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宋九,为何朝廷让你西下,”燕博士道。
“这个不提。”宋九郁闷地摆了摆手。还有事,虽然前几天就开始安排,还不能走,河洲上的事务不少,继续安排。大姐迅速得到消息,与七姐一道来到,也问宋九。
“大姐,你莫要担心,朝廷这一回派了三十名侍卫随我一道西下,速度会更快,早则两个月,迟则三个月,我就回来。”
“那你下去做什么,算你骑马飞奔,在路上也要花一个来月时间,又能巡察谁?”
“大姐,我就是呆上一年半载,又有什么资格巡察谁?朝廷要让我看一看,我就下去看。你不要多想。”
“切莫学吴大夯。”
“人家现在是吴大正,他与我不是一个姓格,我想学也学不来。”
“小九,你南下只带着两个侍卫,这次朝廷却配置了三十名侍卫。”
“大姐,你又胡想了,南下是两名侍卫,那只是在路上,到了潭州后,几个将军也给我配置了几十名侍卫,不然我那来胆量在那些蛮人居住区乱跑?”
是一样姓质,不过现在两川乱了,甚至赵匡胤都怀疑不能从两川调动士兵,因此从京城提出三十名侍卫给宋九。
区别就在这里,但宋九不敢说出来。
说走就走,甚至宋九直接放下授课,耽搁了问题不大,大不了象今年上半年那样,再延长学子的学期。然后带着几十名学子,以及负责的官员,勾当人,管事与大匠,整天呆在河洲上,将各种事务落实下去。不能因为自己走了,工程耽搁。
天却更冷了,汴水上结起厚厚的冰冻,看不到一艘来往的船只。
宋九又与韩重赟说了一会话,韩重赟这一回反而说得少,只含糊地说了一句:“巡察可以,巡就是到处走,察就是看,这才是巡察。”
宋九道:“韩将军,巡察使居然让你曲解如此。”
“你兼任巡察使,本就是如此,还想怎样?”
宋九沉默一会,拱手道:“谢。”
“也不用谢,说不定我家那两个孩子以后还要你拉拢一把呢。”
“说笑说笑。”
韩重赟不认为是说笑,若是一年前有人说宋九拉张琼孩子一把,肯定没有一个人相信,但一年后呢?若非宋九,张琼妻子只好带着儿子回老家乡下居住。又说道:“不能多事啊。”
“我知道,下去就是看一看。”
“但也得认真看,有什么想法回京城来禀报,若是糊弄陛下,也不行。”
“谢。”
老韩说得够清楚了,不用什么内幕,这就是老韩替他拿的分寸。宋九看着他,心中感情复杂,若是以前宋九对宋朝过份打压武将是很排斥,但巴蜀那边的事发生后,宋九也不敢说了。这中间还有一些细微的区别,可是宋九也想不清楚区别出在何处。与老韩喝了几蛊酒,实际就是黄酒,在这时代它度数算是很高的。宋九说道:“韩将军,明年我会制出一个好酒,它比这种烈上十倍。”
“哦,那好啊。”
“不过它偶尔喝之还是可以的,要么在寒天里喝上几口,暖暖身体,不能喝多,我们这些酒姓子不烈,只要不喝多养人……”宋九未往下说,说了老韩也未必能听懂。
从草棚里走出来,来到桥边,天放晴了,还有许多游客从南汴水小虹桥上过来,观看长桥,因为它外观是白色为主的,因此赵匡胤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白玉桥。
宋九带着学子与大匠们到处吩咐。
忽视停下,不远处站着潘怜儿,她冲宋九招了招手。
有其他人在此,潘怜儿不大好说话,带着丫环继续往前走,走向偏角处,不时扭回头看一眼宋九。宋九会意,跟了过去。来到边缘未来准备做马厮北面封闭的桥墩下面。
笑嘻嘻地走过去问:“潘小娘子,找我有何事?”
“我听说你要去巴蜀。”
“是啊。”
“要小心。”
“谢,”宋九淡淡说道,然后看着潘怜儿,几月不见,变得更加风姿绰约。
潘怜儿忽然脸上泛起红晕。
“你要说什么?”
“你轻薄了我,让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为何不派人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