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峰,婴歌无极一袭白色白衣,亦如往常,这里依旧飘无极伸出手来,任由雪落在自己的手上。
突然想起两百年,她曾承诺泫汲陪他一起来这十一客栈,可终究是事与愿违。两百年后,她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烧了他的十一客栈,而此次也心有算计。
婴歌无极看着面前的木屋,看来她的火并没有对它有影响,甚至没有一点点变化,婴歌无极向前走去,客栈外的睡莲开的依旧艳丽,除此之外,还有满地的无双花儿,这些还都是她种的。
或是感觉到她的气息,那头本在客栈后面瞎了眼的老牛突然跑了出来,婴歌无极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彼岸?”
老牛跑到她的身旁,用头贴向了她的身子。
她以为它早就不在了,可不想竟在这里,而此时,泫汲像是听到了声音,早已走了出来,他便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泫汲。”婴歌无极看着她开口说着。
过了许久,泫汲才开口说道:
“进来吧,我煮了热酒。”
婴歌无极点了点头,然后跟随他走了进入。
这客栈的装饰如七百年前相同,婴歌无极按着记忆向里走去,果真在软榻上看到热好的酒,这场景竟有些像她第一次来这十一客栈。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婴歌无极看着他开口说着。
泫汲听着点了点头。
婴歌无极笑了笑,然后坐下,拿起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今日的酒要比寻常要辣上几分,辣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那日为何要将我从玄霄哪里救出来,你不是对我恨之入骨,说永生永世都不会见我吗?”
泫汲听着,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苦笑一声:
“你知道我恨的是婴歌无极,可你是子修。”
婴歌无极听着却摇了摇头:
“泫汲,你错了,婴歌无极便是子修,子修也是婴歌无极……”
说着,她便再喝一杯。
“或许吧……”泫汲答着,声音都有些飘渺。
“你不问问我今日来是做什么的?”婴歌无极再次开口。
“叙旧的。”泫汲开口答着。
婴歌无极听着,突然大笑着:
“七百年前,我便觉得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泫汲,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说着,她便将他面前的杯子倒满,然后开口:
“即是叙旧,那便都喝了吧。”
泫汲听着笑了笑,然后便直接将酒全部喝下。
“泫汲,你我认识多久了?”婴歌无极开口说着。
“自你出生,我便认识你了。”泫汲开口。
婴歌无极笑了笑:
“那有九百年了,是够久了,想着我婴歌无极也算是活了两世,有时候我想那日在魔域的烈焰之火中你为何要将我救下,你若高抬贵手,你我之间也不必有这么多的孽缘。”
泫汲听着,目光变的晦暗不明。
“子修……”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两件事,就是七百年前没有保护好你,两百年前离开了你。”
婴歌无极看着他,目光却没有一丝丝温度:
“泫汲,你难道不问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泫汲听着,沉默许久,然后开口:
“子修,你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婴歌无极起身,看着他冷冷开口:
“我最后悔的事便是从千年后而来,爱上了泫汲这个男人……”
说着,她便转过身去。
“子修!”泫汲大喊道,他知道她要去哪里,也知道她要做什么。
“玄霄之事,由我出面,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子修,听我一句劝可好。”
婴歌无极听着便转过身来,然后对着他笑了笑:
“泫汲,已经太晚了,你已经帮不了我了……”
说着,婴歌无极便继续离去,泫汲想要伸手抓住他,可他发现自己却没有半点力气,于是下一秒便跌坐在了地上。
她之前从空似水那里要了他最稀有的mí_yào,任他是谁也抵不住的。
想着,她便加快了脚步。
颖峰的外面便是缙云仙都,这一次,她甚至没有丝毫掩饰,就这样一步步走向了玄霄的宫殿,今日的她虽是一身白衣,可眼神却有几分嗜血。
她手持惊鸿,腕缠若影,看着面前的仙兵只说了一句话:
“挡我婴歌无极者死!”
而下一秒,她的剑上便染满了血迹。
仙兵纷纷逃跑,而此时,玄霄出来应战,而他的身旁竟是羽燃和她一众魔兵。
“婴歌无极!竟是你!你不是已经走火入魔已经失去灵力?羽燃,你竟然敢骗我?”
婴歌无极听后大笑一声:
“他没有骗你,可你别忘了,我是谁?我是婴歌无极,就算灵力尽失,只要让我活下来,就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而此刻,婴歌无极的手紧紧的握着惊鸿,那一刻,她手上的鲜血染红了利刃,和她手腕上缠着的带血的白绫一样刺眼,此刻,她殷红着一双眼,身上的魔气仿佛要将整个缙云仙都都吞噬了。
而这时,天雷响起,电闪雷鸣,而面前的玄霄看着她这副模样却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可此时,羽燃却将他抓住,然后开口说着:
“仙君不要怕,那日她已受了重伤,有失了灵力,我们两人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婴歌无极笑了笑:
“没有那便一起上吧!”
说着,她便立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