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好定力。”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冷笑道。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来意很明显。
地魁依旧没有转身只是从新开始手上的工作,继续敲着木鱼,说道:“和尚没什么定力,只是心静罢了,心静就看得多,也就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像施主这样一身杀气,心中充满了暴戾的人,很难再在境界上有所成就,所以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的是。。。”
“老和尚别在这里给老子上课,老子是来杀人的,不是来上课的,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当我三岁小孩呢。”黑衣人很不耐烦的打断地魁和尚的话,用刀指着他说:“老和尚今天不管你说什么,就是说下大天来,你的命也活不了了。”
说完,黑衣人长刀一刺,目标直指地魁和尚后心,地魁和尚盘着腿没有动,直到刀快要到的时候,地魁双手撑地,纯用臂力将自己整个身体推上半空,然后又稳稳的落回蒲团上。黑衣人举刀劈来,地魁向左一偏身闪过去,刀锋扭转,平削过来,地魁已极度扭曲的角度让身体在向左偏的时候,向后弯下腰去,黑衣人看着他那能扭断骨头的姿势,心里都一阵阵发憷,心想这老和尚平时爱好是练瑜伽吧。
黑衣人抽刀退后一步,地魁也一拧身子,面朝他说道:“施主要是想杀和尚,这两下子可不够。”
黑衣人大怒,手中长刀注入元灵,一刀凌空劈出一道刀气,地魁不闪不避,低头念经,一个卐字在他身前展开,刀气在他身前爆开,卐字却安然不恙,缓缓消失。
黑衣人一愣,只见地魁抬起头,一双清明的慧眼注视着他,黑衣人心神不由自主的一荡,黑衣人一惊,心思这老和尚已经练就了佛门金躯,不死不灭不坏之身,而且慧根稳固,一个眼神就能看穿人的内心,委实可怕。
“施主要是怕了,自可离去,贫僧绝不计较。”地魁和尚看得出他内心的动摇,所以出言相劝,但是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金钱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
黑衣人眼神凶光一闪,再次挥刀上前,刀身带着蓝色的光辉,在地魁身上四处乱砍乱劈乱刺,地魁叹口气,一动不动低头念经,刀砍到他的身上那里,那里就会金光一闪,伤不到他的一丝一毫,别说是皮肤了,就是衣服都没皱一皱,黑衣人只是在徒费力气。
慢慢黑衣人觉得不对了,只听地魁和尚念经文的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开始影响到自己的动作,好像在这种声音总自己的动作都在变得粘稠,那些听不懂的字句正在往自己脑袋里钻,慢慢黑衣人居然抓不住自己手中的刀,大叫着倒飞出去,撞破大门飞到院子里,被人接住,抬到一旁。
地魁停下念经,看着满院子里都是如出一辙的穿着黑色夜行衣,手拿长刀的黑衣人,每个人都是一脸杀气,还有些许畏惧,地魁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只不过没有揭穿,他希望杀一儆百,不过效果很明显,这些人已经被金钱所迷惑。
“阿弥陀佛。”地魁低下头悲哀的念经,心中为这些被世俗深深迷惑的人感到心痛。
“地魁大师不愧是佛门高僧,慈悲为怀,以梵音震开我的手下,却没有杀他,老夫佩服。”这时一名灰袍老者,戴着黑色面罩,从天而降,落到院子中间说道。
地魁叹口气,说道:“阿弥陀佛,梵音使用来感化世人的,不用来杀人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能动手杀生,那样岂不是为了佛祖心意。”
“大师已经成佛多年,也隐居江湖多年,本不应如此打扰,老夫倒是很想来听听大师讲讲佛法,但是今晚上面有令,我家家主近来为一事所惑,所以不得不请大师回去,开坛**,为我家主解解疑惑,大师可随我一行吗。”灰袍老者霸道的说道。
地魁只是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说道:“从施主为人就能看出,你家家主必然也是霸道凶戾之人,心中的暴虐太多,恐怕佛祖也救不了他了,何况和尚能做什么呢。”
“这么说,大师是不愿去了。”灰袍老者眼睛眯了一下,大有只要地魁说个不字,立刻动手的意思。
地魁摇了摇头说道:“贫僧虽然研究佛法多年,但是自认还没有达到能解救世人的程度,所以贫僧自然不会去误人,再者施主可带话回去,唯有自救才能得救,现在自救在救人,要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便可不靠贫僧,也能获得救赎。”
“大师,你这么说空口无凭啊,要我怎么回去交差,还是随老夫走一趟吧。”说完灰袍老者一会宽大的袖袍,喊道:“动手。”
地魁就知道,说这么多还是要动手,浪费这么多口水干嘛呢,比南宫帝俊还无耻,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要带走人的打算,卑鄙无耻下流。
数十黑衣人一齐动手,院子里,屋顶上,四面方都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冲过来,地魁叹了口气,只是低头念经,看着佛祖金身,说道:“弟子本已发誓,不在于人动手,看来今日不得不破戒了,望佛祖原谅弟子。”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房梁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重量,从中间断开,正正好好在佛像的头顶上,掉下来,地魁一看,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手掌金光大放,一掌劈下去,一个怒目金刚的金色虚影将他包裹,金刚虚影手上一只大斧随着他手掌的砍出,也劈向了掉落的房梁,只听轰隆一声,房梁飞上半空,这座大殿也应声坍塌,只剩下佛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