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尔城外,两军相会。
“战王,好久不见。”君胤和夜天战迎风而立,君胤望着夜天战,扬起嘴角,似笑非笑。
夜天战端坐在马背上,昂首挺胸,眼神尖锐,即便因为伤势而面色泛白也丝毫不影响他那泠然的气魄。
夜天战没有回应君胤的话,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君胤身旁的诸葛轻书。他眉头微蹙,仅停留了一瞬间,便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了。
“二皇子,今天就先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莫文翌在夜天战的示意下,驱马上前,一把银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君胤冷笑一声,策马上前,忽而腾空飞起,脚踩在马鞍上借力,举着剑直直刺向莫文翌。莫文翌身子向后一倒,避开了君胤刺来的冷箭。之后,他也不甘示弱,身子旋转着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与君胤交上了手。
夜天战手臂一挥,身后的大军一声齐声的震天吼叫,纷纷挥起兵器冲了上去。诸葛轻书见状,忙指挥着大军,策马上前迎敌。
与夜天战过了几招,诸葛轻书被激怒了。夜天战好像故意和诸葛轻书杠上了一样,诸葛轻书的每一招,夜天战都能轻松应对,甚至他的招式好像是为诸葛轻书量身定做一样,招招制她。
“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夜天战制住诸葛轻书的双手,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脸气呼呼的诸葛轻书。
诸葛轻书挣扎了几下,发现双手根本挣脱不了,便一脚重重踩在了夜天战的脚上。见夜天战吃痛,诸葛轻书昂了昂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我看你才别白费力气,还是好好回去养伤吧,免得伤上加伤。”
夜天战刚想开口说什么,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剑光,他下意识的伸手用剑去挡,可是由于这道剑气来得太突然了,一时招架不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诸葛轻书也一惊,尤其是看清突然袭击夜天战的人后。
“云翳?”诸葛轻书有些诧异,她不是让绿芜带着云翳先回西越汗宫了吗?
云翳将剑收回,护在诸葛轻书面前,一脸气呼呼地瞪着夜天战:“你是坏人,不许你欺负小丫头。”
诸葛轻书一阵巨汗,她拍拍云翳的肩膀,无语地道:“云翳,别闹,这是战场。”
云翳固执地不肯走开:“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夜天战看着云翳,哭笑不得:“诸葛轻书,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这朵红杏还真会惹桃花。”
“关你什么事?”诸葛轻书白了夜天战一眼后对云翳道:“交给你了,剥皮拆骨,随你乐意。”
云翳冲诸葛轻书高兴地笑笑,然后甩给夜天战一个示威的表情,举起剑就朝他砍过去。
云翳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因为此时的他心智不全,武功根本没办法正常施展开来,仅凭着一股蛮力和完全没有招式的招式横冲直撞。由于他的内力不错,所以每一剑的威力也不容小觑,让夜天战一阵头疼,不知该如何应付。
篱落骑着马奋力朝这边赶来,远远便见云翳乱剑挥向夜天战,心中顿时一惊。这战王的伤口刚刚才愈合,若是被云翳这么一折腾,伤口不是又要裂开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费掉他多少名贵的药材。
这样想着,篱落马鞭一挥,冲进了战乱中,一鞭直直挥掉了云翳手里的剑。
好像一阵风一样,一吹手里的剑就不见了,倒让云翳愣了一下。云翳不解地望向篱落,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篱落下马,走到诸葛轻书面前:“宫主,不能再打下去了,这场仗完全没有必要。”
见诸葛轻书白了夜天战一眼,完全没有要收住的意思,篱落又走到夜天战面前:“战王,你的意图很明显,何必再打下去?好好跟宫主谈谈,说不定效果更好。”
夜天战也白了诸葛轻书一眼,然后转身上马,拔起地上的旗子向莫文翌的方向奔去。
夜天战战旗一出,铁骑军纷纷收剑上马,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杂乱无比的队形瞬间恢复成整齐的队伍,有素而迅捷。
“夜天战,你什么意思?”君胤似乎有点不能接受夜天战突然收兵这个事实。在他看来,两军交战若是部分出一个胜负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夜天战临阵收兵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对于这一点,他有些不解。
“你应该很清楚,这场仗打下去,你必输无疑。”夜天战傲然直视君胤,一句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输也有输的打法,即便打下去是输,我君胤也绝不会接受施舍。”对于夜天战的话,他何尝没有认知?西越的军队和大圣的军队在人数方面就有很大的差别,更何况现在的地理条件对西越来说十分不利。况且,西越的军粮已经无法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若是打下去,西越必定损失惨重。
“三日后,西郊岭。有些问题,我们必须当面解决。”夜天战丢了一句话后,带着自己的军队浩浩桑桑的离开了。
君胤看着夜天战离去的背影,蹙起眉头:“他什么意思?”
篱落道:“二皇子,你要为你的子民负责。”说完,篱落驱马走向诸葛轻书:“宫主,我有话跟你说。”
······
哈哈尔城郊外,诸葛轻书和篱落骑马而立。
刚刚篱落说有话要跟她说,她便和他来到了这个无人的地方。可是沉默了许久都不见篱落说一句话,诸葛轻书有些纳闷。
“你到底想说什么?”诸葛轻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