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宫帝俊就被炎飞单独带到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院子里点缀着几棵小树,屋子也不是多么雄伟恢宏,白墙青瓦,在这么大的炎家,与周围的建筑比起来,这个院子都略显寒酸,更有些格格不入,就好像从皇家内院,一下子走到了平常百姓家。
南宫帝俊有些蒙圈,这里怎么也不会是炎三和住的地方,这里那像是一代家主住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是这么一个人才能屈居的地方,难道他还是诸葛亮,住草屋等贤主吗。
炎飞什么也没说,看着南宫帝俊的脸,只是伸了伸手,而后说道:“我爷爷在里面,你去找他吧,等你回来我再请你喝酒。”
南宫帝俊拱了拱手,说道:“多谢炎兄。”
“给你说多少遍了,不用叫我这兄那兄的,喊我名字就是,算年纪,你也比我大,你要是叫我兄,不是折我寿吗。”
南宫帝俊哈哈一笑,说道:“好,看不出你还是个爽快的人,和你这种人说话是最舒服的,不用动那么多歪脑筋,琢磨这琢磨那,今晚等着你的好酒了。”
炎飞也是大笑,拱拱手,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南宫帝俊看得出来,这家伙就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那类人物,不愧是离之体,果然有几分火性。
南宫帝俊收拾心思,气沉丹田,炎飞好对付,但是真正麻烦大头的却是这个院子真正的主人,炎三和,这老爷子就是一个万年老狐狸,南宫帝俊丝毫不夸张。你想想,南宫帝俊在炎家大门口闹闹事,这是说大不大,就是个屁大的事,说小也不小,严肃的说就是不死不休,但是炎三和就是能用这个机会,让南宫帝俊做了一回棋子,作为自己重新出山的翘板,这份机智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南宫帝俊担心的是,这老家伙要是过河拆桥怎么办,自己虽然糊里糊涂的就被卷进了炎家内部事情,可以说是触动了炎家的根本利益,还有炎三和的最大计划,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但是就是因为有了自己这枚棋子,才让炎三和有了可乘之机,但是自己和炎三和非亲非故,连神交都没有,就算往上到多少辈,也不可能有一点牵扯,所以就是这么一个意外而来的陌生人卷进了自己家事,所有家主的第一反应就是过河拆桥,无一例外,死人是最不可能说话的。
但是南宫帝俊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前面必然是通往死亡之路,死里逃生的机会不足百分之一,这一点南宫帝俊清楚,云清清楚,萧飒清楚,周阳清楚,炎三和更清楚,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十拿九稳的必死之局,指不定现在炎三和就在里面偷着乐呢,正愁没机会,天上掉下一个粘豆包,而且杀了还不带一丝愧疚,这种好事,谁不想。
南宫帝俊看着面前两扇油漆大门,一时间居然陷入了一种的境界,心平气和,古井不波,丝毫没有被眼前即将到来的危机感到一丝丝害怕和忧虑,哪怕就是死,云清萧飒周阳也会陪着自己,南宫帝俊相信,他们会义无返顾的和自己一起挺胸抬头的和自己一起慷慨赴死,这不是南宫帝俊诅咒他们,而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
死就死了,这辈子的遗憾下辈子老子再补,有什么大不了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干嘛要缩头让自己落了气势,就是老子不服,老子有怨,老子雄心壮志还没有施展,老子的诺言还没有兑现,老子的志向还没有实现,怎么能无怨无悔的走过这一世,男儿生于世间,顶天立地,唯有成就一番大事业才能彰显它的价值,谁会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想到此,南宫帝俊跨出去的那只脚,不知不觉的就带上了一层银色,随后他的身上立刻也带上了一层蒙蒙银色,精灵元灵随心而动,南宫帝俊处于激动和平静之间,这种纠结的心绪让通人性的精灵元灵自主运转开来,随后南宫帝俊一脚落下,迎面而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就像突然飞来一座大山,压得南宫帝俊那一呼吸,而且压力中夹杂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南宫帝俊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可以推算,自己和炎三和的修为相差可不是一点半点,别说能不能打赢炎三和了,就是能不能从他的精神锁定中逃跑都不太可能,至少南宫帝俊不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强烈的不甘和怒火让他突然忘却了这一切,纵然是如此,我南宫帝俊依旧不认输,依旧不会低头求命,这是一个尊严的问题,而且明明是你利用的我,是你不声不响的利用了我,难道我还有反过来求你吗,我没找你要补偿就不错了。
一念至此,南宫帝俊突然灵光一闪,随后觉得自己丹田里突然轰的一声,整个炸开,原本乖巧听话通人性的精灵元灵突然变得狂暴如虎,冲出丹田在经脉中肆意破坏,然后修复,在破坏,南宫帝俊虽然疼的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但是他还是咬着牙,撑下来了,他知道这时候精灵元灵爆发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随着精灵元灵的平复,南宫帝俊惊人的发现自己的经脉居然被生生拓宽了,自己的修为居然在这时候疯了一般的开始增长,渐渐就到了碎尘高级的瓶颈,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南宫帝俊大惊,急忙坐下来,闭目引导散乱的修为,立刻精灵元灵就像是没头蛇找到了自己的脑袋一样,变得有序起来,在南宫帝俊的引导下开始向瓶颈进发。
在屋内的炎三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