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卫奉命悄悄出去寻找张元天,梅如雪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刻也静不下来。
“娘,不要着急,一有消息护卫们就会来报的,你这样也帮不上忙,还是坐下来喝杯茶吧。”张然被梅如雪晃得眼花,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你爹不见了,我怎么能不着急。你说,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起来就没有了人影。”梅如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对着儿子唠叨,心里想着:他当年诈死脱离朝廷,除了少数几个知情者,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又十几年没有回过京城,就算是当年认识的人见了,也只会认为是长得相似,不会相信他还活着,应该不会有人对他不利的。再说了,虽然这次回来没有可以做伪装,但是别人都是听说过辰王,并没有见过真人,就算看到了也不认识,怎么会加害于他。
思索着各种可能,想破头也想不出谁会加害张元天。梅如雪头疼的甩甩一团乱的脑袋,突然,身子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定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神一利,梅如雪猛地瞪向一派悠闲的儿子:“然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知道,就要告诉我,我们也好想办法去救你爹,以免拖下去酿成大祸,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啊!”
“娘啊,你消停点吧。“张然揉揉发疼的脑仁,无奈的对梅如雪解释,“娘,爹武功那么好,谁能将他抓走,还不惊动我们所有人,想也知道不可能!”真是佩服死这个娘亲了。平时委婉娴淑,聪明机灵,一遇到爹的事情就急得跟什么似的,反应迟钝不说,连最起码的冷静都做不到。就这样,还不等敌人出手,自己就先乱了方寸,唉,真是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他这个孩子为她操心。
被儿子鄙视,梅如雪面子上挂不住,有点尴尬。下意识的反驳:“那你说,不是被人抓走,还能是他自己出去的啊?”喊完自己都愣住了,对啊,她怎么只顾着钻牛角尖。忘记了这种可能。
看儿子那个表情,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又不想多说,梅如雪微蹙眉头:“然儿,娘再说一次,不要瞒着我。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见梅如雪郑重其事的样子,张然怕怕的,虽然老娘平时温柔宽容。从不轻易发火,但是一旦发起火来,那可是很吓人的。赶紧抖抖身子正了神色,安抚老娘的情绪:“娘,昨天下午的时候爹接到了一封信。可能是他熟悉的人写的。”
“他在京城没有朋友,什么人会给他写信。还偷偷的,太奇怪了。再说了,如果是朋友,他一定会对我说的,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梅如雪把所有和张元天相交过的人挨个想了一遍,觉得每个人都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刚落地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没有可能的人吗?怎么会?娘,你再想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人。”本来有把握的事情,现在没了底,张然也开始着急了。
“没有了,绝对不可能,他认识的人我都知道,没人会干这种事的。”梅如雪又过滤了一遍脑海里的人影,很肯地摇摇头。
“那怎么办?”张然猛地站起来,“碰”一声带倒了椅子,几步绕过桌子,把住梅如雪的胳膊,“娘,我们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这样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您看,要不我们进宫,去找皇……”
“不行!”梅如雪大声打断了儿子的话,看到他瞬间黯淡下去的面庞,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拉住儿子的手柔声解释,“然儿,你爹不见了,娘比谁都急,可是我们不能去皇宫求助。先不说你皇奶奶和皇伯父知道了这件事该有多着急,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一定会趁机做乱的,到时候,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还有,你爹当年为了脱离朝堂,差一点就没命了,我们还分开了一年多。所以,娘是绝对不允许你爹重先卷进去的。”
本来以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以为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冒出了咕咕鲜血。事隔多年,现在说起来才猛然发现,当年一幕幕惨痛的经历依然清晰的印在脑海,梅如雪心痛的无法呼吸,不知不觉眼里的晶莹已经淌湿了面颊。
张然不知道自己的爹娘还有过这样的遭遇,后悔自责,也为他们的惨痛经历而心疼,心碎。爹娘那样相爱,连黄泉路都欣然同行,分开的那一年多,他们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煎熬。他早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那一年,娘亲肯定是因为他们姐弟才撑了下来,如果没有他们,娘肯定早就香消玉殒了。
张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梅如雪,撒娇的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坚决道:“娘,你说的对,不进宫,就我们自己找。我相信,凭我们也一定能找到爹的!”
梅如雪欣慰的拍拍张然的头,牵起一朵坚强的笑花,重重的点头:“对,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爹,一家团圆的。”
“我可以帮忙。”房门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看着母子两认真道。
“你是谁?”张然看见梅如雪下意识握紧的拳头,似乎是认识有不想看到的人,跨前一步将梅如雪挡在身后。
云墨没有理会明显对他有恶意的张然,径直看向梅如雪:“我今天来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以减轻以前所犯的罪孽。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梅如雪拉拉张然,对他摇了摇头,张然侧开身子扶住梅如雪,梅如雪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