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斌是三皇子元闵的朋友,司马世家的庶子,从小与元闵一起长大,两人相交莫逆。
得知是他给的请帖,在场众人露出了各异的神色,不约而同朝着双姨看去。
司马家居然连李家的长女都要一起杀了,四大世家这是内讧啊……
双姨眉头紧锁,表情略显沉重的道:“此事必有蹊跷,莫要中了贼人的奸计。”
她李家和司马家是盟友,若是司马家动手,她事先不可能收不到风声,刺杀三皇子的地点更不应该选在幻彩阁。
而且由司马斌出手诱骗三皇子上花船,如此重大的破绽,无论成败,司马家必然都逃脱不了干系。
她实在难以想象司马家会做出如此蠢事……
柳随云看了眼在场众人,叹气一声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氛围,一脸忧虑的道:“先是幻彩阁,后是司马家,看来这群贼子是铁了心要嫁祸四大世家了。”
“不过,司马斌还是要查的,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些关于贼人的线索。”
说着,他忽然留意到了吴俊腰间的春秋笔,不由得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吴俊对于这些朝廷内部的争斗并不感兴趣,仔细给念奴把了把脉,说道:“她的魂魄已经稳定住了,只需休养几日即可痊愈。”
然后抬起脸看向双姨,表情认真的道:“我给治好的。”
双姨:“……”
柳随云:“……”
一阵寂静之中,一个头顶童子髻的书童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开口问道:“哪位是吴俊公子,应先生有请。”
吴俊转脸道:“我就是,应先生派你来取春秋笔吗?”
“吴公子请。”
书童笑了笑,指向了不远处停靠的马车:“公子请上车!”
吴俊想了想,跟随书童登上车,被马车载着缓缓走远。
柳随云望着马车远去,说道:“咱们衙门里新来的这位太医不简单啊。”
谢玉蓉嗯了一声,也不解释,接着继续向三皇子等人询问起了花船中的细节。
另一边,吴俊被马车拉到了一处邻近国子监的宅院之中,在一间书房之中见到了那位应先生。
刚一见面,吴俊就感觉这人有些眼熟,仔细在他苍白的脸上大量一阵,瞬间认出了他是找过自己看病的病人,出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位人称算无遗策的应先生。”
应如龙淡淡一笑:“这世上哪有谁是算无遗策,我不过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情,习惯多做一些准备而已。”
吴俊略带一丝怀疑的看向这个“信息流”大拿,摘下春秋笔道:“那这根笔又是怎么回事,你把它送上花船又是为了什么,让我拿它救三皇子?”
感受到吴俊的目光,应如龙无奈的一笑:“我没你想的那么料事如神,若是事先知道三皇子会遇刺,我必然会阻止。至于这春秋笔,看来它对你很是喜欢,那就还是由你来保管它吧。”
“三皇子遇刺之事我知之不详,能跟我说说其中细节吗?”
吴俊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刚刚花船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应如龙听完,不禁微微的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望着吴俊,问道:“你觉得此事是四大世家做的吗?”
吴俊一乐:“四大世家没有这么蠢,如果真是他们真的如此肆无忌惮,那只能说明老皇帝已经失去了对朝廷的掌控,这江山大概马上就要易主了。”
应如龙满意的道:“那彦祖你怎么看?”
听到他的称呼,吴俊顿时露出了一个受用的表情,分析道:“依我看来,这事情里有三个人可能与此事相关。分别是三皇子身边的老道,还有捉妖人的指挥使柳随云、谢玉蓉!”
应如龙眼神微微一动,略带诧异的道:“为何是他们三人?”
吴俊道:“老道说奉命保护三皇子,理应时刻跟在他身边才对,结果等出了事以后才姗姗来迟,这就很值得怀疑。”
应如龙点头道:“不错,乾元道人确实值得怀疑,那柳随云呢?”
吴俊道:“当时是他袖子一甩,把我和三皇子送到了花船上,但他却没有和我们一同上船,完全不考虑三皇子孤身一人会不会遇到危险,这也不太合理吧。”
应如龙微微有些恍惚:“你是说,他用两袖清风把你送到了花船上?”
吴俊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还以为遇到了热心肠的路人甲。但现在看来,却感觉他是刻意要把自己摘干净一样。”
应如龙一阵的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脸道:“那谢玉蓉呢,为何你会怀疑到她头上?”
吴俊眼神一凛,神色郑重的道:“谢玉蓉的用心最为险恶!是个人都能看出我的医术超凡入圣,她却将我派去刺探消息,分明就是想要害死我。我死之后,便再也无人能为你们这些大夏栋梁治病,这不就相当于兵不血刃瓦解了大夏!”
“???”
应如龙冒出了一脑门的问号,怔怔看了吴俊片刻,开口说道:“我忽然发现,你这脸皮实乃是人间至宝,可挡圣人一击。”
吴俊瞪了瞪眼,感觉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但出于一个医师的职业道德,还是儒雅随和的劝道:“你的病又严重了,还是让我看看吧,否则你用不了多久就会脑瘫的。”
应如龙忽然眼神一亮,问道:“你说的这脑瘫,发作时是何种症状?”
吴俊微微一愣:“呃,主要是行动困难,姿势异常,智力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