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芮雪一听,脑海里刚熄灭不久的火光瞬间又焯燃起来,怒吼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派人查我算什么正人君子!”
“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他嗤之以鼻,幽幽一笑。
我要正人君子就不会婚前碰你了。
无耻至极的模样让她气的牙根痒痒,也意识到他的话中话,羞气的脸上红霞又浮上几层,早知道就不把他勾[引]上榻了!现在感觉弄了个牛皮糖,似乎弄不走了!
不过伴随着他的说话,嘴角画着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很是滑稽,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被逗乐。
但对北宫晟来说,被她那样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想法可想而知……。
身后的榻上似乎已经被汗水浸透,血管里尽是四游的欲[望],终于在她挑衅的毛笔尖触上某处的时候,脑海的理智彻底被全全点燃,火流迸发,原本捆绑的绳索瞬间燃成灰烬,他缓缓坐起。
纳兰芮雪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面前似乎骤立起一座大山,逼人的气势显得她很娇小,一股危险萦绕在心头。
缓缓抬眸,两人相视凝望,纳兰芮雪不置信的扫了眼那些瞬间焦黑断裂的绳索,心中“咯噔”一跳,他很安静,只是为什么唇角的笑意邪[恶]的让人胆寒?
他很安静,只是为什么眼底的光芒邪魅让人心跳?
他很安静,只是为什么周身的线条都散发出一种让人恐惧的感觉?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我只是开个玩笑!一句惊呼还没喊出来。
他率先吼道:“纳兰芮雪,这是你自找的!”
长臂一捞,将她彻底压在身下,惩罚的火唇瞬间吞没了她所有的反抗与挣扎。
夜,宁静又美好,帐外山风鸟语,谷林水吟。
帐内红纱蔓蔓,低喘连连。
某个女人时不时的惊呼与抗议,懊悔万分,天呐!她好像真的玩大发了!
***
当辰午的暑热传来时,她终于懒懒的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帘,面前放大的俏脸就吓得她一声惊呼“啊!”,立刻防备的坐直身子。
薄被滑落,她瞟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惊的又是一声“啊!”
急忙将薄被拉起,这才彻底适应光线,看着面前被自己也吓的不轻的青芙,长吁一口气,没好气的一脚踹出去,可刚伸出腿,看到光洁的小腿上都有青紫的痕迹后,飞速又收了回来。
外帐,青龙六将正在重新回禀昨夜王爷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的事情,王爷居然破天荒的睡到日晒三竿后才起来,他们早都诧异不已,这一下,听到内帐连续两声惊呼,更是吓的不轻,不由自主视线都朝着帐帘紧闭的方向瞟去,动作一致,充满狐疑。
坐在主位上的北宫晟怔了怔,黑眸朝内帐方向瞟了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咳两声,想要示意她注意点,外面有人。昨夜他用气流做屏障,她怎么喊都没人听得见,此刻发出点响动,外帐的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帐内纳兰芮雪只停在自己的震惊中,听到帐外的熟悉的嗓音后,气的大脑什么都不留下了。
这混蛋!昨夜竟如此欺负她!简直小气死了,只不过想绑着他,让他难受一晚上,谁料死结的腰带一点作用都没有,药物倒是作用十分大……。
每当她讨饶的时候,他都极度无耻的说:“谁让你给我喂药。”
每当她抗议的时候,他都嫉妒嚣张的说:“谁让你如此招惹我。”
后来,她承认错误,他说她得拿实际行动道歉,她发誓保证,他说她得拿身体当字据才行。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拐到……那上面去。
痛,全身都酸痛,跟和人对打三天,全身散架了似的。折腾的她一晚上没合眼,两人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终于睡下。
她以为上次在山谷中已经是极限了……,谁料到……。
真的是她给喂药喂的吗?那有一次也该早解了啊,怎么能一晚上六、七次?而且她怎么一点儿没觉得他药效有退过?
青芙也听不懂咳嗽是什么意思,反正看着小姐这模样就觉得好玩,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神仙哥哥果然厉害,看来不久后就有小主子抱啦。”
呃……。
帐外青龙六将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又动作一致的往向王爷。
感情昨晚闹半天,您是造人来了?
被六道极其幽怨的目光盯着,北宫晟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面色瞬白瞬红,尴尬侧头。
内帐,纳兰芮雪闻言气恼,大吼道:“谁要给他生孩子!我衣服呢?”
昨夜她衣服被蹭的全是墨汁,后来迷迷糊糊记得他随手扔了,此刻她扫视了大帐一圈,一切都收拾干净,可她的衣服……,却不见了。
此话一出,外帐的人都明白此刻内帐还是什么风景,看向北宫晟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高深莫测玩味的精光,每个人都没吭气,只是唇角的笑意都显得不怀好意。
北宫晟以手握拳遮住嘴更尴尬的轻咳几声,眼神倍加躲藏。
这笨女人!
内帐,青芙虽然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可她从不管那么多,将准备好的衣服递了过去。“小姐,你的衣服湿的湿,脏的脏,我拿去洗了,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吧。”
纳兰芮雪郁闷的接过,刚掀开被褥,青芙彻底吓得的惊呼起来:“哎呀!小姐,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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