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神色间有些疯狂:
“根据刚才那个剪刀女和献祭法阵的联系。
我猜测,法阵所在之地,定是他们杀人之地。
所以我们要是能触发他的杀人规律,就能找到那颗不存在于现实的大树!”
温良瞬间明白了康斯坦丁的意思。
他想带这男孩去新奥尔良。
这路上肯定有一段路是能触发这个男孩的杀人方式的。
而那个在所有警方报告中都存在的大树。
显然就是那个男孩的恶念所在。
恶念所在之地,即是法阵献祭之地。
虽然他们不知道午夜老爹他们是如何去找这些先祖流巫师们。
但于他们来说。
这个方法有一定风险,但却是最快进入准确地狱一层的坐标锚点。
康斯坦丁见温良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即踩下离合,挂好档位,再一脚油门,来了个弹射起步。
泽德试图和那男孩搭话。
但那男孩跟剪刀女差不多。
只会翻来覆去的几句话。
“我要回新奥尔良去,我奶奶还在等我。”
“但是我不想上学,我总被人欺负。”
“所以我离家出走了,但是想到奶奶,我还是选择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三句话的无限重复。
得不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只能说单从这三句话来判断。
男孩的羁绊应该在他奶奶和那些校园霸凌者身上。
但是男孩恶念形成原因却仍是未知。
好在警方虽然不相信那些幸存者的‘胡言乱语’。
但他们仍忠实的记录了幸存者所叙述的过程。
这也给了康斯坦丁一个警示。
当男孩从车中消失之时,就是车前会出现大树之时!
所以康斯坦丁边开车,边不停地瞄着后方。
果然,当汽车行驶一段距离后。
男孩突兀地消失在了后座之上。
“小心!”
看到前面出现那个浑身染血的男孩,温良大叫。
康斯坦丁没将视线转回,直接就将刹车踩死。
刹车盘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在堪堪要撞上男孩时,这辆不堪重负地破车总算停了下来。
男孩脸上浮现一抹意义难明的神色,于原地消失不见。
而男孩消失的地方则出现了一颗满是撞击斑痕的大树。
差点没被这个急刹送走的泽德将到嘴边的‘亲切’问候给吞了回去。
康斯坦丁转过头看见自己的车头离大树只有毫厘之差,身上也是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吹了一声口哨缓解了下刚才惊险地氛围:
“看来这个恶灵属于被动触发式的,只要不撞击他,就不会触发他的杀人规律。
现在……我们该去看一看战况了。”
康斯坦丁用脚将车门踹开。
掏出随身携带的粉笔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眼睛。
正是破除虚妄之眼。
“泽德,你就别跟我们进去了。
留在这,充当现世的锚点,以防我们在其中时间过长,迷失了回来的方向。”
泽德闻言点点头,她刚才和剪刀女对峙良久,现在正好可以好好歇息。
看到泽德同意之后。
康斯坦丁掏出一根记号笔。
在泽德的手背上画下了一个船锚。
并叮嘱她在他们回来之前。
无论如何都不要擦除这个标志。
最后,康斯坦丁才施咒将温良一同带入到此地的地狱一层。
一时间,风云变化。
崭新的柏油马路一下子就皲裂开来,变成了一条严重风化的碎石路。
而就在这里的不远处。
那个温良曾看见过的古老房屋虚影仍旧出现在空中。
底下六个身着黑袍巫师们的力量无可匹敌。
虽然周围有着数量繁多的怨灵正在虎视眈眈。
但无一鬼敢去靠近正在相互较劲的两堆人马。
没错。
另一边的午夜老爹,在数量极多的信徒保护下。
向着他所信仰的加勒比众神祈求帮助。
信仰流巫师和先祖流巫师,其实殊途同归。
都是向着强大的存在借取力量。
可惜,这里是先祖们的地盘。
加勒比众神过于遥远,力量远不及这里先祖们强大。
午夜老爹这边渐渐落在了下风。
那一个个七窍开始流血的信徒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
先祖流巫师们也不好过。
先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这些巫师们却没有足够强大的ròu_tǐ去承受这股力量。
导致其中几个体质较弱的巫师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眼下就是一场持久力的比拼。
看哪方先支持不住了。
而且目前情况下。
明显是午夜老爹稍弱一筹。
不过,现在有了第三方势力的加入。
那胜利的天平自然开始了倾斜。
温良有样学样。
早已悄悄地绕到先祖流巫师的背后。
之后猛地发力。
快速地将那把充斥着嫉妒之力的剪刀插进那位站的最直,看起来最猛地巫师体内。
趁着周围巫师还在震惊地时候。
温良快速地将那几个刚转过头来的巫师脖子扭了回去。
咔嚓,咔嚓之声不断传来。
这些忙着施法对轰的巫师们对近身的温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施法,会被温良杀死。
不施法,会被对面信仰流的巫师杀死,还会被当作他们信仰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