。
“我上去看看,这也是我家。”
非要说,房子的钱还是他付的。
木纱纱一时语塞,嘴里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有些不满的跺跺脚,等电梯到了之后直接走出去。
两梯四户的房子,她的在走廊尽头。
过去的时候门虚掩着,白兮染和小宝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抬起头就看见薄情跟在后面,多少还有些不自在。
“纱纱,我们……”
“你坐好。”木纱纱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要走也是他走,你是我请过来的客人,房间也够,安心住着。”
她语气不好,言语之中还能看出对薄情的不满意。
而后者就站在门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很明显的知道,现在的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薄情跟在木纱纱身侧,帮她倒水,“我听说你今天去相亲了。”
他似是纠结了很久才重新开的口,“你要跟我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我可以接受。但一边说着要离婚,一边又去跟别的男人相亲,有意思么?”
“你管我有没有意思?”
木纱纱性子犟得很,一句话直接怼了回去。
“我的事要你管了么?”她直接将人拨走,“走开!”
薄情被这疏离的动作刺到,悬在空中的手臂还僵着。
场面就这么尴尬了下来,他等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抓木纱纱的,“你可以好好说话吗?”
“我怎么就不好好说话了?”
“这是你是房子,你想做什么我拦不住,但我可以选择不跟你说话不跟你沟通,这也是我的权利不是吗。”木纱纱语气冷硬,根本不给他任何回复的机会。
直接转过头走远。
薄情也越发的没有耐性,“你对他们都比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