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龙心知这些小船的來意.当下大喝“放箭.放箭.”.官兵这才得令接连朝着小舟上的汉子纷纷乱箭射去.那绿林军的水军看见官兵拉弓取箭.早就点起了船上的干草.一个个扑通扑通跳进了水中不见了踪影.而那些小舟非但沒有就此停下來.反而愈发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官兵的船队撞过去.
这些官船怎禁得住这些火船的冲撞.这些小船虽然不及官船高大.但是船上的火焰却在叠高的柴垛上愈发高炙.如此看來反倒像是无数高大的火船将官家的船舰包围了起來.而这密密麻麻的火船一齐过來冲断了官兵大队.官船前后不能相应.大半官军.弃船想走.怎奈何官船四面都被火墙所吞噬.浓烈的黑烟将仰头唯一的一片天空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火势蔓延上了官船.官兵在这“牢笼”里愈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胆大些的就此丢盔弃甲跳下河里來.
但下水不过是逃脱了火的灼烧.但却并未逃出死的束缚.那些跃入水中的官兵并未就此逃出生天.反而那些叼着芦苇管子.潜伏在水中的“屠夫”.早就准备好了嗜血的刀刃.官兵下水的.都在水里扑腾两下.随着一团团的鲜血涌上來.便再也沒了动静.那是吴用专门为官兵送上的杰作.当初他招收水军.就想到如此.着也就是他为什么只单单看好水性.而不闻身手功夫的缘由.这些懂得水性的汉子.能很好的融入这片**.其实就是最好的杀人利器.而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把细长的三棱刀.这样的特别的刀具.在水中的阻力小.但是制造的创伤却无法估量.那些被戳开的伤口会让血液在极端的时间内大量流失.即便是在旱路上也很难止血治愈.
就在这样的刀刃下.被迫跳下船去的官兵都一个个冒着鲜血死在了水中.一时间官船上时一片艳丽的火光.而在船下却是刺眼的猩红.放眼望去.除了遮天蔽日的浓烟之外.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是死亡的颜色.
吴用在河畔的小山上看见官军阵脚乱了.那些纷纷跳下水去的官兵.像是下锅的饺子.水中潜伏的兄弟來不及一一了解.吴用当下一挥舞令旗.山头上鸣鼓.芦苇中摇船.一片满载水军的快船就此也从四面直冲上來.船上的人都操着长枪利剑.冲着那些扑通扑通游在河里的官兵便是一顿猛刺乱斩.河面上一时间惨嚎不绝于耳.血腥更是扑面刺鼻.
刘梦龙和党世雄看的心惊胆战急待回船时.却走不脱了.原來经过的浅港内.都被绿林军的好汉们用小船装载柴草.砍伐山中木植.填塞断了.那橹桨竟摇不动.众多军卒.尽弃了船只下水.刘梦龙脱下戎装披挂.爬过水岸.拣小路走了.这党世雄慌忙叫人放下小船來.带着几个亲随水军边走.上到小船上党世雄只顾叫水军寻港汊深处摇去.不到二里.只见前面三只小船.船上是都是绿林军的兄弟.各个手执蓼叶枪.挨近船边來.众多驾船军士看着心惊胆寒.都跳下水里去了.党世雄自持铁朔.立在船头上.与众好汉交锋.绿林军的汉子们也跳下水里去.反倒是如鱼得水.活络地将那些官兵尽数戳死在水中.便从两边逼近党世雄的身边來.党世雄见不是头.操起铁朔照着水里四面围上來的人便戳.却不想这些人.当初都是漕运帮派里的汉子.各个都是好手.尽管党世雄连番刺下來.要刺着这些人.反倒是比叉鱼更难.那些人像是油不留手.急的党世雄愈发怒不可竭.就在党世雄猛地一刺之下.突然见水底下钻出一个精壮的汉子來.避过了那刺杀过來的铁朔.猛地一跃而起.劈手揪住那铁朔.顺势就此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裤.哗啦一声拽下水來.
咕咕噜噜地淹沒在汹涌的河水中.水下早就有汉子涌上前來.将那尚在挣扎的党世雄扭打撤住.淹了个半死不活.就拖上到岸边來.滴溜溜丢上芦苇摊上.早就有十多个绿林军士躲在那里.三两个铙套索飞过來搭住.活捉进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