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汲听后立马起身,然后连忙问道:
“什么吩咐都可以吗?”
还未等那墨灵答应,他便再次开口:
“我想见你们魔尊,我只想见你们魔尊,你可否带我去见她!”
那魔灵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想让他见魔尊,而是魔尊如今正在天界,他又不能让这男人出去。若是将这男人弄丢了,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于是他思索片刻,向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元尊,您先不要急。我这便命人去想来过不了多久,魔尊她便会来见您的。”
泫汲听后,目光暗了暗,她为何要将他囚禁在这里?
是因为天界与魔域的战事让她对他心存戒备,还是说她不想见他?
想着,他便伸出手来,握住胸口,她终究是不愿意见他了……
直到最终,他还是默默的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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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婴歌无极率领魔域千万墨灵在此等候,而此时,天界使者十分恭敬的将她迎了进去。
看着大殿上负手而立的男人,婴歌无极笑了笑,然后缓缓开口:
“竹子抒,我们又见面了。”
竹子抒看着她却苦笑一声,然后开口:
“是啊,昔日在夜幽骨地时,我们四人每日无忧无虑,把酒言欢,可不曾想如今却要兵戈相见。”
婴歌无极听后却收起笑容,然后开口:
“帝尊在夜幽骨地时真的没有想过有这一天吗?我以为早在我们相似的那一刻,你便将我的结局都已经算计好了,怕是帝君也没有算计到这般场景吧…”
“你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魔域中死而复生,我会将魔域变得如此强大,让它能与天界相争。”
竹子抒听着却笑了笑,然后向前一步,语气淡然的开口说着:
“罢了,成王败寇,不过这天界众神仙何其无辜,我任由你处置,你放过他们吧,不要再继续出兵了。”
婴歌无极听着握紧手中的剑,五百年前的种种一直刻在她的心中,她恨他处处算计,可她却更恨她自己,说到底,师兄是因她而死的,若不是她当年执意杀焘实,他也不会阴谋得逞……
“竹子抒,你也曾说过,当年我们四人在夜幽骨地,虽是极苦,却也十分肆意,我与你最大的不同,是我的刀永远不会染上自己友人的血,即便这友人从未拿真心对过我,曾对我捅刀……”
婴歌无极看着他开口说着,若是师兄还活着,定是会拦着她吧,他竹子抒可以当着百里的面将他们杀了,可她却做不到。
竹子抒听后立马看向了她,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回答。
“帝君,即是谈判,那便拿出诚意,要我魔域撤兵也可以!可我要天界将魔域旁的极寒之地和极热之地均分给我,还有我要见你天界的一位神尊。”
“你要见谁?”竹子抒立马看向了她。
婴歌无极见此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会伤他,只是要问他几个问题便离开。”
竹子抒更加疑惑:
“你只要这些?”
极寒之地和极热之地本来对天界就毫无用处,至于她见的人,只要不伤害就什么都好说。
婴歌无极听此便看向了他:
“我婴歌无极虽重生于魔域,可从未想过要做着什么,是你一直咄咄相逼。我今日攻打到天界来,无非便是要告诉你,我婴歌无极不是你随便摆布的人!若是想要反抗,也可以毁天灭地!”
竹子抒听着,狂笑一声,他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一年来,他偏激轻敌。自以为完全掌控了玄霄便可轻轻松松的攻打魔域。可如今玄霄已跑,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本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可却听到她今日说了这些话,他骄傲了一世,如此让他活下来要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百里说的没错,这一切皆是因为他的心魔,五百年前,他设计将她害死,所以只要一有关于她的事,他便便日日恐慌,甚至失去了本有的理智。
“好,我答应你。”竹子抒开口说着。
婴歌无极听后笑了笑:
“好,那便请帝君履行自己的诺言。”
竹子抒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示意身旁的侍卫:
“带她去见她相见之人。”
说着,他便见两人离开这大殿用…
竹子抒有些无力,或许这整个三界皆以为他只会攻于心计,可他是真的曾付出过真心。
那年夜幽骨地,他们四人何等肆意,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可如今,祝栩被他害成这般,离无双入魔道,而百里慵也离他远去,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他的身边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而正在此时,男人从一旁走了出来,听到声音,竹子抒立马转过身去,看到来人,他大声喊着:
“百里!”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看我的笑话吗?如今这般,你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我可以更惨一点。”他苦笑一声继续开口说着。
百里慵看着他这般模样,便忍不住开口说着:
“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以为你会逃走的,可你却没有。”
竹子抒听后笑了笑,原来在他心中,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我即便是再不堪,这天界的神仙我也庇护了五百多年,他们早已经是我命里的一部分,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舍弃他们的…”
百里慵听着笑了笑:
“或许元尊说的对,你不是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