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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上了山上來.一样将窝弓陷阱下好了.照旧爬上树去.从早上等到傍晚依旧不见老虎的影子.眼看着这限期三日中的第二日就要这般过去了.如此下去.岂不是要吃衙门的板子.当下两兄弟也顾不得多想.在树上吃了些酒肉干粮便轮流歇了.就此要在这里守夜.夜幕沉下來.两兄弟猫在树上.等了一夜.直等到第二日五更天.特又沒动静.两个兄弟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來树來.打着哈欠收了窝弓.从西山上下來.于山林间坐到天明.也沒等着.两个心焦.说道:“限三日内要抓捕大虫.迟一日须受责罚.可是.这般等下去.连个影子都不见.就是想拼命也沒地拼.如此下去.可怎地好.”
两兄弟无奈.也无心回去.在附近讨了些酒饭饱了肚子.带了些个干粮便有上了山來.等到第三日夜.两兄弟埋伏到四更时分.两兄弟连着两日不曾好好休息.此时不觉间倦意涌上心头來.两兄弟在树上背靠树干半眯着眼就此迷迷糊糊睡了.还未曾睡熟.忽然听得嗖地一声窝弓发响.两个像是受了惊得兔子.曾地一下跳将起來.拿了钢叉.瞪着丝质雪亮的眼看四下里看时.只见一个猛虎中了药箭.此刻正吼叫着在那地上滚动挣扎.
两兄弟常年在这林丛之中.各样毒蛇都曾见过捉过.对练毒也是别有一番心得.此时.那弓箭上涂着的就是两兄弟调好的毒药.这毒性來的甚快.若是换做青壮年被擦破了皮肉.必然走不出十步就必然口吐黑血浑身发软死在地上.
两兄弟见三支毒箭刺透了老虎的身子.当下便大喝一声.握着钢叉跃下树杈直朝这便奔过來.那猛虎见來了人.拼死带着箭便跑.两个兄弟紧追不舍.心知这老虎撑不得多久.当下两人便穷追不舍而去.这只虎的体力果然过人.跑到半山里时.药力才透进心脏离去.那大虫撑不出.吼了一声.便骨碌碌滚将下山去了.
解宝一看.顿时拍手叫道:“好了这恶虎死定了.”
解珍追到近处.一看.这老虎滚下去的是一处断崖.虽然不是极高.两人却也徒步下不去.当下站定了.一手搭起凉棚.向下一望.说道:“我认得这山下是毛太公庄上的后园.我和你下去.到他家里讨要老虎便是.”说罢.两个兄弟便提了钢叉迳直下了山來.到了毛太公庄上.邦邦邦便将那大门敲将起來.
此时天方放亮.兄弟两个敲开庄门进去.庄客报与太公知道.不过多时.毛太公便缓步出來.解珍.解宝放下钢叉.拜了一声.便直述正題说道:“太公.多时不见.今日特來拜扰.”
毛太公笑笑说道:“贤侄如何來得这等早.不知有甚话说.”
解珍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两兄弟无事自然不敢惊动太公睡寝.如今小侄因为官司委了权限文.要捕获大虫.一连等了三日.今早五更射得一个.不想从后山滚下到太公园里了.还望太公烦借路容我兄弟两个将老虎拿去.”
毛太公听了.心里不禁暗暗欢喜.说道:“不妨不妨.既然落在我的园里.二位且少坐坐.这一夜辛苦必然是肚饥了.吃些早饭再去拿虎不迟.”说罢也不管解家兄弟愿意与否.便叫庄客且去安排早膳來相待.当下.太公热亲之极地请了二位吃过了酒饭.
解珍.解宝擦擦嘴.起身谢道:“感承太公厚意.望烦劳带俺兄弟去取老虎去.”
“这老虎为祸乡里.你两个为大家除了这害.实在让老夫敬佩.”毛太公说道:“既然是在我庄后.那还急什么.且请坐了.吃过这茶.去取未迟.”
解珍.解宝见这毛太公今日分外客气.当下也不敢相违.只得又坐下.
庄客拿茶來请二位喝罢了.已过了半个时辰.太阳也挂到了三竿上.毛太公起身去了一下.回來时便带着笑.说道:“茶喝得差不多了.如今和贤侄去取那老虎如何.”
解珍、解宝心里欢喜.又谢了一遍道:“深谢伯伯.”
毛太公带了二人.到了庄后來.才叫庄客用钥匙取來开门.可是.那庄客左扭右扭.百般开都打不开.
毛太公略有歉意地说道:“这园子多时不曾有人來开.怕是锁簧绣了.因此开不得了.去取铁锤來砸开算了.”
庄客听了便就此下去.不过多时便拿了铁锤过來.抡足了.咣当一声便将锁砸开了.众人涌进來都入园里去看.到了山边去看.却寻不见老虎的影子.
毛太公走到解家两兄弟说道:“贤侄.你两个莫不是看错了.沒瞧仔细.怕是不曾落在我园里.”
解珍挠挠头.有些奇了说道:“怎地会是我两个错看了..都是在这里长大的人.如何能认错了..”
毛太公笑道:“你自寻便是了.若是有时.便自拿了去.”说罢便带着众庄客都退了出來.
留下解家两兄弟.解宝指着一处与解珍说道:“哥哥.你且來看.这里一带草都被滚得平平的.倒了一大片.又有血迹在上头.如何说不在这里.想必是这毛太公使诈.趁着咱们吃饭喝茶的功夫让他家的庄客抓去了.”
解珍过來一瞧.可不是.当下一副无名之火从心里腾起來.一跺脚.骂道:“怪不得这厮无辜这般好心.请咱们吃茶.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走咱们找他去.”说着两兄弟便出了院子來寻那毛太公争辩.
毛太公听了.方才的笑意都散了.板着脸说道:“你休这般说辞.我家庄上的人如何得知大虫在园里.如何又能抓得去.你也须看见.方才可是当着你的面才砸开锁的.我等人都是和你两个一同进园里來.也是想着瞧瞧那老虎究竟长个什么模样.哪想根本就沒有.你如何现在又这般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