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卫辽!此次拜访只为请胡先锋出山相助!”他声音浑厚有力,掷地有声,想来必定是一个正直果敢的汉子。
“我只是一个废人,将军还是请回吧!”他倚在门后,手指竟然有些颤抖,他怎会不想,他做梦也想回到战场,回到那金戈铁马的时代,可是他只是一个废人。
“我来请先生,便是带着诚意来的,先生果敢,定不是矫情之人,我只说一句,如若先生还是不应,国安即刻便走!”他却是换了一个称呼,再不唤他胡先锋。
他顿了一顿,方道“将军请说!”
“我只问先生一句,先手的手脚不便,是否连脑子也不能使唤了了?先生可还记得当年的血耻?”
只为这一句,他拉开了门,沉寂了20年的心终于又澎湃的沸腾起来,他要回去,回到那个战场,他一定会给兄弟们报仇雪恨的!
胡勇军微微一笑,却是一把拉住身边几欲发火的王勇,上前半步,只一拱手方道“深夜叨扰却是不该,只是那刺客深夜行刺将军,恐怕所图非小,他竟然左右皆不去,直奔王府,看来更是有意嫁祸王爷,只是众人看得明,王爷为以证清白,还是请掀被一看才是!”他语调虽慢,却是在无转圜余地的样子,再观场上众人表情,也知他说话极有分量,就是卫辽也大不会辩驳。
司马原被下,却是身子一僵,沉鱼眉心一跳,只一笑道“这位先生却比那位大人还要可笑了!”她略微起身,那素袍一滑,露出半块香肩,她却只当不知,发髻松动,只一颤,满头青丝如云倾泻而下,那脚踝纤纤,十趾莹白,她一下子踩到地上,却未穿鞋,只看着卫辽,一步步像他走去。
“大人有礼!”她略微福身,便是一礼。
卫辽只觉神色一颤,忙伸手去扶,她一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眼,他手上一顿,虚托着她的袍袖,再动不了半分。
“数月不见,将军一切安好?”她嘴唇翕动两下,声音就在耳边,却是只有二人能听到音调。卫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一抬头,却见她对自己嫣然一笑。
“一切安好!”他顿了顿,也小声回了一句,方才收回手来。
沉鱼一笑,这才起身,又转向众人,眉眼含笑,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你们说了那么久,妾身却总听不太明白,这位先生,还相烦你解惑一二!”她看向胡勇军,又是行了一礼。
胡勇军忙作揖回礼“夫人请讲!”他称呼沉鱼夫人却是不知道沉鱼到底是何身份,王府有一正妃,两侧妃,加之一庶妃,除却正妃萧氏可以排除,别的都是大有可能。
“呵呵!”沉鱼掩唇低笑一声,回眸看向司马原,语带幽怨道“他唤人家夫人了!”
司马原微微一笑道“该唤娘娘的!”
卫辽只觉身子一颤,那厢里却闻一阵惊呼,众人回头,却见珠光宝气中,冉冉而来却不止一人,有丫鬟打上帘子,便见一宫装妇人徐徐而入,真真的贵气逼人,端庄大方。
来人却是王妃,她只轻浅一笑,眼扫向沉鱼,那眸子却分外的平和,“你们先下去吧!”她转头低低的吩咐了一句,便听身后众人齐齐的应了一声,便听脚步声起,齐齐的退了出去。
沉鱼眸子一垂,莲步轻移上前,盈盈一拜道“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万福!”
王妃连忙伸手去扶,那长长的蓝宝石镶嵌的长长指甲套子只在沉鱼袍子上虚虚一托,长长的蓝珠耳坠落在沉鱼颈见,冰凉透骨,便听她声音清冷,附耳低语一句“妹妹真是好手段啊!”沉鱼心中一惊,手上却是一抖却被她一把握住,嘴上却道“真真是要恭喜妹妹了,这园子里这么多年也就是陈妹妹方有妹妹这般的福气,但她也是生了郡主才被给了名分,不似妹妹这般如玉的人儿,即便没有母凭子贵也能身价百倍啊!”她手上一用劲,沉鱼直觉腕上一痛,面上却不露半分,只一抿唇垂目道“奴婢不敢!”
王妃目下一冷,正待说话,却听司马原声音冷冷传来“她自是比陈妃有福”话音一转又对沉鱼道“你不是奴婢,不需以奴婢相称!”
沉鱼低头,虚应了一声,王妃面色一变,转向司马原,微微一笑道“王爷对妹妹真是好了,看的臣妾都是嫉妒!”
“呵!”司马原只是一冷笑道“嫉妒本就犯了女子大忌,王妃贤良淑德,该不会做这蠢事!”他这话说得直白,一时间,场中众人俱愣,毕竟王妃再不济也还顶着太后娘家侄女的头衔,司马原平日里对她更加是礼遇三分,何时像这般丝毫不留情面过?
王妃面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就要站不稳才好,沉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