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间,奉先紧紧地握着任红昌的手,仿佛有无尽的话语想要对她说。然而,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酝酿了许久,他才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说:“还好,你过得好吗?”
他说:“也还好,以往的苦i子我早已过惯了,只是没有你在,让我不能习惯。”
她不禁微笑着说:“我也是。”
二人在这么短短的两句话之后,便又立时陷入了无声。此情此景,真可谓是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对于叶浛带吕布来见任红昌的事情,使得王允对她很不满意。王允特意将叶浛叫到一旁,说:“怎么回事,你怎擅自跟他说貂蝉在我这里,而且还将他给带了过来,难道你想害死我吗?”
叶浛却轻笑了下说:“我如今已是他的人了,他让我做什么,我当然都要得听他的才行咯。”
王允不禁有些奇怪,却说:“怎么回事,你怎又变成他的人了?”
叶浛便说:“此事说来,都算因你而起的;先前我按照你的意思,不择手段地让董卓沉迷于我的美se,可就因为此事,董卓差一点便将我给赐死了;有赖他向董卓求情救了我的命,故而我如今是他的人了。”
王允闻言,不禁沉吟了下,说:“你受苦了,i后我会好生补偿你的。”
叶浛却笑了下说:“不必了,您还是顾好您自个儿的安危吧;但愿貂蝉不要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说给他听,否则您恐怕将自身难保了。”
王允听她这样说,心下不禁更加忧虑了起来。在稍稍思索了一番之后,他便又说:“我要你再替我做件事情,想法子将他二人给拆散了。”
叶浛却轻笑了下,说:“我为何要将他二人拆散了?他二人别离数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了,自当再续情缘才是。”
王允立时看了看她,却说:“不要忘了,你妹妹的安危如今正掌控在老夫的手里;若你不从,老夫可不敢保证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叶浛却微了下嘴角说:“倘若您要敢动我妹妹分毫的话,我便会将您以往的yin谋尽数抖露出来,大不了你我二人鱼死网破就是咯。”
“你——”王允顿时无话可说。旋即,他稍稍沉吟了下,又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叶浛却说:“我没有什么要求。”
王允不解道:“什么意思?”
叶浛则说:“我压根儿就没有拆散他二人的想法。”
王允异样地看了看她,却说:“就因为他替你求了情,你便对他这般死心塌地了吗?”
叶浛反问:“怎么,难道这还不够吗?”
王允立时默然无语。
叶浛见他无话可说了,不由轻笑了下,说:“倘若王司徒没有其它的吩咐,那奴婢便告退了。”
“等一下。”正当叶浛将要离去之时,王允却又将她喊住了。却见他问:“你难道不想做吕布的正室吗?”
叶浛闻言稍稍怔了下,却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允便说:“老夫话里的意思浅显易懂,想必你是能够明白的;试想一下,妹妹是当朝司徒的义女,身份显赫尊贵,而姐姐却只是他人身侧的一名侍婢,身份低下卑微;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人家又将会如何看待你呢?”
叶浛听他这样说,却立时沉吟了起来。
王允一见似乎有戏,便又接着说:“论起姿se,你比你的妹妹犹过之而无不及;可论起身份,你比她却是天壤之别;本是一母双生的姐妹二人,这差别竟如此之大,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吗?”
叶浛冷眼看了看王允,却说:“你少在这里挑唆我姐妹之间的情谊,我才不会听你瞎说呢!”
王允却笑了笑说:“非也,老夫可不是在挑唆你姐妹二人之间的情谊;老夫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不至于沦落到只当个卑贱的侍婢而已;如这般,于你于我都有好处,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叶浛不禁沉吟不已。正如王允所言,她的心里是有些不甘于仅仅只做一名侍婢的。一直以来,她都在为了自己i后的辉煌腾达而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是献出自己的贞cao也在所不惜。
虽然,相国主簿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职,比不得三公九卿的身份那样显赫。但即使只能成为主簿的夫人,也比做一名连个正当名份都没有的侍婢要强得多。更何况她也确实对他有感情的,而不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叶浛最终选择了妥协。只见她点头说:“好,这件事情我做了;只是他二人之间的情义如此坚贞,仅凭我的美se只怕是难以有所作为的吧?毕竟他又不像董卓那般贪恋女se。”
王允却说:“我当然知道吕布不是个贪恋女se之人,否则他又岂会对貂蝉如此衷情?你只需要多讨好他就可以了;若是能有机会再接近董卓的话,你便跟董卓说可以将你的妹妹进献给他,届时老夫再来个偷龙转凤,悄悄地以貂蝉来替代叶汐;只要董卓占有了貂蝉,吕布便自然会将怨恨转移到董卓的身上;如这般,一来你我二人可以各取所利,二来又能离间吕布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兼之少然又是吕布的义弟,必然也会站在吕布那方的立场;等到那时,董卓失去了身侧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要将之除掉便易如反掌了。”
叶浛不禁怔怔地看了看王允,旋即却又狐疑道:“计策虽妙,可是能够成功吗?”
王允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