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且说那肩头搭了褐色衣衫的汉子,溜进了那间木门半掩的客房,现在已经是到了掌灯十分,可是,里头依旧是黑漆麻糊那汉子后脚刚进门便将房门关了起來,将最后的光亮都统统关在了门外屋里陷入了日一片的昏暗只有门对面那窗户里还依旧有些恍惚的余晖
“飞哥”那人站在昏暗中在他对面靠墙的一副桌椅上朦朦胧胧有个人影坐在那里时不时地有吮吸茶水的声响这汉子朝着那个方向做了一礼走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道:“飞哥外面來了一群狗您看打不打紧”
“一群狗”只听那黑暗中“叮”的一声轻响想必是那人将茶杯放在了桌面的杯碟上器皿相碰发出这轻锐的声响來那人接着压低声音道:“这里的狗不是死的死散的散么那这是什么來头”
“方才听那狗自己说是府衙里派下來查办衙门失火一案的今后就在这里住下了我看着他们一伙人都在后院二楼安歇了就在您的隔壁您看这是不是对咱们太束手束脚了要不咱们换一家如何”
“他们來了多少人马”
“连上本地的那两只狗共有二十二人都是清一色的差役打扮”
那人沉默了一下那汉子在昏暗中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突然的沉默却让他觉得这事愈发麻烦了但是这担心还沒有多久就听对面那人微微地笑了那人道:“不用换了挪一次窝麻烦多目标也大他们办他们的失火案咱们等咱们的财神爷井水不犯河水倒是这伙狗來了咱们对梁山倒也能省些心了有他们在梁山的人即便要动刀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飞哥这伙人当真在这里住下日子久了只怕会察觉出什么猫腻來到时候只怕对咱们不好……”
“你们呐被梁山唬了一跳就变得前怕狼后怕虎了你不曾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好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无须多言”那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道:“对了你现在通知下去告诉老莫和鬼头蛇让他们这几日小心行事另外通知绿皮蛇,叫他那边的人多只眼,盯紧了这伙人马,要是有个风吹草动,便给及时通告好了就这些去吧”
“是”那汉子右手按在左胸前,轻轻应了便慢慢退了出去
那所谓的"飞哥"看着那汉子消失在了门外,这才在暗中点起一捧昏暗的灯火來,提笔写了几个小字,双手这么一撮,从寝帐后面的笼子里,取了一只麻雀,将这撮好的字条放在了那绑在麻雀儿脚上的一个微小信篓里
一切都妥当了最后掏出几颗米來给鸟吃个半饱便放在窗外只听呼啦之声那鸟就展翅飞了……请记住我们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