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摸了摸撞疼的额头,转头看了眼看戏的某人:
“算你狠!”
凌度摊摊手,脸上笑容更甚。
他是个善良的人,不忍看到弟弟撞头,奈何小崽子不听话,那就让他撞,撞疼了才能长记性,这样的教育有什么问题?
他心安理得地看着程西额头上红了一块,还有些肿。
在F洲抢峡谷资源都分毫未伤的程西程小爷,栽在了一根机场柱子上。
本来程西觉得没什么,胳膊折了他都能笑嘻嘻的,这点伤算什么,可凌度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让人很不爽,非常不爽。
拿出手机打给商陆北,“我记得云城国际机场有盛北国际的股份,这机场的柱子我看不惯,拆了!”
商陆北刚出会议室接到了这通电话,他一向斯文俊雅,轻易不动怒,涵养极好,但在听到这种荒唐的要求时,险些维持不住人设,“回云城了?就你一个?”
“我说让你拆柱子,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机场投了那么多钱,连拆柱子的权利都没有,三哥的钱可不是让你那么花的!”
这时候,车来了,程西和凌度坐进车里,距离机场越来越远,但少年心心念念的都是机场的柱子,刚才听商陆北转移话题,立马毒舌起来。
“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办事,先回答我的问题。”商陆北进了办公室,气定神闲,他混了这么多年,还拿捏不了一个十五岁的毛小子?
程西闪过一丝狠厉,他程小爷是那么容易屈服听话的人?
程小爷看了眼车窗外,目露烦躁,内心骂了商陆北这个奸商十多遍。
“回了,还有大傻逼凌度。”
凌度闻言,抬手就按在他被撞红肿的额头上,在对小孩子的教育上,他一向不手软!
程西痛嘶了一声,他程小爷怎么可能白白吃亏,抬手将戴着手表的左手逼向凌度的脖子,仔细看,手表边沿出现了极薄且利的刀刃。
凌度放开按在他额头上的手,做了个暂时休战手势,他注意到前面的司机已经在频繁地看他们,可能怕他们在车上打起来。
程西冷哼一声,手撤下的时候,凌度那修长的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痕。
他现在懒得跟凌度计较,他要计较的是那些柱子,“你的话我回答了,我的要求你也得办到,把机场的那些柱子全都给我拆了,一根不留。”
机场的柱子不是摆设,是承重的,把柱子都拆了,约等于把机场拆了,要这样的话,商陆北冷笑,“你怎么不说把机场炸了?”
“炸机场?”程西想了想,“也行。”
这时候,行驶在直路上出租车突然来转了一个大漂移,要不是司机手快回了原位,大概率要撞上路边的护栏。
司机额头上冷汗连连,不知道是被后座那位小客人的话吓得,还是被自己刚才的手滑吓的,他往后看了好几眼。
一般人听到少年人说这样的话,都会以为是开玩笑,他也会,可是这个少年不一样。
司机不看电竞,不认识程西,但他看电视剧,看过很多年轻的恐怖分子。