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啦，你们知道死的是谁吗？”
“这个我知道，”卖鱼的大婶说，“是张万里，就是那个整天小偷小摸，不务正业的张万里。”
“是他呀，”卖调料的大妈唏嘘不已，“我早就觉得这老小子不会有好下场，可这猛地一听他死了，还挺瘆得慌！”
“谁说不是呢！”买鱼的老太太说，“我昨天白天还见他来着，谁知道今天就死了，听说是张树才报的警。”
“要不是他们家狗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叫唤，刘桂兰觉得烦了，让张树才去看看，说不定还发现不了呢，听说张万里死得可惨了。”
现在说话的是经常和刘桂兰一起来买菜的中年女人，刘桂兰是张树才的老婆，他们一家是死者张万里的邻居。
“哎呦，真是夭寿啦。”一个刚进菜市场的大妈喊道，“你们知道吗？张万里死啦。”
“我们早就知道啦。”
刚才聊得火热的人们几乎同一时间说道。
这个便民菜市场从外面看是一个很长的大棚，从里面看，一个个小店铺、小摊子分成了三列，中间有两条过道，各类瓜果蔬菜、肉、海鲜应有尽有。
现在正是中午买菜的时间，菜市场里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就算不认识，也都脸熟，大家都在讨论张万里的事。
唐无忧跟着栖迟进了菜市场，不管买什么，总能听到摊主或者附近的人在聊张万里。
她扯了扯栖迟的袖子，“学长，张万里是谁？”
“不知道，”栖迟手上拿着一串葡萄，转头问她，“吃吗？”
唐无忧点头，栖迟拿袋子装起来，示意摊主称量。
他看起来就不像是八卦的人，但是这个水果摊的摊主是，“这个张万里啊，平时就喜欢偷偷摸摸，听说还赌钱，说不定就是因为借了高利贷没钱还才被人杀了的。”
“哦哦。”唐无忧点点头，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出菜市场的时候，栖迟手上提满了东西，唐无忧手上拿着一个冰淇淋。
说来也巧，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又看到了警车经过。
“学长，你跟外婆住在这里，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觉得这个地方的治安不太好，听了张万里的事，又联想到自己昨晚的经历，唐无忧现在有些担心栖迟和外婆的安全。
“别担心。”栖迟目送警车离去，“走吧，外婆在等。”
他们走后没多久，警车再一次经过，这次车里多了一个人，是昨晚跟张万里一起喝酒的刘三章，“警察叔叔，我是良民啊，你们为什么抓我？”
他三十多岁，油头垢面，看起来至少比实际年龄大十岁。
今年二十三岁刚毕业的实习警察白南宇：“别瞎攀亲戚，老实点！”
“诶好的好的，”老油条刘三章又问，“警察叔叔，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喝酒抽烟不犯法吧？”
二十三岁刚毕业并不想当叔叔的白南宇，“不该问的别问，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好的好的，警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