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担心看书的时候口渴,带着自己吃的!”江陌寒嘴硬心软地道。
林微微仿佛看穿一切,嘿嘿地笑道:“你等在这儿多久了?专门迎我来的?还说不担心我?”
江陌寒嘴比鸭子还硬:“你想多了!这片小树林阴凉僻静,正是读书的好所在……”
哈哈!口是心非的小书生,真的好可爱呀!谁看书会跑到二十多里路以外?而且还是她回程的必经之地?
看透不说透,再说下去小书生恼羞成怒,以后不再关心她,就得不偿失了。林微微抿嘴一笑,低头啃着杏子——真甜!
吃了漂亮小书生送的爱心杏,林微微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她一鼓作气,把板车拉进了村子……后的林子里。
现在村里人多眼杂,要是让人看到他们买了这么多粮食回来,将来灾情严重,这个也来借粮,那个也来卖惨……要是村里再有一两个有坏心思的,两家除了俩小书生,都是妇孺,的确不得不防!
林微微在林子里看着粮食,让小书生先回去。入夜时分,才将粮食运回她家的地窖中。一千多斤粮食,还有以前陆陆续续买的,他们家油水足,吃上四五个月应该没问题。
晚上,江家小院中,冯娘子在灯下缝制着一件葱绿色的衣裙,虽然料子只是最普通的棉布,但在她的巧手下,精致的缠枝纹绣花,使得衣裙显得格外别致。
江陌寒放下书本,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衣裙,颜色的花纹显然是小姑娘穿的。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谁的衣服?劳动你这么上心?”
“给小微做的。一个小姑娘,总是穿用她爹的旧衣服改的男装,也不是个事儿。昨儿村里有人去镇上,我就让人捎些布回来,给她做一身衣裳。”冯娘子一片叶子绣完,把线咬断。
江陌寒帮她分着线,微微皱眉道:“她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你对她的事这么上心?”臭丫头,心机挺深的嘛,居然曲线迂回,难道想从他娘身上下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冯娘子瞪了他一眼,道,“小微这孩子多仁义。且不说她把受伤的你从镇上背回来,就冲着她跟咱们合作做果脯的买卖,才几天就赚了十几两银子,我给她做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你想感谢她,把布买来送过去,让她娘给她做就是了。我看呀,你都快把她当女儿疼了!”江陌寒接过针,帮冯娘子穿了根线。
冯娘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微勤劳能干,善良单纯。我倒是想拿你去跟林家嫂子换个女儿回来呢,就怕人家不舍得。”
“娘,你怎么也学会打趣人了?”江陌寒在心中把锅甩给林微微——一定是跟那家伙学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说真的,小微这孩子真挺好的。寒儿,你不能因为她平日里喜欢逗你,就看她不顺眼,总想着找她的茬儿。她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活泼点也是应该的。哪像你,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冯娘子打趣儿子上瘾了,忍不住笑了笑。
江陌寒一脸无奈:“娘,我什么时候找她茬儿了?说,我又说不过她;打吧……你觉得我是会动武力的人吗?”劳心者治人,咱想弄死谁,靠的是智谋!
冯娘子笑笑,道:“她不过是个大病刚愈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你在戒备个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不成?莫非……你担心她看上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娘……这是当娘的能说的吗?”江陌寒觉得有必要把冯娘子跟臭丫头隔开了,真是受她荼毒太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害羞了?”冯娘子憋着笑,“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人家虽然喜欢逗你,用语言撩你,未必就是看上你了。别总防贼似的防着人家。”
果然不愧是从小把他养大的,他的小心思逃不过她的锐眼。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没两把刷子,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也不能在乱世中护小主子周全了!
“娘,你放心吧!我自有计较!”江陌寒敷衍地道。
冯娘子不再劝,叹了口气道:“小微这孩子也不容易。一个小姑娘,扛起了家中的生计。一来一回二百多里地,她硬生生地走下来,还要推着沉重的粮食。你是没看到,她脚底板的血泡,都把鞋子给浸湿了,你林家婶子心疼得直抹眼泪。”
江陌寒心中一动:难怪她昨天板车推得这么慢呢。脚底的血泡被磨破,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不得不说,她的坚韧、坚强,足以让人动容。
夜深人静,一身疲惫的林微微,躺在空间中的草地上,脚泡在空间灵泉汇成的池塘中,舒服地喟叹一声。脚底板火辣辣的痛感瞬间消失,伤口感到一阵清凉。等脚从泉水中取出,伤口不再那么狰狞。
她来到泉眼处,看着汩汩流出的泉水,用瓦罐接了一些,手中的棉布沾湿敷在伤口处——果然,泉眼处刚冒出的灵泉水,效果更好。不要两天她脚底的水泡就能痊愈了呢!
不过,她心底还是有些遗憾。人家的空间灵泉,能生死人肉白骨,她的也太菜了点……不过,聊胜于无。人呐,不能太贪心,穿越大神要是一生气,把她的灵泉空间收回,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空间中抱着野狼灰灰呼呼睡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林微微觉得比外面睡要解乏。
毫无意外,她起晚了!黄氏已经把早饭做好,林大妮儿和小二娃割好了喂兔子的草——兔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