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些日子,有个自称是赵伯宗之子的人,拿了份什么我的手书与我要钱,当时赵伯宗是我看中带在身边的,自己看中的人狼心狗肺,竟背着我做出如此大的一个事儿,我还哪好意思说,再加之当初那种情况,我的确也有如此做的理由,担心被陛下怀疑,便没有及时呈报。”
倒也的确是那个道理。
李文忠当时若是报了,老朱会怀疑李文忠得知没惩处之后,是在找背锅的。
若是真如此的话,那李文忠又如何会被老朱重用,又如何会有之后的那些丰功伟绩。
李文忠又道:“当时都没说,现在更没办法说了,只好拿了钱,想着私下了事,没想到那人要的越发频繁不说,还越来越多了,我便也就渐渐拒绝了,想着用其他办法解决了此事,哪能想到,那人竟把手书送到了陛下那里。”
其他的办法怕就是把那人灭口吧?
只不过那人的处置手段更为干脆,自己吃不上饭便连锅一块砸了。
李文忠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当初参与过此事的那些亲信早已不在了,有实实在在的手书摆在那里,我就更办法自证清白了。”
当初的那些亲信怕不都是战死在战场的。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李文忠话音落下,陈恪出言问道:“曹国公的意思是?”
说了这么半天,只说自己冤枉,也没说自个儿想要的是什么。
陈恪询问,李文忠回道:“请安乐伯,把我所言的这些详呈陛下,之前我只惆怅无法解释,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对我寄予的希望也颇多,得知此事陛下怕是也会难以接受的,我怎样不重要,至少要让陛下知晓,我李文忠从未有过被背叛陛下的想法,之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同样不会有,只要能让陛下明白我的心意,我哪怕现在死了都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看着李文忠炙热的眼神,陈恪突然再拒绝不了了。
算了,传便传吧。
反正老朱都已经知晓他知道此事了,他也瞒不住。
“行吧,手术结束,我便把此事告诉陛下。”
得到陈恪的同意,李文忠这才终于放心喝下了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