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苑怡签好合约,浑浑噩噩的从MY公司走出来后,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着,脚步虚化无力。
公司旁边有一家咖啡店,她口干舌燥,本来想进去点一杯咖啡提提神。
店门口有两个穿着可爱的服务生正在发传单,看见苑怡走来,忙悄声细语的耳朵趴耳朵:
“你看那个是不是苑怡?”
“欸?好像真的是唉。”
“你看今早的那个热搜没有。”
“还没来得及,早上上班差点迟到,没看手机。”
“我跟你说,她被爆出来跟多个金主睡过,而且,前几日影后暮晴和歌坛小王子穆泽的事,也是她在背后使坏,明明人俩什么事都没有,是她找人炒作的。”
“真的?”
“她跟金主谈话的视频都被曝出来了,视频你一定抽空看看,这女人要多贱有多贱,恨不得趴人家男的身上了,还能有假?而且视频里她还说,还要对暮晴下手呢。”
“视频结尾,男人搂着她腰离开的,她看着还挺享受,似乎两人是活动结束就又去开.房了。”
旁边的小姑娘啊了一声:
“那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有个朋友好像还挺喜欢她的,估计她知道不崩溃脱粉才怪。”
两个小姑娘就手里攥着传单,毫不压低声音的说着,时不时对着苑怡的方向指指点点,没有半分要隐藏的意思,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可以换句话来说,这些话,本来就是说给她听的。
苑怡顿时停下了方要踏入咖啡厅的脚步,意识到自己方才脑中一片空洞,就这样从公司走了出来,忘记带口罩了。
她立即背过身去,像是有人在背后追赶一般,边带口罩边加快脚步向前走,路过街口拐角,挥手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将她送到现在所住的云景公寓。
到了公寓,她推门而进,下一瞬间,整个人就背靠着门,一点点的身子下滑,直到瘫坐在地上。
她闭眸头向后仰的下一刻,两行情泪顺着眸角滑落,想到什么,她突然睁大眼睛,慌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按下了那个电话。
另一边响了几声,传来对面的声音。
她忙向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强压住堵在心头的无措,迫自己冷声道:
“我要你帮我。”
对面显然轻笑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帮你?”
苑怡紧攥着腿边的拳头,指尖几乎陷进肉里:
“是你让我帮你的。”
她相信对面的人一定已经看过了网上的热搜,不可能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我是为了帮你,才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她的唇在颤抖,但她强迫自己镇定此时无力的心神,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她的虚弱,跟这个人谈判,就要态度够硬。
对方显然有些不屑:
“苑怡,你说话真有意思,帮我?你难道不是也在帮你自己?”
“暮晴抢了你女主角的位置,你心有不甘,说白了你也是借我的力量帮你自己罢了。”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真的以为,你那些小心思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这一次,是你自己办事不力,被人抓到了把柄,与我何干?”
苑怡被人戳中心里的咬了咬牙,这个人果然也想把她当作弃子,对她不管不顾,幸好,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心里顿时重新生出了底气:
“你可以不管我,但是我手头有你让我害暮晴的一系列录音和对话,我左不过也就这样了,但要死也总要找个陪葬的不是?”她尾音向上挑起,充斥着浓浓的挑衅。
对面的人听到她说的话,顿时无声了片刻,苑怡能猜的出来这份安静的缘由。
那个人在权衡利弊,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更是在考虑他赌不赌得起。
她给那个人时间,她确信他会答应的。
果然,不过片刻的功夫,对面的人沉声回话,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苑怡,算你狠。”
听见对方的回话,苑怡一身的重担仿佛顷刻间卸了下来,强撑的精神散去,她重新瘫软的靠在门上,屈着膝盖轻笑:
“彼此彼此。”
对面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把你那些小聪明用到正地方,过几天我会给你消息的。”
“对了,但愿你这几天还能撑的住,你自以为的厉害,希望也能帮你应付得了未来几日接踵而至的媒体。”
说完,对方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果断决绝的挂断了电话。
随即,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他妈的!
苑怡冷啐了一声,出口大骂。
这几日,定然有许多媒体来她家门口堵人,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追过来,但想必公寓的地址也藏不了多长时间。
她只要出去片刻,就会像刀版上的鱼肉,被剥刮的一片鱼鳞也不剩。
想到这,她心里就平生出浓浓的恨意。
暮晴......都是你,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心中怀着怨念,苑怡死死攥着衣摆,褶皱横生......
......
明亮澄静的办公室内,静悄悄的,一片安谧荡着阳光的温馨,拂去了空气内的一切浮躁,驱散了室内冷白风所独具的冷淡和疏凉。
洛星河在手头的资料上提笔轻画着,摩梭纸张的沙沙声卷起儒雅的书卷气。
笔头一顿,他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近两点半了。
侧眸俯瞰,小姑娘仍然睡的乖巧,红扑扑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