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山间入口处,朱三哥领着一人笑着与守崖的喽罗打趣:“我领着这位小兄弟去打个野食出去,众兄弟可有要捎卖的东西?哎!王四,你不是想给你娘子要个锚金的钗子吗,一并拿钱出来,我去买了回来。”
“朱三哥,你莫要乱讲,我多时要这个了。”一喽罗嚷道。
朱三搔搔头顶,将插了头发的木棍扯出,吹了吹又插了回去斜眼说道:“我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你家娘子和你闹了半宿,如不是你应了下来,你还能爬上炕去!”
“我,去你的死朱三,多会抓了墙头听房了。我呸!”那喽罗脸红的骂道。
“哈哈,我也在哩”旁边的喽罗又学了女子的声音说道,“你个王老四,老娘算是瞎了眼怎么从了你这个穷鬼,人家穿金带银的我且不说了,就连个眼红已久的锚金钗子都舍不得。今天你要是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你休想碰老娘一下!”
“哈哈,王老四这还有何话说,要是怕了娘子就痛快些。”朱三大笑道。
王老四羞得快将头扭到背后了,嘴上还硬气的说道:“我什么,我那是哄她开心,你们看看就我这一巴掌下去,还不得将她打坏了,这是疼她,不是怕了她!”
“好,就算疼她,你到底买不买了。”
“朱三哥,这个冬天的银响还未支付,我确实是没钱。要不你先替我垫着,我多会有了自会还你。你看可好。”
朱三朝上大声的喊道:“好,那就说定了。快点,不然云中县关了城门就进不去了。”
“好,你等着。唉?三哥,这位小兄弟怎么了,头上生疮了不成,怎么将头也埋了。”有喽罗见另一人掩面埋头的,好奇的问。
朱三大笑道:“真让你说着了,这兄弟生了一大疮,见不得风,要不,我让他见见各位。”
“行了,朱三哥。快莫让这兄弟受罪了,这就好了。早去早回,回来要请我们酒啊。”
“知道了兄弟。”朱三大笑着领着那人出了山口。
等上了大路,朱三笑着说道:“弟妹,你露了头吧。”
娟子将埋头的黑布除了,深深的呼了口气,忽然跪倒说道:“三哥的恩情,我记下了。下辈子娟子做牛做马也会还了。”
“呵呵,莫要说这些。给,这是书信,你去了云中县里找一位叫马五的痞子,就说是山里的消息,如他有回信,你就将他放在山前五棵槐树当中的老鸦巢里,我自会取了。还有你就别回山了,有人会安排你的起居。但记住了这可是关系这大唐的利害,你莫与别人乱讲,明白吗?”
娟子紧张的说道:“我明白了。可是朱三哥,如我不回山里去,他们会起疑的。”
“我自有办法,你快去吧。”朱三笑笑说道。
娟子将书信藏好,深深的看了一眼朱三,转身顺大路而去。
朱三待娟子走了好久,这嘴边露了一丝嘲笑,自语道:“真是傻蛮子一个!”又苦了脸心道:“又要挨一刀了,真疼呀!”
待晚上回来时,朱三已是满身血迹,吊着个膀子大声的在山口呼叫:“快,快开门,让我进去!”
众喽罗放他进来,围上说道:“朱三你是怎么了,那位小兄弟呢?”
朱三放声大哭:“天杀的官兵,我被看穿了。小兄弟被一刀宰了,我却被差些劈了膀子,你们看看这条胳膊还有救吗?哎呀,疼死我了!”说着晕死过去。
“快,快,快让老先生瞧瞧去!”众人手忙脚乱的抬着进了山。
云中县城中,马五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面容娇好的女子,惊奇的问道:“你,你是新来之人?”
娟子心中很是厌恶这种人,但还是礼貌的回道:“回军爷,我正是新来送信之人。”
“军爷”马五一愣,但马上反映了过来,呵呵笑道,“那你就将书信拿了交与我吧。”
娟子背过身去从怀中摸出书信递了过去说道:“军爷还有什么要回的,我等着。”
马五拿着书信翻来翻去的看了看,见封口完好,随口答道:“那你先等着吧,我过会给你回话。”
娟子笑而站在原处不语。
“咦,你怎么不走呢,等着用饭吗?”马五刚想转身离去,见娟子站在那里不动,奇怪的问道。
“朱三哥说了,你们自有安排。”
“哦,那你等着。不过,可不准动我这里的东西。”马五心中暗骂朱三,嘴里朝娟子说道。
娟子四下看了看这间破窑,只见除上土炕上的一卷又黑又脏的行李,别无他物,心中只是一叹。
马五将书信揣在怀中,急匆匆的跑进间客栈,到一间屋子前,轻敲了几声小声说道:“主子,有人从山里捎信过来。”
门一开,身着一件胡服男装的美艳二八女子,用手探住马五的肩头将他拽了进来,随意关了门,坐在凳上伸了脚出来问道:“信呢?”
马五马上爬在地上亲吻着女子的靴子说道:“你忠心的拔也施罗见过主子,这是书信。”双手将信举过头顶。
韦纥齐齐格将信展了看完,笑了说道:“拔也施罗,你可是立了一功,那送信的人呢?”
马五(拔也施罗)小心的笑着说道:“主子,她在我那里等着回信。”
“不用等着了,打发他去就是了,有事再寻他也不迟。”
“可是”
“可是什么?”
“那人却是一小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