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何在?”
“法师饶命,饶命!”
有些人就是贱皮子,这庙祝被李锦来这么一下子,摔得七荤八素,也不敢再煽动百姓,围攻于他了。
其听见李锦唤他,吓得急忙在地上磕头求饶,哭得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庙祝都如此,更别提刚刚只是仗着人多,逞一时血勇的村民百姓了。
“给我滚过来,哪个说要你的性命了?我且问你,你刚刚所言,是你自己妄断,还是有龙王爷神示启迪?”
“小人也不知什么是神示,直觉脑海里就是如此所想,也未曾多虑,便顺嘴直言了!”
庙祝听说李锦不杀他,急忙跪爬到李锦的跟前,一点也不敢隐瞒,句句皆如实相告。
李锦听了庙祝所言,沉吟不语,其静思片刻后,聚气于眼,审视龙王塑像。
只见那塑像上香火之气,淡淡漂出,红黑线团密密麻麻缠绕其中。
由此可见,这怀沙镇的百姓,平日里对这龙王也算是礼遇有佳,龙王庙的香火着实不错,此番抬它出来,倒也不算是临时抱佛脚。
龙王塑像情况已明,李锦便收了眼中法力,单掌一召,将自家肉身气血之力,唤出一些,分做十几团,散入那些刚刚被杠子,龙王塑像,砸伤的百姓体内。
得了李锦的气血滋养,那些受伤的抬杠汉子,立马便精神抖擞,伤势痊愈。
不过那三个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人,李锦却是无法救治,他自身医术有限,气血之力,可修补不了内脏皆已经被震碎之人的性命。
“多谢法师!”
“谢谢法师救命之恩!”
………
刚才还跟着人群,一同对李锦喊打喊杀的抬杠汉子们,此时得了李锦的恩惠,伤势尽消,立马跪倒在地,叩谢大恩。
李锦愈发显露手段,那之前的带头庙祝,便更加惶恐,此时节只要李锦一声令下,都不用他亲自出手,这些抬杠汉子,便能将这糊涂庙祝活活打死。
“都起来吧!来几个将那濒死之人,抬回去报丧,其余人等,取些干柴过来,放到龙王塑像之上,越多越好!”
“呃……”
李锦此言一出,在场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轻举妄动。
待过了片刻后,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方才扭捏的来到李锦面前,磕磕巴巴的说道。
“法师神通,宛如天人,然这龙王塑像,乃是怀沙镇的根本,法师是天人,不惧龙王爷,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却还是要靠他老人家兴云布雨,这一旦开罪了他……”
“我说让你去搬柴就去搬柴,哪里那么多的废话?难道本座还能用你们,帮忙擦屁股么?再要啰嗦,那就是你的榜样!”
李锦说着话,手指一点,法力气劲,外放成线,直接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深坑!
“法师息怒,法师息怒,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这位中年乡绅一见此,哪里还敢多言,其告罪连连,第一个往来路跑去取柴。
其他百姓见此,有样学样,三三两两,或回家抱柴搬薪,或就地附近捡采枯枝,或抬着三具“死尸”返回,帮忙报丧。
种种形态,动作,不一而足,但皆忙碌不已。
火烧龙王爷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只片刻功夫,李锦周围就聚集了几百上千人。
人多力量大,每人手里拿一捆柴,都够把那龙王像给埋起来的。
李锦待见这薪柴堆积的差不多了之后,便走进了一旁的茶棚,从灶台里面,抽出了一根带火的薪柴,然后一抬手将其扔到了龙王塑像跟前的柴火堆上。
仅靠一根带火之柴,点燃柴火堆,难免速度太慢。
好在李锦掐诀念咒,又助势了一番,那龙王塑像旁的柴火堆,方才能在短时间内,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李锦这边刚点火不久,原本晴空万里的上方,便逐渐开始了阴云密布,待到火势加大,龙王像隐隐有碎片落下时,天空中就开始掉雨点了。
“下雨了,下雨了!”
“龙王爷开恩了!”
……
大雨倾盆而下,怀沙县村民各个在雨中,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凡火受了凡水一浇,又是重点照顾,哪有不灭的道理。
“哼!”
李锦见此,独自冷笑一声,然后挥手示意,轿夫起轿,他们便在雨中上路了。
本来李锦是不愿多事的,只不过有人先找事,他又岂能让其好过。
至于之后栖身龙王像的东西,会不会来找他报复,李锦却是不怕。
一个连自家真身都不敢显露,如此胆小之辈,不是天生谨慎过了头,就是自知修为手段不敌李锦。
风毛鸡胆,虎皮羊质,如此人物,他又有何惧哉?
“哎呦,哎呦,东家,小的肚子疼得厉害!”
“小的也是,估计是刚刚的凉茶过于清凉了!”
“哎呦,哎呦!”
………
“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解决,走远点!”
李锦一行人走了还不到十几里,那四个轿夫,便齐齐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李锦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一眼,笑骂了两句,挥了挥手,轿夫们如得了“圣旨”一般,争相钻入林中。
待这些轿夫走后,李锦百无聊赖,撩开轿帘,确定秦湘无碍后,自鲸囊中,拿出四个小纸人,法诀一掐,小纸人迎风便涨,几个瞬息间,就化作常人大小。
“起轿!”
四名纸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