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孩,笑容灿烂,目光明亮。
她想,青春年少的时候遇到过那样一个人,足够了。
喜欢,不一定要拥有。
有的人就像天上的星星,璀璨耀眼,可也只能远观。
距离太远,够不着,摘不到。
叹了口气,回房间睡觉。
唐沉看着那窗口,灯亮了,灯又灭了。
嘴角勾了勾,上车离开。
与此同时,唐无忧、栖迟和程西三人已经到了机场。
他们今晚就要回云城。
唐无忧今早离开曹家的时候,已经和曹勇打过招呼,曹谨知昨晚喝多了,起的晚,她没当面打招呼,但也发了消息。
曹家父子俩问了航班信息,本来都要来送她,结果中午收到消息,曹谨知的外祖父去世了,父子俩中午就飞了国外。
机场人来人往,声音嘈杂,贵宾休息室中却很安静。
唐无忧在看书,栖迟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在平板上操作一下,更多的是在看她。
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程西静音打游戏。
他们回到云城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云城不比京市的繁华热闹,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很少,街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他们直接去了星河苑。
赵良娟已经睡了,栖迟和唐无忧去了三十二层。
只要是他的地方,都有她的房间。
唐无忧进了上次睡过的房间,栖迟将她的行李拿进来,“早点休息。”
唐无忧嗯了一声,“你也是,三哥晚安。”
“晚安。”
栖迟出去时帮她带上了门。
房间的陈设没变,有人定期打扫,可以直接睡人。
唐无忧坐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澡。
今夜没有月亮,关了灯,屋内暗下来。
床上的女孩辗转反侧很久才入睡。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眼皮动了动,猛然睁开眼睛。
唐无忧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坐起身。
自从接受过催眠之后,每天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都是碎片化的场景,很多事情都连不起来,看不透,摸不准。
她起身出门,想去喝口水。
客厅里没开灯,唐无忧也懒得去开,来过很多次,她对这里的家具摆设很清楚,摸黑去冰箱里拿水。
还没走过去,啪地一声。
屋内亮起来。
吧台边,开了一盏地灯。
灯光不是很亮,但也足够人清客厅的一切。
男人还穿着刚进门时的黑裤与黑色衬衫,坐在吧台边的高椅上,一腿踩在高椅的横木上,另一条撑地,不亮的灯光下,容颜清绝。
唐无忧看过去的时候,他的冷白修长的手指还按在地灯的开关上,手边是一瓶威士忌。
黑眸望着快要走到沙发旁的女孩,开口的声音低沉暗哑,“睡不着?”
唐无忧下意识地说不是,“睡了一觉又醒了。”
她去冰箱里拿了瓶水,走向吧台,坐在了旁边的高椅上。
冰水放在旁边,唐无忧目光放在了那瓶酒上,“我也要。”
栖迟沉默地看了她几秒,从一旁架子上拿下一个水晶杯,给她倒上。
唐无忧一口喝下,自己又倒了半杯,抬眸看向身边的人:
“三哥,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