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不过燕赤霞,但其遁术精湛,黑山老妖真若是身死,他身上的天一鼎还真说不准是谁的。
当日李锦打完石头人的疯魔呆傻样子,矮小修士可是皆看在眼里的。
如今这黑山法界,彻底乱了套,大多数修士的心中,或许都和李锦一样,不知道为啥要和面前的对手斗法。
各家上头的大人物说话,都是云山雾罩的。
其真实目的,哪里是这些底下卖命的“炮灰”,能猜清的?
苏耳这个偏将,的确有两下子,那手中大槊怕不是得有上千斤。
李锦虽然肉身不比寻常,但也不敢拿肉碰铁。
其大槊砸在地上,“砰砰”做响,直听得李锦胆战心惊。
两人已经斗了快有五十个回合了,李锦一直处于下风,且以目前局势来看,他根本没有什么翻盘点。
就连无臂的钟馗神人法相,都被李锦唤出来了,三道天眼神光,皆被苏耳以“解厄”抵挡。
那天眼神光,射在苏耳的身上,其只是体外红光一闪,便又活蹦乱跳了。
这还是李锦头一次,见识了地煞七十二术仙法的厉害。
早先张一别张老道,说李锦将那布雾练得不伦不类,其还心有不服,自认为结合龙衔,从五龙绞,进化成群龙屠,颇有成就,为此李锦还一度洋洋得意。
谁曾想今日一见习练地煞七十二术的仙法高手,方知自家是多么的见识浅薄。
井底的蛤蟆,只能看那巴掌大小的天。
李锦越被苏耳压着打,心中就越是兴奋,其所展现的地煞七十二术,越厉害,他便越是欣喜不已。
在敌人手里,自然是让李锦头疼不已,但李锦若是学会了,练到妙处,岂不是就要轮到别人头疼了。
其之所以有时间,在这胡思乱想,自然还是因为食金铸体法的不凡,苏耳只能压制李锦,但却做不到制李锦于死地。
别看他手里的大槊挺唬人,李锦一直在避其锋芒,但真若是其挨上个一两下,它也奈何不得李锦。
打斗至今,苏耳也是气恼的很,明明局面上,自家占优,却就是拿不下李锦。
李锦现在明显有些黔驴技穷了,但那不入流的术法,却是跟不要钱的一样,一会扔出一个来。
李锦手里所谓不入流的术法,皆是被他自己改良过的,跟原本的术法功效,放到一块,都分辨不出来,两者竟然是同一个玩意儿。
就拿扎纸术的纸人,纸马来说,苏耳修道近百年,还没见过谁家纸人,能扑到身上来,吸食自已精元的。
好在这纸人本体实力不强,一碰就碎,要不然苏耳还真要在这上面栽大跟头了。
刚刚其被纸人吸收精元之时,都把苏耳给吓坏了,其连续使了几次解厄都没用。
就在苏耳慌乱之时,他却是没想到,自家只是用手随便鼓弄一下,那纸人竟然破碎了,着实让他后怕不已。
有那么一刻,苏耳都想着束手就擒,坐地等死了。
扎纸术的三生锁只是李锦驳杂术法中的一种,其和苏耳对战,可谓是手段尽出,斗到现在,李锦连古彩法,海底捞月,都用了二次。
正是因为这些看似华而不实的术法神通,不入流的旁门左道,方才让苏耳苦恼不已,觉得李锦似泥鳅一般,滑不溜手。
“喂!我说苏将军,你这个偏将,一年俸禄多少?”
李锦打着打着,突然间同苏耳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直把苏耳问懵了。
苏耳也是个实在人,别看他年岁近百了,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中随着师傅练法,前不久师傅去世了,其才出山。
“我家主上,答应给我一年纹银五百两,绸缎一百匹,还给我建了个宅院。”
说起自家俸禄之时,苏耳那是洋洋得意,言语中颇有几分同着李锦炫耀的意思在。
李锦一听苏耳竟然,真的接了自家的话茬,不由得万分欣喜。
由此便可见,这个苏耳绝对是一个少经世事,一心修炼的家伙。
“怎么你这地煞七十二术,还用银两,绸缎辅助修炼么?”
“这乃是堂堂仙法,何需那种凡俗之物?”
李锦的话传入苏耳的耳中,其更觉得面前之人,俗不可耐,山野粗鄙。
李锦对苏耳脸上瞧不起自己的神情,视而不见,其继续一边注重自身的防护,一边继续相询道。
“你这么大年岁,一定成亲了吧!你的婆娘可是俗世凡人?”
“呃……方外之人,不谈男女之事。”
苏耳面对这个话题,罕见的有些脸红,他已是金丹修为,那寿元少说也有五百载之多,如今其不过才是百岁,正值凡人男子的壮年。
之前一直在山中练法,其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出了山,外面却是花花世界迷人眼。
天天和达官显贵在一起,看着他们身边的美婢娇妻,苏耳的心思,多多少少,也跟着活跃起来了。
只不过他自跟了中山王之后,这半年时光,四处与人交战,屡立战功,还未得闲,细细琢磨此事。
李锦一见他那“德性”,便知他的心意,也猜出其现如今不过就是个雏儿罢了。
“我说苏将军,你既然无有世俗良配,又不是功法必需,那你得这纹银,绸缎又有何用?
将纹银,绸缎,换成灵药,法宝,岂不是更好。”
李锦这番话,直把苏耳说得一愣,其手中攻击的大槊,都在无意间放缓了许多。
李锦心中有所计较,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