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雪将背上的棉花放在桌子上,抬手捶了捶发酸的肩膀,回过头对冬雨道:“本来以为领到东西,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折腾了一下午才完。可真是累死我了。”说着瘫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
“你还好意思抱怨,就背了四斤棉花。我可是抱着两匹棉布,还外带揣着二十两银子,都没见我发牢骚。”冻雨将布放在炕上,又掏出怀里的银子藏好,转过身对梅如雪翻了个白眼,出门到厨房烧水泡茶去了。
梅如需瞪着冬雨的背影,小声嘟囔:“真不知道谁才是小姐,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自家小姐都编排上了。”
门帘子被撩起,冬雨探进一个脑袋,对梅如雪做了个鬼脸:“什么小姐丫鬟,以后我们可是姐妹了。你是姐姐,当然要多忍让下我这个妹妹了。姐姐,你说是吗?”冬雨故意将姐姐两个字咬得很重,好像专门气梅如雪似的。
“你。”梅如雪说了个你字,作势起身追冬雨。冬雨一看梅如雪的架势,以为她真的要追上来,回身对梅如雪吐吐舌头,一溜烟向厨房跑去。
“这丫头。”梅汝雪摇头失笑,站起来向炕边走去,“哎呦,我的的肩膀啊。累死人了,还是先到炕上休息一会儿再说别的事吧。”抬手捏捏肩膀。梅如雪躺在炕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小姐,别睡了。赶快起来,天都黑了,要不你晚上又该睡不着了。”冬雨跪在炕边,双手推着梅如雪的肩膀,叫她起来。
‘你就骗我吧,我才刚睡着,怎么天就黑了。“梅如雪眼睛都没睁开,就回了冬雨一句。
冬雨嘟嘟嘴,继续叫梅如雪起来:“小姐,我不骗你,天真的黑了。张婶都来叫我们去她家吃晚饭了,你快起来,让人家等久了不好。“冬雨手上动作不停,锲而不舍地推着梅如雪。
梅如雪听到冬雨说张婶叫她们吃饭,心下疑惑,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快的坐了起来。
张婶对梅如雪迷糊的样子,早已忍俊不禁,这下再也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出声。等笑够了,她才对梅如雪道:“梅丫头,还没睡好啊。你睡了这么久,肚子应该饿了,你现在先起来,赶紧梳洗一下到我们家里吃晚饭。吃过饭回来再接着睡。”
好像为了回应张婶的话似的,张婶话音刚落,梅如雪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梅如雪摸着肚子,尴尬地对张婶道:“那就麻烦张婶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说着一骨碌翻身下炕,跑向厨房梳洗去了。
冬雨不好意思的冲张婶笑笑:“张婶,您别介意啊,我家小姐就是这样,刚睡起来有点小迷糊。这是我刚泡好的茶,您先尝尝怎么样。”说着将泡给梅如雪的茶递给了张婶。
张婶接过冬雨递过来的茶,没有喝,又重先放到桌子上道:“我是一个粗人,喝不惯茶,只喝白开水,别浪费了浪费这好茶。记住,以后不许再叫张婶,要叫表姑,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说完瞪了冬雨一眼。
梅如雪很快梳洗好,和冬雨两个人跟张婶到她家吃晚饭去了。
撩开门帘,梅如雪就看到村长坐在饭桌边,不明白张婶同时请自己和村长来吃饭是什么意思,保持着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的动作,就那样僵在那里。
冬雨不料梅如雪会突然停下来,一头撞到梅如雪的背上。她抬手揉揉撞痛的鼻子,抱怨道:“小姐,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害得我撞到了鼻子,痛死了。”
“是啊,梅丫头。怎么不进去,来,赶快进去。”张婶推着梅如需进屋,进去看到村长已经坐在了位子上,打招呼道:“他村长叔,你来了。”
村长对梅如雪点点头,又笑着向梅如雪开起了玩笑:“怎么梅丫头,不欢迎我来啊。看到我在这,就停下不进来,还得你表姑推你。”
梅如雪尴尬的笑笑,解释:“李叔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欢迎你来呢?”
“不是最好,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既然如此,就赶紧过来坐下吧。”村长半开玩笑地说了句。
梅如雪和冬雨在张婶安排好的位子上坐好。扫视了一圈,除了这五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梅如雪疑惑地道:“张婶,怎么只有你和张大叔两个人,家里其他人呢?”
“哦,你说那几个野孩子啊,都在外面玩,还没有回来。”张婶给在座的每个人夹了一筷子菜,道:“不用管他们,等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我们快吃。”
梅如雪吃了口菜,突然想起白天的那块玉佩,赶紧将玉佩掏出来放在桌上,推到张婶面前:“张婶,这应该是你家的玉佩吧,既然用完了,现在就还给您吧。”
张婶摇了摇头,又将玉佩推回到梅如雪面前:“丫头,这是我们认亲的信物,既然已经认了你做张家的表侄女,那么这块玉佩就该归你所有。难道你是嫌弃我们张家穷,觉得我不配做你的表姑,还是说你看不上这劣质知的玉佩。”
“当然不是,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梅如雪赶紧摇摇头,表示自己并非这么想。
“既然不是这样想,那就赶紧收起来。”张婶拿起玉佩放入梅如雪的手心,“我和你张叔都不会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也不会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来到我们惜福村。既然我们认作了表亲,那就表示我们有这个缘分。只要你和冬雨不嫌弃我们家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