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陈汉年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个姚府走狗后来又转而去追踪天醒楼的赵沁影了。
姚云贵才走到近前,就很是恭敬的扑通一声跪下,给世子殿下行了个大礼:“草民姚云贵,见过世子殿下。”
“见过大小姐。”姚云贵随后才向姚灵行礼。
本来按姚灵的本意,是要支开或者避开陈汉年再听禀报的,没想到姚云贵丝毫不把世子殿下当外人,也难怪,毕竟姚府上下都知晓,过不了多久,大小姐便是世子妃。
事实就是会迟早成为一家人,也就无需避个屁嫌。
更何况姚云贵并非是无缘无故的来到此处,其实他是授了节度使大人姚钱的意,得知武王宫的世子殿下也在府上后专程过来禀报的,目的就是看看武王宫的态度,是否愿意在缉拿真凶上帮个忙。
要知道这里头可能牵扯到了连节度使府都要忌惮三分的天醒楼。
姚云贵压低声音禀报道:“禀报殿下与大小姐,关于大公子的死因,小的经过这几日的苦苦查探,发现了一些疑点,眼下有两人最是可疑。”
陈汉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不去搭话。
姚灵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云贵叔叔说说看。”
“是”姚云贵点头道,“一个是天醒楼的赵沁影,此次代表天醒楼前来参加武道大会,不过自打大公子遇害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龙雀坪过,且那日小的在龙雀坪上见她偷偷对一个名叫陈洋的无名小卒痛下杀手,形迹不可谓不可疑。”
天生拥有一条水蛇般的腰肢的姚灵沉吟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还有一人呢?”
姚云贵沉声道:“至于小的说的另外一个可疑之人,便是那个无名小卒陈洋。”
姚灵听了之后不禁皱眉,“听说兄长前一日与人在龙雀坪上起了冲突,还惹来了武功山的丁小恭大打出手,甚至还差些惊动了白衣军神,好像那人就叫陈洋,云贵叔叔方才所说的陈洋便是此人?”
姚云贵点头:“正是此人。”
姚灵有些疑惑,说道:“此人既然能与丁小恭形影不离,两人关系定然是不简单,再者这个陈洋居然还惹来了天醒楼准少楼主的暗杀,这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小人物身上能发生的事情。”
姚云贵陷入沉思,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小的也曾有过与大小姐一般的疑虑,所以私下斗胆动用了姚府的势力,在暗中仔细调查了一番此人,不过调查的结果却显示并无异常,至于为何会与武功山的丁小恭相识,却是没有查探到缘由,是小的无能。”
陈汉年在一旁终于开口,他随口说道:“你们口中的丁小恭本世子倒是认识,实不相瞒,这个丁小恭年少的时候与本世子关系匪浅,这小子在去武功山学艺之前一直都在霸阳,若是因此而认识那个所谓的陈洋,怕是也不奇怪。”
姚云贵仔细琢磨了一下世子殿下的这番话,觉得很是在理,“世子殿下所言甚是,小的深以为然。”
姚灵对于深受父亲器重的姚云贵眼下的这番作态,是怎么看就怎么恶心,事实上,她一早就认出这个狗奴才其实早就心心念念要直接攀附到武王宫这课参天大树上,所以不论这个冒牌世子放什么屁,他都只会觉得很香。
姚灵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被恶心,她主动提出疑问,说道:“不过我曾私下派人查过那个陈洋,得知此人不过才三品金水境初境的实力,而我兄长已然是金水境三重楼巅峰的小高手,两人实力相差悬殊,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个陈洋要如何才能杀得了我兄长。”
姚云贵也一脸的愁容,应声道:“大小姐说的在理,大公子遇害的现场是小的亲自查看的,有过明显的打斗厮杀痕迹,显然不是被一击刺杀,既然有过正面的打斗厮杀,那仅是三品初境的陈洋就不可能仅凭一人之力杀害了大公子。”
陈汉年假装懒得再听,自顾走到了莲池边,蹲了下来用手掌逗弄着池子里的锦鲤。
姚云贵在稍微沉吟之后说道:“基于以上推断,小的以为,真正杀害大公子的有九成可能是那个赵沁影小娘们,至于剩下一成可能性,便是小娘们与那个陈洋联手谋害了大公子,退一万步讲,即便那个陈洋没有出面谋害大公子,但事情的缘由多半也与此人有关联。在龙雀坪上,陈洋被开山石碑禁锢住的时候,那个赵沁影可是奋不顾身的登台相救,事后却又痛下杀手,前后判若两人,若非两人有不可与外人说的密谋关系,实在是讲不通。”
姚灵神色古怪,半晌之后发问道:“那个赵沁影与陈洋,今日可还在霸阳城内?”
姚云贵颔首道:“两人都在霸阳,昨日那个陈洋还在龙雀坪上登台比试了,不过输了比试,至于那个天醒楼的赵沁影,这几日在城内行踪飘忽不定,似乎在找人。”
姚灵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冒牌世子殿下,后者正戏弄着灵性十足的锦鲤,她不禁沉声问道:“以上这些无关痛痒的真相便是云贵叔叔此番特地找我禀报的一切?”
姚云贵微微愕然,随即压低声音说道:“禀报殿下与大小姐,就在今日天刚破晓时分,小的亲眼看见那个赵沁影偷偷接见了一个巫贤国人,那人正是巫贤国的祭酒大人郭瑾蕴。”
陈汉年下意识的就加重了握鱼的力道,心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