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之前,我还一门心思的想让你考华大医学院,成为我的学生,然后进去我的实验室,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拿了金奖,拿了医药考试的第一,成了我的师妹!
真不错!
以后医学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从辈分上讲,唐无忧现在和许安博是同一辈的。
只不过,她才刚刚年满十八,而许安博已经年过半百。
听他这么说,唐无忧笑了笑,“古教授想一直活跃在医药界,您不会这么早就想退休了吧?”
许安博和古临风同是龙文的学生,互相之间经常攀比,谁也看不服谁,谁也干不掉谁。
一听说古临风这么有斗志,许教授那点感叹时光不再的情绪立马消散无踪。
“我离退休还远着呢,倒是古临风那个老家伙,我前段时间听说他晕倒了,你那时候在京市,听说了吗?”
“嗯,我回来之前看起来已经恢复,那时候应该就是太累了。”唐无忧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许安博深以为然,“那就好。”
“您在关心古教授?”唐无忧漫不经心地问。
闻言,许安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炸毛,“谁关心他!那老家伙平时不注意,以后有他哭的时候。”
“对了,”说了好一会儿闲话,许安博终于想起一件正事,“你真要进大学学习?”
按照唐无忧在医药考试中的表现,应完全够格在重点大学任教,这样的人,如果让她按部就班地上四年大学,纯属浪费时间。
“我,还不确定。”
唐无忧不想任教,但也不太想直接去上四年学。
时间宝贵,她想多做一些实事。
许安博看她犹豫,建议道:“以你现在的水平和在医药考试中取得的成绩,可以来当我的助教,我的课程并不多,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也能让你从学校获取最新的资讯。”
这个方法好是好,但是——
唐无忧觉得许教授忽略了一件事,“老师在京市,他让我尽快去京市。”
把这茬给忘了,许安博脸上闪过可惜,“确实得去京市,今天有时间吗?陪我下会儿棋。”
许安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大过年的略显冷清。
他妻子早亡,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只是偶尔回来。
“好啊。”
唐无忧跟着许安博在棋桌前坐下,看起来很有信心。
她有一个围棋世界冠军朋友,耳濡目染下,围棋技术也不错。
一局棋下了一个多小时,唐无忧接了个电话离开后,许安博一直盯着那局棋看。
这时,隔壁邻居来他家串门,看到了这局棋,看了半晌,目光中微微有些激动,“执白子的是谁?”
“怎么了?”
许安博看着棋局,还在算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串门的那个说:“这人很有天赋,是个好苗子。”
他这话其实说得保守了,不是很有天赋,是非常有天赋,培养培养,成为世界冠军,不在话下。
“晚了,”许安博看了串门的一眼,“这人是我师妹。”
不管在围棋上多厉害,这辈子都是要投身医学界的,这老头来晚了,人家已经拜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