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被送进应天府大牢后,直接睡在了干草铺置的地上。
现在人身自由已被限制,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睡觉了。
昨晚他便想明白了,此事唯一的转圜之处还在朱标身上。
只要朱标能为他说句话,他脱身还是很有希望的。
倒也不是因他在朱标那里有多大脸,只是朱标性子温和,为人宽仁,不管碰到何人只要是能转圜,都会出面拉上一把的。
不过,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是他上蹿下跳主动找朱标帮忙,必须得是朱标主动出面才行。
老朱那人毛病太多,眼里不容沙子,若被知晓朱标说情是他寻的,本能赦免的事情也没什么希望了。
朱标时长跟在老朱身边,此事定也已传的沸沸扬扬了,不用他说,朱标应当也能知晓此事的。
只望朱标知晓后,能主动帮他这个忙,帮他在老朱面前美言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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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衙的饭菜着实够难以下咽的,中午陈恪就没吃,晚上不吃实在饿的不行,才将就者扒拉了两口。
刚把一碗硬的咯牙的米饭扒拉进肚子时,朱标拿着个食盒出现了。
一盘盘喷香的饭菜端出,陈恪现在只觉肚子里刚吃进的米饭皆站起来了,丝毫没有再吃这些饭菜的yù_wàng。
真是,早知朱标给他送饭来,他就不吃那碗硬的咯牙的米饭了。
“殿下,臣刚吃过饭,要不留着等臣明日再吃...”
话说完,陈恪有些后悔了。
什么叫明日再吃,这又不是什么好地儿,永远不想走了?
陈恪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转了话题,道:“殿下,医学院的事情...”
老朱不是非逼着他组建医学院吗?可见他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用的。
若没有他医学院运转不下去,老朱最终不还是得放他出去?
没成想,他话还未说完,朱标直接道:“父皇让本宫任医学院院长了。”
这是什么意思?把他儿子安排进去,觉着他无用了?
可有可无的人,是死是活是不也不重要了?
陈恪一脸愁苦,朱标也不再在医学院的事情上多言,随之道:“本宫来看看你,你也可放心,父皇脾气不好,也只是一时动怒,本宫会再与父皇好生为你说句好话的。”
再?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朱标已与老朱说过了,老朱并不买账。
完犊子了,老朱那人虽能听朱标的一些意见,但并不见得事事都听。
记得上学的时候,好像有哪个老师说过一嘴,当初宋濂孙子牵扯到了胡惟庸案子中,朱标求情也无用,最后没办法,朱标以跳河威胁,老朱才终于给宋濂全家弄了个流放。
宋濂是方孝孺的老师,当代大儒,还曾做过朱标老师。
他自认为他那微薄的面子可不足以让朱标跳江威胁老朱的。
这可怎么办?
罢了,不管了,面子不面子的另说,朱标可是他唯一的机会。
朱标一个太子,能看他一次就不错了,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他若再抓不住这个机会的话,那他面临的是什么可真很难想象了。
范深那败家玩意,真是,等再见了他,定打的他连他娘都不认识!
简单考虑后,陈恪满是真诚拱手,道:“殿下,臣知错了,请殿下定要与陛下为臣好生说道说道,臣往后定听殿下唯命是从,殿下让臣往东,臣绝不往西。”
朱标好说话,却也不是那种喜欢听漂亮话之人。
陈恪说的好听,朱标则摆摆手,微微一笑道:“本宫知晓了,会再向父皇为你求个情,往后你也当如你名字那般,做到恪谨。”
这可是唯一能救他脱身的,当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陈恪点头应道:“殿下教诲的是。”
他又不是那种愣头青,该注意的地方皆都注意着呢。
若非范深,他还真不至于被抓这么大一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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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应天府衙出来,朱标又去寻了老朱。
当着老朱的面,朱标又说起了陈恪的事情。
“你去瞧过陈恪了?”老朱问道。
朱标也没否认,直接回道:“是,儿臣给他送了些饭。”
“一个太子,没事可干了?”老朱反问。
朱标也不做反驳,只能继续道:“父皇,陈恪救了母后,又救了雄英,也算是有些...”
话还没说完,老朱即刻冷呵一声,道:“他治好了你娘,又治好了雄英,咱也给了他封了伯,若不思进取,只拿着之前的功劳要挟咱,咱也不会买账,这话是陈恪说的?”
朱标感觉,这话好像给陈恪招黑了,
其实,这也不怪朱标,别看朱标时长伴于老朱身旁,但老朱喜怒无常的脾气,朱标有时候真捉摸不透的。
朱标适当委婉解释,道:“不,陈恪什么都没说,他只说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愿意听凭父皇发落。”
“哼,愿听凭咱发落,何必还要找你帮忙?”老朱问道。
朱标只得继续解释,道:“他并未寻儿臣,是儿臣主动去瞧他的。”
老朱不做松口,朱标着实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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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小吃铺子。
第二日范深酒醒来后,从袁朗口中听闻他做的事情,又被袁朗数落了一番后着着实实有些后悔了。
“陈恪怎还没消息?修亮你要不找人去打听一下?”
能打听出陈恪消息的也就只剩下刘修亮的。
未等刘修亮出言,袁朗抢先便道:“陈恪特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