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看到整个丹霞城安全了,原琉璃就带着人下山去。
“师父,我们去哪?”独孤年年跟了上来。
“去嘲笑一下那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女人。账,秋后算未晚,责,事后追不迟。”
听到这话,她愣了一下。
“哎哎哎?”
师父你刚帮完别人就去拆她的台,这合理吗?
“忘了提醒你,待会嘲讽的话你来说。”原琉璃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委派了什么重任。
“师父,我不会啊…”
从小到大她都没生过气,更别说跳到别人面前去讽刺人了。
“平时问晴会怎么说你待会就怎么说。”
“啊?”
“以后总有需要你出来说话的时候,就当提前锻炼了,加油,撑你。”
被推到风口浪尖的独孤年年欲哭无泪。
她怕啊。
硬着头皮走到一众丹霞宗弟子面前,她都快哭了。
“原琉璃在吗?”
当着师父的面叫师父的名字,虽然是另一个女人,但真的好尴尬啊…
独孤年年正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就瞥到到身后两人一脸鼓励的表情,仿佛慈父慈母看着即将登上领奖台的儿子。
“是你们?”
“原琉璃”真的不想见到这三人。
如果不是他们,她现在怎么会这么这么狼狈。虽然她靠着自己的脑子带着这帮弱鸡解决了麻烦,可还是搞的她形象大失。
“之前我师父说有一群狂躁的的野兽过来,你不信的。现在闯了祸,后不后悔?”
独孤年年自知不会嘲讽别人,所以,她选择了实话实说。
但是,很多时候,现实往往比嘲笑更伤人。
因为她的私心,导致整个宗门来不及面对兽潮损失惨重,还搞的她整个人疲惫不堪。
“原来这里这么乱,是这个原因。”
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丹霞宗的宗主才姗姗来迟。
果然如苏楼曾经吐槽过的,次次大事件,那些牛逼的长老宗主个个都要等事件解决了才出现。这种速度放在她们魔域,可能丧礼的宴席都只剩下米汤了。
“琉璃,这次确实是你的疏忽,要好好改过,知道吗?”
宗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这次,你做得很好,不仅团结弟子守城,还知道放毒烟驱兽。”
“放毒烟的明明是我们,用的木料可是——”
独孤年年看着自家师父被抢功,就要辩解几句时,原琉璃拉住了她。
“普普通通的红榆树枝啦,别告诉她。”
原琉璃轻声在她耳边说着。
明明那是千幻森林里难得一见的紫荆藤。独孤年年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师父你这是在明着坑这个跟你同名同姓的“原琉璃”吗?故意说错用的材料。
“是红榆树枝,我烧的是红榆树枝嘛。”“原琉璃”抢白道。
宗主的动作都僵硬了几分。
该信的你不信,不该信的你反倒深信不疑。
看她上了勾,原琉璃就知道该收线了。
“原小姐,红榆树枝燃烧产生的烟尘确实有抑制兽族狂躁的特性,但持续一段时间后就会失效,而且会导致兽族的狂躁变本加厉。而且,这些烟尘,会导致修为不高的弟子陷入昏迷。这些在《毒物纲要》、《毒理》的木本篇都有详细记载,再不济你《毒药入门》总看过吧?”
“原琉璃”被这个头不高的黑衣少年随口报出的一大串书名给搞得晕头转向,她是见过这些书,但她对毒这种阴险东西向来嗤之以鼻,所以从来没看过。
更别说了解这些毒物的药性和毒性了,简直是睁眼瞎。
“琉璃,你竟然学会说谎了。枉我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当众欺瞒我这个掌门。”丹霞宗宗主气的不轻。
“你们耍诈?卑鄙下流。”
“你兽潮来袭之前不是不信我们的吗?”独孤年年气呼呼地说着,“你还说要真是兽族来袭,你一力承当的。现在又突然相信我们的话,结果搞得自己难堪,你这人好奇怪啊…”
“我哪有这么说过?你别血口喷人!”“原琉璃”连忙为自己争辩道。
说错药材不要紧,但是要是被宗主知道整个丹霞宗因为她一人任性损失惨重,那后果可就大了。她可不能让脏水喷到自己身上,最好咬定是这帮人栽赃嫁祸,以宗主护短的个性,这群人肯定没好果子吃。
“尽快通知长老,兽潮很快就就会兵临城下,如有差池,后果自负。”
“好啊,那我等着。”
她们二人在城楼上的对话再次响起,“原琉璃”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这话是原小姐说的,在座各位应该不会有人听不出来吧?”
原琉璃举着一个放盒子,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方才的录音。每放一遍,丹霞宗宗主的脸色就黑一分。
“我当时就在她旁边,我记得,师姐好像确实说过这话。”人群中有个小弟子轻声跟同伴交流着。
丹霞宗主一听这话,当即就愤然上前,给了“原琉璃”一个耳刮子。
“荒唐!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当儿戏!好在这次整个丹霞宗没出什么事。如果真的让那些癫狂的兽族闯进来,你承当得起吗?本想让你带着弟子做向导一起去除妖大会的,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了!”
当着众人的面,丹霞宗主高声宣布。
“即日起,丹霞宗弟子原琉璃,禁闭一月静思己过,所有人不得探视!”
这一宣判,预示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