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邈起身,然后看向身旁的女人开口说着:
“婴歌,你要记得,在这魔域中,除了我,没有人对你永远都不变了。”
婴歌无极听后轻笑一声,思邈这人,向来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所以她一向不以为然。
“婴歌,该提醒你的,我都已经提醒过了,小心哪天你栽倒这小子手中。到时候后悔可是也来不及了。”思邈见她如此再次开口说着。
婴歌无极听后便起身,然后开口说着:
“与其在这里忧心我,不如还是忧心一下你自己吧。”说着,她便看向了不远处,此时,公孙晓晓正看着他们。
思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到那人转身离去,于是他立马跟了上去。魔域的夜深沉而又安静,他甚至可以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思邈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感受到他的气息,公孙晓晓屏住呼吸,她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我见你们像是在谈正事,所以便不想打扰。”
思邈根本没有听她都说了些什么,此刻,他只知道,她不开心,于是他再次开口说着:
“公孙晓晓,你有心事?”
公孙晓晓听着却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思邈见此立马向前追去:
“你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讲,你我同为魔域使者,我不会不管你的…”
公孙晓晓听着,却停了下来:
“思邈,你我之间打打杀杀相斗了这么多年,你突然如此,我还有些不习惯。”
思邈没有理会她都说了些什么,而是直接向前拉起了她的手,然后向前走去。
公孙晓晓有些惶恐,她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思邈,也从未见过这般患得患失的自己。
他拉着自己的手穿过魔域的簇簇魔花,那一刻,魔域中仿佛只有他和她。
“思邈!你要做什么?”过了许久,她才想着要反抗,可此时,思邈也停了下来。他伸出手来,随之便有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在这魔域中上千年,公孙晓晓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她的眼睛都弯了几分。
“这是什么?”
“流萤,我在人间寻到的,总觉得你看到它会开心一些。”思邈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她的目光比这漫天的流萤还要闪烁。
公孙晓晓听着,目光有些湿润,面前的男人哪儿都好,可就是心里没有她。
于是她看着他轻声说着:
“我没有心事,只是觉得在这魔域中太过孤寂了。”
“你不是还有我吗?”思邈看着她开口说着,喜欢一个人是无法隐藏的,他看她的目光都温柔了几分。
公孙晓晓看着他笑了笑:
可你思邈不完全属于我…
夜色漫漫,竟让他们都忘记了此时是什么时辰,而此时,思邈脸色突然发白,他看向公孙晓晓立马开口:
“我突然想起婴歌好像还有些事情…”
说着,他便立刻离开,而此刻,公孙晓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握紧了双手。
魔域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思邈顶着皓月的脸奄奄一息的跌坐在一旁,他不是没有在公孙晓晓面前以这个样子出现过,可大多数都是白日里他自己用术法变化的,可若是直接看到他自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会被吓到吧。
想着,他便无力的用手打向身旁的石头:
“皓月!我已经对婴歌很好很好了,你什么时候才将完整的自己还给我!”
可是刚刚开口,他便感觉心在抽痛着,他知道,又是她在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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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魔域的另一端,泫汲睁开双眼,不知为何,明明刚刚一直在休息的他却依旧乏力的很,他立马起身。果真,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经不在他身旁。
于是他立马向外走去,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有魔灵拦着他,他一路向外走着,直到他看到婴歌无极的身影。
他笑了笑,然后向前走去。
“醒了?”婴歌无极还未转身,便已经察觉到是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泫汲看着她开口说着。
婴歌无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来摸向了他的灵脉。
“你一向以至纯之力修炼,这魔域终究是不适合你。”说着,她便拿出了他的那把红伞为他撑起。
泫汲听着,握紧了她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你是又要赶我离开了吗?”
婴歌无极见她如此模样有些心疼:
“你为何会这般想?”
泫汲听着,便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她:
“我知道你因为五百年前的事一直芥蒂,更不愿接近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奢求太多,不该如此心悦于你让你为难,可我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婴歌无极听着,便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一字字说着:
“泫汲你听着,从今以后,我应允你心悦于我…”
泫汲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你说什么?”
见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婴歌无极笑了笑,然后向他走近,踮起脚尖吻向了他的额头。
那一刻,泫汲再次感觉到了风在他耳边吹动,是温柔的,是细腻,是有属于她气息的…
他甚至都在觉得他在做梦,一个他永远都不愿意醒来的梦…
于是,那一刻,他伸出手来,拥抱住了她,多么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
“子修,你真的还喜欢我吗?”泫汲不敢确认,只是这样不知所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